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正式商談。張凡還是沒有再去,而是留在城中。趙明派人打探了一番俺答的軍隊,發現當真是裝備精良、人馬彪悍,看似人畜無害,卻是處處暗藏殺機。
張凡聽了他的彙報之後,也是憂心忡忡。
這日,張凡還是像往常一樣招搖過市,由於前日張凡大肆收集藥材,出手也頗為大方,很多牧民都對張凡的映像很好,熱情地和張凡打招呼問好,張凡也是平易近人的回應著。
張凡和王猛二人走過大街,正準備回去。路過一個小巷之時,一個身影突然竄出,站立不穩的情況下撞在張凡身上。王猛大為驚異,他根本沒有感覺到這人的氣息,不由得緊張起來。張凡卻是毫不知情,扶住那人一看,侍衛妙齡女子。
不同於北方人常年風吹日曬的粗糙面板,這麼姑娘的俏臉看起來白潤細膩的很,一雙鳳目可憐之餘還透著款款情愫。穿著一身尋常韃靼少女的衣服,躺在張凡懷中,渾身彷彿嬌若的沒有絲毫力氣一般。
張凡倒是也被這個風情萬種的女子迷住了心神,好在他定性還算不錯,立刻回過神來,趕忙扶住懷中女子的雙臂。即使穿著厚厚的棉衣,張凡也能感覺到她玉臂的嬌柔。那女子順勢慢慢站起身來,身子卻有意無意的在張凡身上蹭了蹭,這一手不流媚色的手段倒真是讓張凡有些失神了。
那女子有些慌張地說道:“我……我太莽撞了,多謝公子!”
聲音春風一般吹進張凡耳中,讓他頓時感到一絲熱流從小腹升起。張凡有些詫異,想到:“難道我才離開茹雪幾日,就這般不堪!”趕忙緊守心神,對那女子說道:“不用擔心,姑娘為何這般慌張,莫不是遇到了歹人?”
那女子聽到張凡的話,有些不好意思,扭捏著說道:“不是,我……我一個人出門,走在沒有人的巷子裡有些怕。”
張凡聽了,笑著說道:“呵呵,姑娘不必害怕,光天化日之下怎用歹人敢來行兇!”
那女子聽了張凡的話,向張凡微微俯身感謝。王猛在一旁一直沒有放鬆警惕,那女子俯下身子的一瞬間,偶爾從發叢中閃現的一絲銀光倒是讓他有了幾分明瞭。
那女子只是盯著張凡,嬌聲說道:“妾身的名字頗為拗口,妾身有一漢名,喚作李映月。妾身觀公子不像是此地人士,不知公子……”
“姑娘好眼力,在下張凡,是大明的官吏,此方來到這北國之地與徒汗商議互市之事。”張凡不知道怎麼的,將這些事情告訴了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韃靼女子,而王猛在一旁也並未阻攔。
這個女子很是豪爽,就連張凡這第一次見的人很是孟浪地邀她去吃飯,她推辭一番也就去了。
張凡帶著她前往這亦集乃不多的幾座飯館,這李映月看到很多人對張凡熱情的招呼,態度很是恭敬,不由得大肆好奇,問道:“張公子想必很有名望。”
張凡笑了笑說道:“姑娘謬讚了,張某隻是受命朝廷,不值一提。”
二人來到飯館,中間,李映月很是熱情地詢問著張凡一些問題,張凡也是來著不懼,甚至暗自透露出自己是受皇帝的託付,身負聖命。那李映月聽到也只是露出女兒家驚歎地神色,並沒有其他表現。
“我在這城中幾日,並未見過如姑娘一般的人物。”張凡問道。
“妾身平日裡都在家中,今日卻是覺得悶了,這才出門。”李映月說道。
透過談話,張凡知道這李映月的父親是韃靼人,母親卻是漢人,其母以漢人的規矩教導,這才使她行事如漢族女子一般。
即將分別之時,李映月露出頗為不捨的表情,說道:“今日出門時久,再不會去就要讓家母著急了。只是……”
張凡聽了,大度地說道:“姑娘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李映月扭捏地說道:“不知明日還能見到張公子嗎?”那表情分明顯示她已經看上了張凡。
張凡趕緊連連應是。看著那女子遠去的背影,張凡微笑的表情冷了下來,想王猛示意。王猛會意,走到一個明商身邊耳語幾句,那明商立刻吩咐了手下兩名夥計,跟在了那女子身後。
二人回到住地,張凡對王猛說道:“你可看出什麼端倪?”
王猛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女子不簡單,剛剛出現的時候,卑職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她的氣息,若不是天生嬌弱異常,那便是專門訓練過了。”
“這女子雖做韃子裝扮,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來,若是帶著目的接近我,恐怕她根本就不怕我識破其身份。”張凡說道,“不過這樣也好,讓他們的目光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