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滿足於和她曖昧……若不是撞見他和王湘容的擁吻,她會真的以為他心理上有什麼問題。16K。電腦站.16K.CN
還有黑狼衛的保護,王湘容的解毒……不得不說她對他是十分感激地,可黑狼衛保護她的同時是否另有任務不得而知。王湘容的皇后身份他也早許過她絕不可能實現……就連他的“言聽計從”,她也心知肚明那不全是他聽了她的,而是她“揣摩上意”並提前將他要說的話說出來而已。
當然即使是這樣的折扣,依舊抹殺不了他對她地好;很讓人奇怪的好。
其實楚歌問得很含混,而且也沒有期望端木興會回答她什麼;依她的經驗,端木興對這樣的問題多半會藉機取笑她一番,然後用某個話題混過去——就是那種貌似親熱卻完全不能交心的感覺……
然而這次端木興卻沉默了下來。慢慢嘆了一口氣,在她身邊坐好,一本正經地說道:“楚卿,你終於肯問這個問題了麼?”
楚歌驚喜地眨眨眼眸,目光中彷彿被點燃了兩簇小小火苗……。.CN。困惑了好久哪。聽端木興地口氣,是當真要為她解惑?不要又說什麼就是喜歡你一類的調笑話吧……
“早就等你來問……”端木興垂下眸子去剝那桂香橙,微甜的香氣溢開,給周圍染上一點清新的色彩。“只是你問了朕也未必會告訴你……”他的唇角果然挑起一抹笑,就像謝聆春每次戲弄楚歌地時候一樣。不過比那個要溫情些,少了些許柔媚。
楚歌正要佯怒配合他的玩笑,卻聽端木興又道:“不過朕這幾天改了主意了。正打算和你說,你就問了。”他抬起頭,臉上的線條越發顯得清峻,頓了片刻,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一字一句地說:“朕對你,地確與旁人不同,說好說不好,都不確切;但還是想告訴你。楚歌,你可能是……朕唯一的……兄弟。”
兄弟?!楚歌又眨眨眼,道:“臣當不起陛下如此厚愛……”
“不是廣泛意義上的兄弟。朕是說,你是朕的皇弟。”
不是開玩笑麼?他逗她玩呢吧?皇弟?雖說她和皇帝陛下是有過歃血為盟的事情,但沒有說結拜金蘭吧?楚歌面無表情地接過皇帝陛下親手剝開的橙子。一口咬了下去,汁水四濺。酸酸甜甜滿口,正好堵住嘴,不用說話。
端木興好笑地拿起帕子替她拭去唇邊水跡,“難得楚卿也有這樣失態的時候。不過朕隱瞞了你這麼久,不會怪朕吧?”
楚歌略有些艱難地將那橙肉嚥了下去,問:“莫非陛下是認真的?”
一直到端木興說完整個故事地來龍去脈,楚歌都處在一種恍惚之中。端木興是在開玩笑麼?他編了故事來騙她?一定是這樣吧?雖然他的話聽起來情真意切,有理有據,可楚歌最清楚皇帝陛下演戲的本事,當初他們一起騙楚郡侯的時候,她就曾經驚歎佩服過他的“表裡不一”。他們彼此戲謔共同演戲地情誼,也就是那時候結下的——幾乎已經成為習慣,就像日常裡沒有外人在場,他有時也會做出個一往情深地模樣看著她……
可是……他說她是先帝遺腹;他說秦婉兒本是伺候她母親的宮女;他說他早在五年前“認識”她的時候,就知道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他說楚郡侯能容得她留住在楚府,本來就是預備的對付他的手段,一旦他不聽話,隨時丟擲她這張牌來頂替;他說秦婉兒被釘死觸仙台就是因為她;他說他有先帝的血書為憑,有當年埋葬秦婉兒屍體的兵士口供為證……
楚歌只覺得喉嚨乾乾的,一個字也說不出。是開玩笑的吧?一定是開玩笑的吧?秦婉兒的死,是她的原因麼?……手裡的橙瓣已經被她揉爛,桂花一樣的甜香瀰漫在空氣中,卻彷彿帶了些血腥的味道。她是不是端木興的“皇弟”,是不是秦婉兒的骨肉似乎已經不再重要,記憶重回那慘絕人寰的一幕,她瑟縮著幼小的身子躲在帷幕之後,被觸仙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驚得無法動彈,眼睜睜看著魔鬼一般的楚郡侯施施然離去,眼睜睜看著他們將屍體一節一節地從柱子上取下,澆上菜油放火焚燒……那滿腔的怒意曾讓她不惜一切代價走上覆仇的征途,甚至認賊作父,幫楚縉賣官鬻爵,搜刮金銀來博取信任……現在他說,秦婉兒的死,是她的原因?
也想過查詢秦婉兒的死因,但那時她實在太小,什麼都不懂,知道楚縉向來有些奇怪的愛好,大概是虐死了秦婉兒又怕秦婉兒大理巫女的身份惹來麻煩,所以才會編造出秦婉兒急病猝死的鬼話來騙人……
楚歌本來體弱,此刻更是臉色蒼白,汗下如雨;不過她一直半靠在榻上,端木興又是完全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