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叔伯還在同古做生意鞭長莫及。
雖說堂阿公是鄉政府的副書記,自己又跟張衛民、張建軍兄弟關係不錯,還跟著張紹龍管派出所高所長叫叔叔,但那又有什麼用?莫非跟人吵幾句嘴,阿公就來幫自己出頭,或自己去請別人幫自己出頭?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求天求地不如求自己。
暗歎了一聲,李家明撥開快戳到自己鼻子上的手指,放低了點調門,最後努力道:“陳叔叔,做人要講道理!餘叔叔、遊叔叔你們都在這裡,你們評評理,當時你要租時,我就給你說過,賣生資沒必要租我們的店。是你自己不聽,一定要租,我還主動給你降了一百塊錢!
現在房租跌了,你就來要降房租,是不是也過分了?”
大家看到了的事,陳和生也不否認,否則就是出爾反爾,他在街上做了兩年生意,這點起碼的生意規矩還是曉得的。
“沒錯,我承認當時你是講過,也是給我降了價,我承你這個人情。現在我不想租你的店了,這也說得過去吧?”
旁邊的人家裡有店面多的不說話,沒店面的人連連點頭,這年頭做生意都是口頭協議,很少有人腦子裡有法律觀念。不想租了,當然就不租了,哪有強迫人必須租的道理?
可李家明真的不能讓,即使不怕人家跟自己來橫的,也得顧忌餘老闆依例退租,那就不是兩千塊錢,而是五六千了!現在一個國家幹部,一年工資也不過四千多一點,李家明哪會吃這虧?
眼睛餘光看了看四周,沒一個人有上來勸解的意思,哪怕是得了他發財主意的林全保,李家明只好再讓一小步,求個息事寧人。
“行啊,我不是說了嗎,半年後你退租就是了。你要不滿意,我再大方點,你要賠我的一個月店租我不要了,行不行?”
沒用的,陳和生已經得到了王叢樹的承諾,打定了主意要毀約,李家明的退讓反而被他視為軟弱。
“你不退試試!”
陳和生的手指又指上了李家明的鼻子,可他卻看到王端帶著幾個手下來了。哎,二權相害取其輕,夜壺好用,誰好意思當街用?
媽的,倒黴啊。
李家明苦笑一聲,瞬間恢復了前世的狠辣性子,毫不猶豫地抓住快指到鼻子上的手指用力一扭。
“啊!”
一聲慘叫,剛才還囂張的陳和生痛得眼淚鼻涕一起下,撲通一聲跪下,變了形的三根手指被抓在李家明手裡,顯得觸目驚心。
‘噝’,圍觀的人吸了口涼氣,誰也沒想到剛才陳和生還壓著李家明理論,轉眼就演變成了這樣。平時在街上有衝突,都會吵半天才會動手,可今天這是怎麼了?
沒錯,常人起衝突,總是先恫嚇對方,可李家明前世狠辣慣了的,如何還會跟常人樣?就如一隻豺狗跟老虎呲牙,一巴掌拍死就是,還用得著警告一番?
面前的陳和生痛得額頭生汗,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可恢復了狠辣性子的李家明,卻平靜得象抓的是三根小木棍樣,冷冷道:“陳和生,做人要講道理,更要講仁義。你是大人,我只是個伢子。第一次指我鼻子,當是讓你;第二次再指,我再讓一次;第三次還指,就怪不得我下狠手了!”
要說山裡男人就是有種,陳和生也不愧是十年前提刀砍人的狠角色,都痛得跪下了可嘴裡卻依舊強橫,“李家明,這可是你先動手的,等下子莫怪我也手狠!”
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沉穩如山的李家明掃了眼旁邊死寂一般的人群,沒有任何感**彩的眼神,讓這些中年人、青年人都心裡發寒,連聽到風聲跑過來想幫忙的王端都心裡一緊。
這伢子太狠了!
打架不算事,街上哪個月不打一兩架?平時大家打架,那是先罵後打,邊罵邊打,有人來拖就算了。可沒人見過這樣的,一個十幾歲的伢子剛才還好好說理轉眼就動手,而且平靜得象沒事人!這哪是打架,這分明是不把人當人,惹到了他,這伢子就會象對豬對狗樣,該打就打、該用刀就用刀殺!
恢復了前世狠辣性子的李家明確實很冷靜,他知道惡人尚須惡人磨。只要你夠狠,別人就會怕你,就會讓你三分!若是你不把自己的命當命,那就沒人敢惹你。
“陳和生,莫跟我強,你強不起的!”
面子丟不得!
即使痛得額頭上冒冷汗、全身打擺子,可陳和生照樣破口大罵道:“你個狗x的,有種就試試!操/你媽的,等下老子不搞死你這狗x的,老子就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