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話要對我說?”她比我大很多,有時候會覺得她不像姐姐,更像長輩。
“你……”她吞吞吐吐,終於按捺不住的小聲問道,“貴人已育一子二女,理應……理應有所覺察才是呀,怎麼……怎麼好像……”
我抿唇笑了一陣兒,終於實言坦誠:“知道!自打離開雒陽,我的癸水便再未來過。算算日子,也有兩個多月了。”
她瞠目結舌:“那……那貴人還……”
“夫人是個細緻的人兒,方才我不過在宴上挑了些嘴兒,便被夫人瞧出了端倪。”我斂衽向她行了一禮,她慌得連忙扶住我。“行軍在外,我不想令陛下分心,所以……還請夫人暫替我保密。”
“可是,這……”她的視線滑至我的小腹。
我幽幽一嘆:“等到肚子大起來,遮瞞不過去再說吧。唉,這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說到這裡,臉上不覺一燙。
這個時代還沒有有效的避孕之法,劉秀跟我歡好時又完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基本上我生完孩子身體一恢復,兩人同房不出三月,便會受孕。
其實這次劉秀並非沒有懷疑過,前幾天他還曾用玩笑的口吻試探我,只是我不想他為了這事分心,所以撒謊矇混了過去。
她瞧我的眼神漸漸變了,憐惜多添了一份敬重。我能明白那份敬重從何而來,同時也能體會這份敬重代表著何等沉重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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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宴席後,劉秀封竇融為安豐侯,劃了四縣食邑。同時又封竇融的弟弟竇友為顯親侯,另外的五郡太守分別助義侯、成義侯、褒義侯、輔義侯、扶義侯,命他們仍復原職。
漢軍進逼上邽,炎炎夏日,單薄的衣衫逐漸無法遮掩我日漸隆起的肚腹,雖然我的精神狀態頗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