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梁超還保留著意思莽撞。因此,剛才他聽到張凡的話後,第一件事就是在腦海中產生了很大的懷疑。畢竟這件事關係到朱翊鈞,梁超如今在張凡麾下效力,自然要為著張凡著想,他是第一個發現這件事情有所怪異,並且告訴張凡的人,自然,他肯定對這件事有過深思熟慮,以及一些自己的想法。只不過,梁超得出的結論和張凡之前一樣,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他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雖然十分的巧合,巧合的太過頭了,但是也僅僅是巧合而已,他並沒有發現其中有任何陰謀詭計的痕跡。可是當他看到張凡那堅定不移的眼神後,他動搖了。對於梁超來說,張凡作為他上官的時間並不長,可是他卻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對張凡產生了一種信任感,起碼,張凡從來不會隨意差遣他們,而且也很少無的放矢,至今為止,張凡所做的幾個決定也許有些還有不足的地方,但是無疑,他的這些決定都是對的。
因而,梁超也開始從新在心中審視起目前的這個狀況了。
“此事關係到太子殿下,大人就算是再多慮也是不過。”沉默了半天的王猛開口了,“只不過,大人是如何認為的呢?”
“假設這其中有問題,這個阮兒接近殿下的確是別有目的。”張凡將自己早就想好的話,迅速地說了出來,“那麼我就在考慮,這人接近殿下的目的何在。要知道,殿下雖然是當朝太子,可是如今的殿下並無任何權利以及可以利用的地方。而且,就算是這夥人的確是衝著殿下來的,並且打算用殿下來威脅朝廷或者陛下做些什麼事情,這也困難的很。首先,陛下雖然寬厚仁慈,可是陛下畢竟是皇帝,帝皇有帝皇的驕傲,陛下他絕對不會向這種威脅低頭的。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殿下的弟弟如今已經出生,前些日子四皇子(隆慶又四子,前兩子前文提到,已經夭折,三子為朱翊鈞,四子便是朱翊鏐)百日之時,陛下便封其為潞王,並且大赦天下,此事如今已是天下皆知。雖然我現在說這些有些對太子殿下不敬,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這夥人如果妄圖控制住太子殿下而向陛下威脅什麼的話,陛下是絕對不會妥協的。這不僅僅是因為陛下所擁有的帝皇尊嚴,更重要的是,太子殿下如今已不是陛下的唯一子嗣了。”
張凡的這番話若擱在外面,那可算得上是大不敬了,可是如今,在這個屋子裡的三個人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再加上門外還有張凡手下最精銳的廠衛們把守著,雖然是大夏天的熱的人汗流浹背,可是他們都盡職盡責地看守著這間小屋,連一隻蒼蠅都別想飛進去偷聽什麼。
“所以說,大人的意思是,這個阮兒倘若真的有問題的話,他的目標不會是殿下,而是大人。”梁超順著張凡的話做出了總結,可是他還有疑問,“可是這些人是什麼人,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最重要的是他們是怎麼知道殿下的身份的,要知道陛下准許殿下出宮,來到大人身邊遊玩這件事情,這整個大明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就算是大人的手下里,也就是卑職和王千戶兩人知曉,莫非,我們這裡有什麼他人的細作不成。亦或是,這夥人是受了朝廷中某人的指示行事的?”梁朝提出了最大的疑問。
“我覺得不是。”張凡搖了搖頭,把自己所分析的說了出來,“若這件事情背後當真有人,我想他們未必是來自朝中,甚至不是來自我們所認識的人當中。要知道,他們竟然讓這個阮兒在殿下最不會去的戲園子裡等待時機,要麼就是他們當真毫無辦法,死馬當成活馬醫、瞎貓碰上死耗子走了運才撞見殿下進戲園子;要門就是這些人根本不知道殿下的身份,也不會想到我身邊帶著的這個八歲孩童會是堂堂大明儲君。他們可能只是發覺我很是在意殿下,覺得其中有機可趁罷了。”
王猛和梁超二人聽了張凡的話,再度沉思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他們不再是考慮在張凡的話語中挑刺,而是順著張凡給出的這種假設思索起來,而且,二人越是往這方面想,越是覺得張凡說的有道理。
“不過現在,這件事情上面還有個最大的問題。”張凡沒有等二人從深思中醒過來就繼續說道,“若我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這夥人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是單純地打聽什麼訊息,還是想要讓我替他們做什麼事情?這些我完全沒有一絲頭緒。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夥人到底來自哪裡,到底是何人於我使這樣的計策,這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王猛和梁超二人聽了,又思索起來,而且這一次,眉頭皺的更緊了。
半晌,王猛倒是首先開口了:“依照大人之前所做的推理,這夥人必然和朝廷沒什麼關係,而和朝廷沒什麼關係,卻又花費了如此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