不同,雖說這幅身體只有十一二歲的年紀,可已經有了兩世人三四十歲地心理年齡……
拉著蕭虎出了門,一邊緊趕慢趕的趕路,一邊問道:“虎子哥。我爹他發生什麼事了?”
蕭虎此時正慚愧得緊。為方才的行為懊惱不已。自己還不如走在前面的這個妹子。她比自己還小了三四歲,可行事卻比自己沉穩多了。聽見蕭惠歡的問題。蕭虎連忙答道:
“是這,今早宗族祠堂開會,族中的長輩們都覺得氣不過。於是大夥便一致決定,去北莊討個說法。可蕭叔和俺爹,還有幾個叔伯覺得不能把事情鬧大了。可當時大夥兒都氣得不行,蕭叔和俺爹說的話根本沒人聽。最後十幾個叔伯便帶著我們百十個後生,拿了傢伙去北莊……
走到清河橋的時候,正好看見北莊的幾十個後生也拿著傢伙朝咱們南莊這邊來,那邊也說要討說法。這一下我們蕭家的叔伯們更是氣不過,當場便要開打。然後蕭叔和俺爹便站到橋中間攔著,不讓咱們動手。可兩邊都不依不饒的吵著要幹架,蕭叔和俺爹沒法子,便爬到清河橋的護欄上,說要是真要打,他們便從橋上跳下去……”
原來如此,蕭惠歡已經隱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父親和蕭七叔,還有那幾個叔伯不願意去尋北莊的麻煩,是因為他們知道北莊的人,為啥要衝過來打南莊的人,他們心中有虧欠。而今日這事情,若是兩邊真的打起來,手上都各自拿著利器又是混戰,恐怕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那是有可能死人的。
所以父親和蕭七叔拼命想要阻止,而那清河橋離下面的河床怕不下五六丈。平時還好,下面有河水,跳下去也摔不死。可今年大旱,小清河的水位早就低得不能再低了,露出了全是鵝卵石的河床,這麼高跳下去必死無疑。若是父親和七叔真的跳下去鬧出人命,南北莊子的人恐怕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果然,蕭惠歡剛想到這裡,便又聽見蕭虎繼續說道:
“北莊那邊的人倒是被唬住了,可咱們族裡的叔伯們,卻說蕭叔和俺爹胳膊肘往外拐。所以族長讓俺回來叫嬸子和俺娘過去,將蕭叔和俺爹拉下來……”
蕭惠歡早就猜到是這麼回事,心中為爹爹的舔犢之情感動不已。他之所以要這麼做,無非就是怕弟弟和七叔家的那群淘氣鬼闖下的禍事,被徹徹底底的翻出來,所以才以性命相脅,不讓事情變得無法收拾。
可是……父親怎麼不想想?現在大大方方的把事情承認下來,大不了就是幾家合起來把那個被打傷的後生的湯藥錢承擔了嘛,犯得著用命去拼麼?隨即又體會到父親的苦衷:就算想承認,也不能當著北莊的面承認啊,否則豈不是讓北莊的人更加得理不饒人……
想清楚了這些,蕭惠歡心中一下子就有了底,對於如何將爹爹勸下來,如何讓這場風波消弭於無形,已經有了一些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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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微言輕
腦海當中有了計劃,這時候卻不能夠從容不迫。父親還在清河橋的護欄上面吊著呢,若是族中那些叔伯們逼得太急了,或者北莊那些後生騷動一下,說不定父親就真的跳下去了。對於父親的性子極為了解的蕭惠歡這樣想著,腳底下就趕得更快了,反倒把蕭虎給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清河橋離蕭家的院子不過三四里地,蕭惠歡緊趕慢趕,不過十來分鐘就到了地方。遠遠望去,就見清河橋的兩邊橋頭,各自聚集著一大群人。靠近南莊這一邊的,就是自己莊子上的叔伯和後生們。
蕭惠歡大概數了數,怕是有一百三四十人。這些叔伯兄弟,每個人手上都拿著鐮刀,鋤頭,鋼釺之類的鋒利鐵器。再看對面,雖然隔著五六丈的清河橋,看得不是很清楚,可從那反射回來的閃閃陽光來看,北莊的人拿的也肯定不是燒火棍……
前腳剛剛跨上橋頭的石堡,便聽見南莊這邊的人群中傳出一個聲音:“大成,老七,我最後再叫你們一次,若是你們再不回來。以後蕭家莊內,便再無你們的立身之所了,遷到北莊去吧,你們兩個胳膊向外拐的伢子!”
這個聲音,蕭惠歡聽出來了,正是蕭氏一族如今的族長,按輩分,自己得叫他三爺爺。不過是隔了兩房的了,所以相互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親情可言。蕭惠歡正想再向前擠一些,穿過人群到橋上去勸一勸父親。卻又聽見身後傳來一個更為熟悉的聲音:
“就是,快些遷到北莊去吧,養個兒子,盡禍害別人家養的畜生……”
這正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