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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就是一件很艱難的事,信不信由你。”

“據我所知、乾坤手齊一飛,從來就不認為活著是一件艱難的事,他將那腦分拿在手上,隨時可以丟掉的豪氣到何處去了?”

“咦!你……”老窮漢總算抬頭觀看發話的人了。

“不錯,是我。”

“哎呀!士……士弘兄……”

“坐奸!你醉了。”宋士弘按住了對方,自己在一旁坐下:“真是你、一飛兄。”

“是我,沒錯。”乾坤手含糊地說,手又伸出抓酒碗。

“看老天爺份上,別動那玩意。”

“我……”

“放下!”

“你……你兇什麼?”乾坤手極不情願地放下酒碗。

“你看你,五十來歲正當年。”宋士弘沉聲說:“可是,你橡個七老八十的老廢物一樣!”

“你……你說得不錯,我是個老廢物。”

宋士弘也是五十出頭年近花甲的人、江湖人大多晚婚,所以他的兒子宋舒雲,還是二十三四的年輕人。

看外表,年紀小的乾坤手、比他蒼老十歲。

“到底怎麼啦?”

“你說什麼怎麼啦?”乾坤手的話可不像醉話。

“我說你這鬼樣子怎麼啦?”

“沒什麼。”

“早些年,聽說你成了家。”

“十幾年前的事了。”

“家呢?”

“家?去他孃的家!”乾坤手幾乎要跳起來。

“怎麼一回事?”

“不能說。”

“家醜不可外揚?”

“對。”

“站在老朋友老冤家立場,我要知道。”

“少廢話。”

“我堅持。”

“去他孃的g”乾坤手怪叫,一掌拂出。

宋士弘哼了一聲,手一翻便撥開來手,啪一聲給了乾坤手一耳光,快得有如電光一閃。

“該死的!你可惡!”乾坤手發瘋似的厲叫,聲出手到、但見無數手影虛實難分,向宋士弘攻去,剎那間連抓八手之多。

宋士弘的一雙手也不慢,連封八手退了兩步,雙方都攻拆相:互為用,變化快得不可思議,手一沾即變。

小臂的摩擦勁道極為猛烈,雙方都快,貼身相搏難免有所接觸,雙方皆一而再乘隙探入對方的中宮,險象橫生。

第九記插手疾射而入,乾坤手仍控制主攻權。

另一隻手突然斜切而入,被乾坤手扣住了脈門。

“不要再玩了。”是宋舒雲的語音。

乾坤手全勁已發,扣、拉、拉、壓、扳……可是、所扣住的,手似乎比金鋼更堅硬,更強勁、任由他用各種方法發勁,也毫無用處。

“咳!”乾坤手大感吃驚,這才看清手的主人是位英俊修偉的青年。

“老朋友,你再加一隻手也是枉然。”宋士弘在一旁微笑著說。

“你是……乾坤手放手,心中雪亮,再加三隻手也撼動不了這隻年輕的手。

“小侄宋舒雲。”

“宋士弘的兒子?”

“小侄排行二。”

“龍生龍,風生鳳。”乾坤手頹然坐下沮喪地說:“老哥、你真好福氣,好教人羨慕。像我,虎父犬子,活該我倒媚。”

“過來坐,多年不見,得好奸聚一聚。”宋士弘拉了乾坤手上自己的座頭走:“看你一身晦相,有什麼委屈,你就向老朋友吐吐苦水吧,吐出來也好過些。”

店夥知道已經雨過天晴,店堂沒有發生打架事件,是值得慶賀的事、巴結地將酒菜加快送上桌。

“肚子裡有苦水,吐出來也不會好過。”乾坤於坐下無可奈何地搖頭苦笑。

“遭到意外了?”宋士弘關切地問。

“鬼的意外。成了家,有了兒女,誰還願意在江湖吃刀口飯?一旦安定下來,就沒有興趣再闖蕩了。”

“那……”

“不要追問,老哥。”

“你現在一定又在闖蕩,重出江湖操舊業,又在刀口上討生活,為什麼?不能說?”

“對,不能說,我說過我活該倒媚。”

“來,先喝一杯,喝了再說,我敬你。”末士弘舉杯說:“你已經有了八九分酒意,少喝些。”

“捨不得付酒資?小氣鬼。”

“你知道我這人絕對不小氣。看你這落魄相,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