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張凡的變化,倒也暗自佩服。雖然自己還是處子之身,卻是誘惑過不少人,卻哪裡有一人有張凡這般定力,心中倒真是對他有了一絲喜歡,微笑著說道:“凡哥,映月若是給你添了麻煩,請恕映月的不是,只是映月……映月當真是喜歡上了凡哥。”話語間雖然還是充斥了虛偽,可是卻帶上了一絲真情,說出來之後,她才感到不妥。
張凡也聽出來了她話語間的那絲情意,卻是以為這是她的新伎倆,暗道一聲厲害,說道:“映月不必如此,我知曉了,只是這樣豈不是委屈了姑娘。”
李映月聽了他這番虛情假意的話語,卻不知怎麼的,心中反而有了一絲失落,奈何她還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媚笑著說道:“映月不求名份,只是想伴在哥哥身邊。”話語又恢復了先前一般,那一絲真情也被她強自壓在了心中。
“只是,我家在大明,你真的能捨棄這裡。”張凡這番話就是要探視她到底是什麼打算的了。
李映月頗為無奈地說道:“母親一直希望我能有個好歸宿,若是嫁於明人,哪怕為妾、為奴為婢,也比在這裡成為那些貴族老爺的玩物要好的多。只是,父親他定然不會允許的。”說罷,又是一陣傷心。
張凡趕緊撫慰,卻是還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意圖,再次試探道:“映月,我去向領主說情,他若同意,你父親那裡不就好說了嗎!”
李映月聽了他的話,很是高興地說道:“對啊!凡哥是大明的使臣,領主大人必然會同意的。”
這下張凡算是明白了,李映月來此求援,不管是向俺答還是向別的韃靼貴族,肯定沒有成功。結果自己的出項讓她看到了希望,自己錦衣衛的身份更是方便她打探訊息。
張凡和他深深惜別,這才出了她家。回到營中,張凡向王猛問道:“我們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你怎麼想?”
王猛一路上也考慮了良久,說道:“這女子定是想要留在大人身邊了,只是不知大人作何打算。”
張凡考慮了一會,說道:“我決定中她的計。與其將她拒之門外,到時候不知又會派個什麼人過來。既然這個已經浮出水面,就要把握住了。”
王猛點了點頭,又說道:“大人,卑職觀那女子也不是個蠢人,她難道就看不出大人已經知曉了她的身份意圖?”
張凡笑了笑,說道:“她確實不蠢,她也看出了我們的打算。可是卻還是要如此做,這裡面的乾坤就大了。恐怕她自己也是身不由己。”
是啊,既然都已經知道對方看出了自己的打算,卻還是要硬上,這無異於送羊入虎口,李映月卻毫不猶豫地鑽進圈套,若不是想立功想瘋了,就是派她出來的人有了大麻煩,或者是她自己有不得不這麼做的原因。
張凡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事情已定下了,咱們就靜觀其變吧。”
第六十四章 俺答相邀
張凡第二日就去了蒙根都拉克府上,說自己看上了他一個護衛的女兒,請求他讓那護衛把女兒交給他。張凡一番急切的表情彷彿已經被映月完全迷住了心智,卻又絲毫不帶做作。要不是早就透過氣,連王猛都差點認為張凡動了真情了。
對張凡來說,不管李映月接近自己是什麼原因,被一個嬌滴滴的女子看上,不管是哪個男人,心中定會有那大男子主義在作祟,有些飄飄然是很正常的。張凡想到既然這李映月是想長期留在自己身邊,一時半會也打聽不出她到底想要幹什麼,還不如先順著自己的心性,也好暫時讓她放下防衛。只是張凡這是當局者迷,他就沒有想到萬一自己真的對她暗生情愫,到那時該如何是好。
李映月的“父親”是位標準的韃靼漢子,雖人到中年,身體十分健壯,顯然是位驍勇善戰的猛人。和張凡見面之後,這漢子先是表現出了對張凡的不屑,然後又在映月的決絕表情和蒙根的勸說下很是“勉強”的同意。只是那偶然看在映月身上的眼神之中露出的饞涎之情將他的內心完全暴露出來。看的張凡大嘆這演技實在是不夠專業。
十七世紀之前的韃靼,婚嫁很是隨意。李映月和其“母”都堅持讓映月隨張凡回大明之後再行婚嫁,張凡也就隨著她的意思。不過這李映月倒是很熱情,每每在張凡處待到很晚才離去,二人虛情假意之下在外人看來倒真是甜甜蜜蜜的情侶一般。
出使的禮部諸人和隨行的商賈都來祝賀張凡能在異地尋得伴侶,就連俺答都派人來道賀。張凡特意在所住營地辦了一場酒席,算是答謝眾人的祝福,將映月的“家人”也請來,連帶著算是喝過定親酒了。
這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