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激烈,連忙前來打圓場,有人便道:“文官武將,原本一體,真有了征戰的時候,我等也都可以騎馬上陣麼。”
楚歌聽見這話,臉上的笑越發燦爛,上前幾步,對王閣老道:“攪擾了壽宴,實在過意不去,好在還準備了餘興節目,趁著這個機會表演下給閣老獻壽致歉罷。”
那一直不參與他們爭論的王閣老自然說好。
於是楚歌放出暗號去……不一時,喧鬧成一團地正廳便安靜下來。
跟隨楚歌來到楚府的二十幾名侍衛魚貫而入,每個人手上,提著一隻巨大的紅漆雕花木箱。
眾人回到座位上,大眼瞪小眼,都在想:楚大學士這是什麼意思?二十幾只箱子,禮也太厚了些吧?就算是行賄,至於當著百官的面麼?
二十幾名侍衛箱子同時落地,人成一條直線站得筆直,威風凜凜氣宇軒昂,眼角也不向眾官員瞟上一下,只面無表情站著,等待楚歌示下。
楚歌含笑四處望望,輕輕抬手一揮。
“嘭”地一聲,箱子蓋齊刷刷彈開,光影晃動,金戈亂響;電光火石之間,聽得見在座官員“啊”“啊”地驚叫——卻沒有人說得出那些人是如何從箱子裡面出來的,又如何完成了手拿武器站到他們身後的整齊動作。
刀槍劍戟,斧鉞林立;二十幾人瞬間變成了五十餘,個個凶神惡煞一般,提刀舉斧,站在眾人身後,似乎只要等楚大學士一聲令下,便要將眾人分屍當場。
廳外的官員們亂成了一團,廳內的大員個個動也不敢動,汗流浹背喪魂落魄倒是小事,一位鴻臚寺地少卿居然嚇得尿了褲子……大家心中都有同一個念頭:楚大學士,要造反了……
其實也不過是片刻功夫,楚歌又一揮手,那些原本是來自軍中的“野蠻人”們立刻收了手,如出現一樣,光影翻飛,瞬息又匯聚到一起,衝著主席上的王閣老拜將下去,洪鐘般的聲音齊刷刷地道:“荊湖南路招討副使楚歌,為王英閣老賀壽!”
眾人處於發呆狀還沒有回過神來,王閣老指著那些閃閃的刀槍,哆哆嗦嗦地問道:“楚……大學士,這些人,是……拜壽的?”
“是下官為閣老準備的祝壽節目,演習了很久的《秦王破陣樂》。”楚歌忍著笑,溫溫柔柔地道:“另外我借這個機會和各位開個小玩笑……不過,看起來諸位對這些戰場上常見的刀劍兵刃,還是不太能夠適應呢——要是多玩幾回,會不會感覺好些?”。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王小姐的計策
在王家正廳前面的空地上,那五十餘軍隊出身的楚府侍衛,一板一眼地奏起了《秦王破陣樂》。
楚歌,則一個人悄悄從席間退了出來,穿過角門,跟著一個等在那裡的小丫頭往後園去。
即使在這裡,那《破陣樂》的雄渾也如在耳邊;激昂的鼓聲,有力的吶喊,令人彷彿置身邊疆沙場,滿腔熱血上湧,直欲仗劍迎敵。
楚歌彎起嘴角無聲一笑,稍稍放慢腳步,沉浸在音樂中,任由自己的心隨著那氣壯山河的節奏一起激盪。
按說這種樂舞應是大型舞蹈,本來是絕對不可能靠區區五十幾人就表演出那種恢弘氣勢來的;但現在這些表演者不同,他們都是真正百戰餘生,是武青那五百親衛中抽出的精華,本身在陣型演變上就配合得極為默契,又各個凜凜然帶著真正的殺氣;一舉手一投足,便是英雄氣、壯士膽,男兒豪情、頂天立地。楚歌可以想象這些人的舞在這樣的樂聲中會帶給人怎樣的震撼,尤其是剛剛從被人將刀架在脖子上的恐懼中回過神來,想必會是刻骨銘心吧?把前朝祭禮上的鼓樂翻出來在百官面前,她就是要他們知道:世間還有一種美,叫做陽剛。
可惜她不能親自欣賞那些人的表情了。樂舞才開始,她就在那剛剛送上來的茶盞底下發現了鳴鸞苑的標記——後園有些情況。需要面稟。
看來王家小姐邀請她參加及笄禮地事情,果然有問題。
恰好王小姐派人來再次邀請她,連那恢復了神智的王閣老也過來,煩請她務必賞光。楚歌便索性順勢應了,往後園去看個究竟——只遠遠看見燈火僕役,穿梭忙碌;可她走的這條路上。卻很少遇到人。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一個俊俏的小廝提著燈捧著托盤過來,好奇地看她,“啊呀”一聲,絆住石頭,摔了個結實。
楚歌便去扶。那丫頭笑嘻嘻罵了幾句也幫著收拾起來;一隻酒杯滾得遠些,小丫頭過去拾,這裡的小廝壓低了聲音急急地道:“陛下已經到了,劉尚書家的公子也來呢。”說著趁著收拾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