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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葬秦婉兒屍體的兵士口供為證……

楚歌只覺得喉嚨乾乾的,一個字也說不出。是開玩笑的吧?一定是開玩笑的吧?秦婉兒的死,是她的原因麼?……手裡的橙瓣已經被她揉爛,桂花一樣的甜香瀰漫在空氣中,卻彷彿帶了些血腥的味道。她是不是端木興的“皇弟”,是不是秦婉兒的骨肉似乎已經不再重要,記憶重回那慘絕人寰的一幕,她瑟縮著幼小的身子躲在帷幕之後,被觸仙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驚得無法動彈,眼睜睜看著魔鬼一般的楚郡侯施施然離去,眼睜睜看著他們將屍體一節一節地從柱子上取下,澆上菜油放火焚燒……那滿腔的怒意曾讓她不惜一切代價走上覆仇的征途,甚至認賊作父,幫楚縉賣官鬻爵,搜刮金銀來博取信任……現在他說,秦婉兒的死,是她的原因?

也想過查詢秦婉兒的死因,但那時她實在太小,什麼都不懂,知道楚縉向來有些奇怪的愛好,大概是虐死了秦婉兒又怕秦婉兒大理巫女的身份惹來麻煩,所以才會編造出秦婉兒急病猝死的鬼話來騙人……

楚歌本來體弱,此刻更是臉色蒼白,汗下如雨;不過她一直半靠在榻上,端木興又是完全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之中,竟是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待到他又剝了一個橙子要往楚歌手中遞去的時候,才發現她的唇瓣已經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被他一靠,便軟軟滑倒在他的懷中。

嗯哈哈,早準備好的大雷來了有沒有被雷到?。

正文 第四卷 入相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入冬

第二天巳時左右楚歌接到上諭,說血衣衛庚字部首領魯季從松江府趕回來,替她看病,因外臣不便出入內廷,請楚歌回府接受診治。

其實這就是藉口。楚歌知道,真正讓她離開皇宮回府去的原因,卻是今天早朝上彈劾她惑亂宮闈的奏章份量激增——昨兒給血衣衛的紙條定然已經傳出去了,這些彈劾的言官也都是謝聆春安排的吧?

楚歌起床喝了些參湯,又因為那些附子酒的功效,勉強精神好了一些;坐轎子從宮裡回來,直入楚府內院。可還沒到佩玉軒,就發現一個反常的現象:怎麼幾日沒回來,院中穿著血衣衛制服的官員竟然變得如此之多麼?以往除非是跟隨謝聆春來的人,縱有血衣衛來往,也多是便裝吧?……果然,才到佩玉軒門口,便看見那抹絕豔的猩紅,迎上她從轎窗中投出的目光,一臉含笑。

從入楚府起,辛鋒寒就已經出現在她的轎旁了,此時看見佩玉軒前的情形,無奈地開口稟報:“楚大人……謝都指揮使這幾日,執意搬到佩玉軒來住,說他那邊太冷,暫借房間幾日……”

鵲巢鳩佔麼?楚歌無力地揮揮手,表示瞭解。雖然辛鋒寒一直是她身邊為數不多膽敢違逆謝聆春的人之一,但前提是有她的命令在;象這樣恬不知恥到使用“借房間”這樣拙劣的藉口,想必辛鋒寒沒有辦法應付吧?

之所以順著陛下的意在宮裡住了這麼久,有不少原因就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她中了出醜的過程他都看到,他還差一點就替她“解毒”了……雖然知道他是在幫她,但心裡總是覺得尷尬非常。

若不是端木興鬧了這麼一出,她本來不介意在宮裡多休息幾天的。只是現在……她也無力去考慮謝聆春這樣做的目的,無力去駁斥他“借房間”一說的荒唐;只是初聞秘辛,宿醉未醒,就夠她自己煩惱的了……勉強支撐著回到臥房,一頭栽倒在床上。埋身在錦被繡褥之間,深深吸了一口氣。隨著熟悉的陽光味道竄進鼻孔,楚歌滿意地一聲嘆息,就此沉沉睡去……

這一覺與在宮裡地時候不同,那時雖然依靠酒力睡得也沉,但是頭是暈沉沉的,身子上各個關節冰冷痠痛得彷彿不是自己地;而現在不知道是回到了楚府,回到“自己家”的緣故,心情放鬆,也就睡得格外香甜吧?

也不知睡了有多久,醒來的時候第一個感覺是四肢終於又是自己的了。楚歌伸個懶腰轉過身子,立刻對上一雙波光流轉的媚眼,這才想起原來睡著的時候謝聆春也在。楚歌倒也並不在意。彎起嘴角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甜甜地問候一句:“謝都指揮使,怎麼今兒這麼閒?”

謝聆春原本關注和擔心的目光一窒,隨即揚起一抹慵懶笑意,在她身邊擠著坐下來,拿起案邊放著的一隻胭脂紅的官窯小碗,說:“醒了就自己喝湯吧,不冷不熱正好。”

“又是那個什麼藥粥?”楚歌皺著鼻子嗅了嗅,苦著一張臉說:“實在不喜歡這粥地味道,能不能不喝?”

“不是藥粥。是參湯。”謝聆春的神色間雖有些憔悴,但語氣卻很是愉悅,“不過稍稍加了一點原來藥粥中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