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我才從信箱裡找到。
ming,按加州的法律,郵戳日期就是你的版權保護開始,這一點是非常明確的。”
果然不出所料,託尼和沃頓兩人配合默契,做起事來滴水不漏。《theamericaneconomicreview》是季刊,按照他們的慣例,會因為聖誕節、元旦推遲出版,正好時間上吻合,誰也找不出毛病。至於電子郵件,矽谷裡最不缺的就是程式設計師,更不缺高水平的駭客。
“那,您?”
李家明佯裝恍然大悟,詢問道:“教授,您是想問我,穆尼向我打聽過什麼吧?no,no,去年我們沒見過面,也聯絡得很少,更不會談這方面的問題。自從拿到博士學位後,我的精力都放在公司上,很少與以前的朋友聯絡。”
“太好了!”
白髮蒼蒼的斯賓塞教授拍掌而起,慶幸道:“ming,幸好你是個誠實的人。”
真慚愧,李家明暗道一聲,卻堅持道:“教授,我只能證明我沒跟他提過這方面的構想,其餘的就無能為力了。”
“no,no,其他人的證明並不重要。學術交流的時候,任何人都可以提出自己的大膽設想,但有多少人能寫出論文,提出令人信服的理論?”
言外之意,那就是隻要自己沒跟穆尼提過自己的理論,就能證明他是清白的。道理沒錯,這樣也好,做人是要有底線的,獨佔了這一理論,那就要給人家一個清白。
李家明稍一權衡,立即答應了教授的要求。
送走了教授,李家明馬上打電話讓助理安排飛機,準備去波士頓一趟,可呆在樓上的沃頓堅決反對。
“boss,您不能去!”
“no”。
如果這事沒鬼,去作一個說明當然好,可這事有鬼,沃頓就不想橫生枝節。
“你是公眾人物,mit主動淡化這事,我們就不要再理會。您如果出現在波士頓,媒體記者肯定會拿這事來炒作。”
這?
剛才還教訓沃頓,做人做事要有底線,可涉及到切身的利益,李家明猶豫了。
新理論的提出,穆尼只是先於自己十七個小時提出設想,而自己用資料進行了推理,論功勞雙方都有。現在所有的人都將新理論創立歸於自己名下,那麼就必須給穆尼一個清白,而且要讓他也分享榮譽,這是一個做人的原則問題。
可是,如果媒體參與進來,這事如何善後?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讓媒體查到了點什麼,自己將如何去面對世人?
苦思冥想一陣,李家明終於決定了,吩咐道:“去和我們的關係戶打個招唿,我們給他們一個所有人都關心的新聞,作為交換,他們要給我們宣傳iphone。“
“boss?“
“我心裡有數”。(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四章 此時已茫然
細雨紛飛。
幾棵光禿禿的大樹,枯黃的草色,星星點點的殘雪,無數式樣不一的墓碑,這是一個讓人傷心的地方。
黑色西裝、黑色西褲、黑色皮鞋、黑色的墨鏡、黑色的大傘,一身全黑的李家明佩著白花,手裡捧著一束雪白的百合花,神情肅穆地走到穆尼的墓前將花放在墓碑前,默然而立。他的旁邊是低泣的遺孀、孩子,還有一起來弔唁的託尼。
穆尼的事,必須要有一個了結,因為那涉及到了做人的原則。人啊,為了利益用一些手段是可以理解的,但不可以為了利益毫無底線。沒有底線的人,只會越來越不擇手段,最終是會眾叛親離的。
這就是他對託尼和沃頓的解釋。
唉,世事無常,世事弄人。
站在朋友的墓前暗自感慨幾聲,李家明轉身吩咐道:“tony,你去趟mit,我個人認為mooney的設想非常有學術價值。”
“yes/boss”。
說完,李家明與還在低泣的蘇菲擁抱了一下,抱歉道:“sophia,我來晚了。”
ming來了,而且作出了證明,mooney就是清白的,抱著孩子的蘇菲淚如雨下,感激道:“謝謝”。
這事就這麼了結了,如果美國的天空之上真的有天堂,穆尼你也別怨別人。這世上不公之事何其多,想不受不公平的對待,就得有足夠的實力。墨鏡遮臉的李家明摸了摸她懷裡的嬰兒的臉,接替託尼撐著黑色的雨傘,將有過數面之緣的蘇菲送至墓園外的雪佛蘭車上,然後回到另一輛破舊的二手福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