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來。
左拓燻望了望時間才八點,賀蘭顏每次和朋友去外面玩從沒在十二點之前回來的道理,於是便一口答應了,問了一下慶祝的地點便開出趕過去。
為他慶祝的地方是一間大型的KTV,當左拓燻走進去時,尖叫的尖叫,放氣球的放氣球,唱歌的唱歌,玻璃桌上還擺著一個四層的蛋糕,一間四十平方的包廂裡聚集著二十多個人,全是平時和自己玩的還算不錯的朋友。
“咦,怎麼就你一個人,你老婆呢”?大家早知道他結婚的訊息,馮元哲搭上他肩膀,腦袋往門後面探,“常聽你說起你老婆,今天總得讓我們見見她的廬山真面目啊,到底有多漂亮,要我們的左木頭神魂顛倒”。
“別看了,她沒來,她人有點不舒服,所以我讓她在家休息”,左拓燻訕訕的帶上門,他不想自己的朋友對賀蘭顏有任何的偏見。
“是不舒服還是人家根本沒把你的事放心上”,一名長的混血模樣的美女舉著包裝好的精緻禮物說道。
“嫻亞…”,馮元哲使眼色。
“我說的是實話嗎,實在看不下去,喏,禮物”,艾嫻亞把禮物塞進他手裡,大家也紛紛把禮物送上來,一時弄得左拓燻應接不暇,兩手堆的滿滿,好不容易放下,艾嫻亞立即攥著他切蛋糕。
“你看我們這群可比你那個掛名老婆夠意思吧”,艾嫻亞得意的說。
“知道啦,知道你們最夠意思了”,左拓燻捧著手裡的蛋糕兩眼彎彎的笑笑,心口被添的實實,幸好他還有這群朋友。
切完蛋糕後,大家都是唱歌又是喝酒,不過大家都是讀音樂的斯文人,喝酒倒是很少,唱歌大家都爭著當麥霸,左拓燻性格安靜,和大家吵了會兒便坐在沙發上安靜的注視著這群在一起幾年的好朋友。
“我聽嫻亞說上次在你家門口見過你老婆”,馮元哲抽出空坐在他身側,眼睛注視著不時往這邊偷瞄過來的艾嫻亞,“她根本沒承認是你老婆,嫻亞問她是不是你姐姐,她也一口承認了”。
“是嗎”,原來還有這回事,左拓燻心裡頭有些難過。
“拓燻,離婚吧”,馮元哲拍拍他肩膀,“上次你替我們交響團即興伴奏取得了很不錯的成績,尤其是你,在小提琴的造詣已經是出神入化,聽院長說鋼琴演奏家查德很好看你,維也納那邊的學校可能會把你招過去,到時候你就能找到自己的天地了”。
左拓燻愣了愣,“這也是聽說,還沒證實…,而且我們學校有才能的人太多了”。
“但是那也要看有天賦啊,彈鋼琴很多人都會,不是誰都能彈的像你一樣出色還有機遇”,馮元哲認真的勸道:“我知道你很愛那個女人,可你要想想她有愛過你嗎,而且你還這麼年輕,你自己看看,我們這麼多人當中,有誰像你結婚結這麼早的,趁現在沒孩子還能抽身,到時候你的舞臺是全世界,不僅僅是這個澳洲,難道你希望在你這麼年輕的時候就選擇留在家裡陪著妻子照顧孩子嗎”。
“這些問題我不是沒有想過…”,左拓燻苦惱的皺緊眉頭,他也知道自己和賀蘭顏年齡、性格都差太遠了,而且他還有許多夢想,他想站在一個很高的位置上能配的上她,但是…如果哪天站的高了,又失去了她有什麼意思,“元哲,你不明白,我很愛她”。
“那是你年輕,你除了她之外不去正眼看過其她女人,當然只會愛她一個人”,馮元哲完全不贊同的搖搖頭,“你看嫻亞就很漂亮,小提琴也談的很不錯,家庭條件也是一等一的好,你也知道她喜歡你,以你的外形將來要找什麼漂亮的女人完全能夠找到的,三十歲結婚完全不成問題”。
“我愛她不是因為她漂亮,是因為她就是她我才愛的”,左拓燻苦笑的說:“我就像是魚,她是水,魚沒了水又怎麼能活下去呢”。
馮元哲震了震,最後無奈的搖搖頭。
“為了她犧牲任何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真是沒藥可救了”。
“是,喜帖正請人去做了,到時候親自給你們送來”。
“好,可要記得哦”,馮元哲用手肘捅捅他肩膀,兩個人相視笑笑。
深夜十二點,一群人陸陸續續從KTV走出來。
“今天謝謝大家哦”,左拓燻抱著滿手的禮物,朝大家露出真切的笑容,“今天的生日過的很開心,希望明年我們還能像今天這樣聚在一起”。
“開心就好,明年我們當然還會聚在一起,不管在何地”,艾嫻亞第一個發話,大家陸陸續續附和,一一和左拓燻打招呼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