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服口袋裡,捏了捏那個信封,立即將它抽了出來,生氣道:“建軍,你看不起我高斌是吧?要是再這樣,以後大家朋友都沒得做!”
‘呃’,張建軍打了酒嗝,不樂意道:“斌伢,人莫太貪心了。差不多就算了,家明那伢子好歹也喊你一聲叔叔。”
“建軍,你喝醉了吧?我這是保護家明,曉得他打了誰嗎?”
“高大局長,我曉得我曉得,你放心,我保證陳家人不會鬧事的。差不多就算了,陳和生自己都說是跌了一跤,你又何必揪著不放呢?”
高斌開啟張建軍又搭上來的手,玩味道:“呵呵,建軍,要不你打個電話去我們局裡,就說陳家絕對不會鬧事?”
一再說不通,張建軍臉上不太好看了,聞著手裡的煙,幽幽道:“老高,聽說學權要升了,有必要做得這麼絕嗎?”
升?升到哪去?剛一任副書記就想當鄉長,還真以為他們遊家祖墳上冒青煙?再說了,就一個鄉長,還管不到公安這一攤子!
高斌也沉下臉來,再次強調道:“建軍,我是幹這一行的,最怕出什麼事。家明在我這,有十二把槍護著,陳家人膽子再大,也不敢來我這搶人。”
“是麼?”
張建軍幽幽回了句,作勢伸手去拿桌上的電話,見高斌無動於衷又只好作罷。(未完待續。。)
第二十七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中)
一扇鐵門,沒有窗戶沒有燈,這就是拘留室。
李家明走進這間冰冷的拘留室,將被子墊在屁股下,靠坐在角落裡哭笑不得。從張全仁突然跑回來,小聲教他說是絆陳和生摔跤而非打架時,李家明就知道自己錯了。
錯就錯在拿前世的經驗,來處理這一世的事;錯就錯在沒有把所有事情考慮清楚,貿然按經驗判斷,主動走進派出所這個衙門!
哎,前一世遇到打架鬥毆的事,哪怕警民關係也不怎麼的,總會有那麼幾個正義感爆棚的市民跳出來報警、作證,可這是崇鄉不是城市!現在警民關係如此緊張,大家又是街坊,只要陳和生不想將警察扯進來,誰會吃飽了撐得去報警、給公安作證?錯了,時代不同,這是法盲遍地的崇鄉,不打死人誰會去報官?
民不告,官不究,自己還真是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在這條小陰溝翻了船。
算了,不過是破財消災而已。高某人將自己關進來,不就是想嚇一嚇二嬸,讓她乖乖地送錢嗎?呵呵,錢能解決的事,就不是什麼大事。
就在李家明想著破財消災時,剛才還在鄉財教辦開會的柳老師、王老師也終於趕到了高斌的辦公室,正想允諾事後會重酬的張建軍連忙將信封塞進高斌的褲袋裡,兩人起身跟這兩位校長寒暄。
“柳校長,快坐快坐”,生了一臉橫肉的高所長連忙將客人讓到沙發上,給客人沏茶。
世事就是如此奇妙,處於主動位置的高斌能怠慢牌友、要升官的張建軍,卻不敢怠慢自己兒女日後可能的校長。
柳校長接過茶客氣了一聲,笑道:“高局長,我學生不懂事,我回去後一定嚴加管束。你看,時間也不早了,能讓他回學校嗎?”
“這事吧,有點麻煩”,滿面笑容的高斌遞完茶,又從抽屜裡拿了包‘芙蓉王’拆開給大家散煙。
“柳校長,我實話實說吧,家明平時一口一個高叔叔,我不會為難他的。我留他在這,是因為陳和生,你也曉得柏木陳家人太兇。我怕把家明放出去,萬一陳和生不依不饒,反而會惹出大麻煩來。”
焦急的王老師臉上一喜,剛想說話卻讓柳老師搶了先,繼續笑道:“高局長,你不曉得,我馬上就不能在崇鄉教書了。家明是我最看重的一個學生,我們教書匠最自豪的事,就是能教出個把好學生,我這是關心則亂啊。”
高斌也依然笑著附和,解釋道:“理解理解,你放心,只要我們確認陳家不會鬧事,這事就了結了。我的人正在盯著陳和生,一確認他不會鬧事,我馬上就放人!”
聽話要聽音,人情練達的柳校長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更知道現在流傳自己要去二中當校長的訊息是假的,可事到如此地步也只好詐一詐。
“是嘛?”
柳校長斂去了笑容,盯著滿臉橫肉的高斌,冷冷道:“高局長,我柳某人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若是有人欺我一寸,我絕對做得出十五!”
怕你不成?高斌也收起了笑容,可剛想出聲時,柳校長又感嘆道:“哎,當校長就是個麻煩事,每年到中考時,那麼多領導遞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