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們三要不要再找個地好好玩玩”,最後獨留下馮元哲和艾嫻亞兩人。
“不去了,賀蘭姐要是喝醉了又沒人照顧”,左拓燻笑笑,“你們倆好像沒開車,要不要我送你們”。
“喂,燻,你快看——”,艾嫻亞突然大叫了一句,抓住他胳膊,指著馬路紅路燈前面停著的一輛黑色車子說道:“我是不是眼睛花了,那不是你老婆嗎”。
左拓燻被她拉得轉過身去望向那輛黑色的轎車,車窗未關,酒紅色的長髮刺的人眼睛如刀割般的疼,只得震驚的睜大眼睛,望著車裡相擁著激情擁吻的兩個人,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而她的手也緊緊抱住那個男人的肩膀。
呼吸頓時逆流,眼前的景象讓他徹底驚呆了,待他們的車後一陣陣滴滴的聲音,綠燈通行,那名男人才放開她,抬起頭的瞬間,那張臉,那朝他投來的邪惡眼神讓他全身不可思議的抽搐起來。
是那個男人,那天在商場遇到的男人,杜凱豐。
怪不得那天他會用那種熾熱的眼神盯著他,怪不得他會像調查戶口一樣並且用那種輕蔑的口氣與他對話,怪不得她會迫不及待的帶他離開。
他腳步艱難的上前一步,那輛車子已經迅速的開走了。
他握緊拳頭,腳如紮根般頓在原地,用通紅的雙眼死死瞪著那輛車子遠去。
“燻…”,艾嫻亞同情心痛的拍拍他肩膀,“那真的是…”。
“別說了”,左拓燻嘶啞低沉的開口,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心還可以痛成這樣嗎,但不只是心痛,還有一種被深深侮辱的窒息傷痛。
前幾天他還沉浸在被她親吻的欣喜之中,可是今日又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另一個男人熱吻。
原來…他們早就有私情,一對地下情人在商場裡無意偶然相遇,她被他支開,他像個傻子一樣,怪不得那時她嘴巴紅紅的,怪不得他的嘴角好像被人咬了一口,原來是這樣,是他傻,是他蠢,從來沒有懷疑過她,他是那麼的相信她,縱使他早就知道她是個花心的女人,但結婚這兩年她從沒惹過任何緋聞,在他心裡她是那麼的聖潔、高貴,不容人侵犯,所以他尊重她,他不惜放低自尊,當她投向自己懷抱時他根本無法估量自己有多高興,以為終於熬出頭了,以為她終於正視他們的婚姻了。
原來不是,自己只不過是她慾望的發洩物,她心情好時可以親親自己,說兩句好聽的話。
說什麼有朋友過生日,原來也是陪那個男人。
一種被背叛的痛苦深深的糾結著他,他不是沒有憤怒,但憤怒過後是無盡的悲哀。
“燻,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追啊”,馮元哲推他,“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這個女人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帶綠帽子了”。
腳步被他推的動了兩步,他卻沒有動。
“燻…”。
“我有什麼資格追究,質問,是我誤會了,是我自以為有希望,她從來都沒有給我任何承諾”,左拓燻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結婚是契約,上床是她一時興趣,更何況也滿足了兩個人,如果他去吵、他去鬧能吵出個什麼問題出來了,只會離婚,離婚?是他所希望的嗎。
“那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馮元哲難以置信,氣憤的簡直想揍他,“左拓燻,你稍微像個男人點”。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背不背叛的問題,是愛不愛的原因,左拓燻從心底發出嘶啞咆哮的聲音,扭頭奔跑向黑夜的街頭。
他突然好怕,她不愛他不要緊,可是她怎麼可以和除了他之外其他男人接吻。
他不想,他不願意,他是那麼的不能接受,但是那個警察,她們身上散發出那種別人無法理解的默契,他開始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如果她要和他離婚,如果他要離開他怎麼辦。
“左拓燻,你怎麼這麼沒用”,他抱頭痛苦囈語。
夜晚的悉尼大道上,杜凱豐透過後視鏡裡望了望遠遠消失的人影,再看看旁邊副座椅上熟睡的女人,摸了摸還沾著草莓香味的唇角,勾出出一抹幽深且無奈的笑容,如果不是她喝醉了,如果不是他先一步發現那個男人,也無法演出剛才那場好戲。
“小顏,既然你捨不得那就由我幫你做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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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鳥兒落在陽臺上鳴啼。
大床上熟睡的人翻個身,習慣的伸手去抱身邊暖暖的身軀,摸住了一個結實的身體,下意識的朝他胸口蹭了蹭,時間一分一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