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
蕭母聞言有些詫異,手上舉著的戒尺也就忘了落下去,轉而面向蕭惠歡,語氣萬分輕柔的說道:
“歡兒,有話等下再說,等為娘先教訓一下你這個總是闖禍的弟弟!”
跪在地上的蕭惠濤聞言癟了癟嘴:都是你生的,待遇咋就這麼大差別呢?歡兒……
一向聽話的歡兒這次卻沒聽孃親的話,而是倔強的搖了搖頭道:
“孃親,不要再責罰弟弟了,他是為了給女兒報仇,才將王大嫂家中的大黃二黃弄死的……”
蕭母聞言更為詫異,不過心中卻湧起陣陣甜蜜,轉頭面向跪在地上的小兒子,投過去詢問的一瞥。蕭惠濤見狀連連點頭,嘴上說道:
“那兩條狗每次瞧見姐姐都吠個不停,若是不將他們除去,姐姐每次去小清河洗衣服,都得提心吊膽……”
蕭母聞言,嘴唇動了動,眼角漸漸就溼潤了。連忙丟下手中的戒尺,一下從座位上跳下來,走到蕭惠濤身邊將他拉起來,把他的小手放進手中輕輕揉搓著:
“傻兒子,你怎麼不早說?來,讓娘看看,手手還疼麼?”
蕭惠濤方才捱打的時候都沒有哭,可他終究是個小孩子,此時見孃親這樣柔聲哄著自己,鼻子一酸,眼淚嘩啦一聲便下來了……
蕭惠歡在一旁看著,心中也頗為感動,正想轉身去取條手帕來給孃親和弟弟擦擦眼淚,卻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蕭家嬸子,快些出來,蕭大叔出事了……”
第四章 南北之爭
“蕭家嬸子,快些出來,蕭大叔出事了……”
聽到外面這一聲隱隱帶著急迫的呼喚,蕭惠歡和孃親一下子愣住了,跪在地上的蕭惠濤不用孃親的吩咐,也呼的一聲站了起來。
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蕭惠歡和孃親對視一眼,然後動作萬分迅速的跑出正屋,衝到院子裡拉開院門的門閂,但見外面站著一個半大小子。蕭惠歡認得這是七叔家的長子,叫蕭虎,也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和自己哥哥蕭惠生關係最是要好,經常在她們家走動。
“虎子,你不是跟生兒她們一起去北莊了麼?你大叔怎麼了?啊?他怎麼了?”緊跟著跑出來的蕭母,滿臉焦急的神色,手扶著門框,似乎身體有些乏力,亦或是聽到這個訊息之後,身上的力氣一下子被抽走了……
蕭惠歡亦是同樣的焦急,來到這個世界一兩年,要說誰是對她最好的人,恐怕就要數自己的父親蕭大成了。這個四十出頭的壯年漢子,完全沒有其他人家那種重男輕女的思想。相反,他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那是疼愛有加。哥哥和弟弟一年半載的能縫上一套新衣服都算不錯了,可這兩年來,父親每年都會給自己縫兩套新衣服。鎮上首飾鋪裡那些廉價而又漂亮的簪子珠花什麼的,爹爹偶爾也會為自己買一些,雖說大多數都因為自己不喜歡而給孃親戴上了,可這份父親的慈愛卻實實在在的烙在了心裡。
此時聽說這個對自己無比關愛的人,家中的頂樑柱出事了,蕭惠歡自然也慌了神:“虎子哥,我爹他怎麼了?”
蕭虎跺了跺腳道:“惠歡妹子,嬸子,你們就別問了,快跟我走吧,不遠,就在清河橋那裡,一邊走我一邊跟你們說……”
蕭惠歡看了看扶著門框的孃親,心說這個虎子哥人也太老實了,你就不能不要弄得如此緊張麼?本來沒事的人,被你這麼一嚇恐怕都要出事了。這個想法剛剛升起來,便聽見身後噗通一聲。回過頭來一看,便見孃親竟然真的暈了過去……
狠狠的瞪了門外張大了嘴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蕭虎一眼,蕭惠歡跺了跺腳:“虎子哥,你就不能沉穩點麼?還不過來幫忙?”
“哦……”老實的蕭虎連忙點點頭,擼起袖子跑過來,和蕭惠歡姐弟倆一起將蕭母抬進屋內放在床上。
將孃親在床上安頓好,蕭惠歡知道孃親只是暈了過去,不會有什麼大礙。而當前最重要的是先去看看爹爹究竟出什麼事了,可孃親又不能沒有人照料。想了想之後,便招手蕭惠濤叫過來吩咐道:
“惠濤。姐姐跟虎子哥去清河橋看看爹。你在家中照看著娘。不許亂跑。知不知道?”
蕭惠濤圓乎乎的腦袋重重地點了幾下:“姐姐你去吧。我一定好好看著娘。等娘醒了,我和娘一起去清河橋找你們!”
“不要。等娘醒過來。你也不能讓娘出門。待爹爹那邊有了訊息,我自會回來告訴你和孃親地!”蕭惠歡聞言連忙阻止道。一個小孩子加一個憂心如焚地婦人,去了只會添亂。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