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頭下,不苟言笑的眼睛裡投注著很深的寒意。
“好些了沒?”他蹲下身子,半跪在席上。
我有些心虛的搖頭,低聲道:“好多了,謝謝大哥。”
管一個實際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叫“大哥”,這一開始讓我非常彆扭。好在我做人向來隨便,不大在這種小節上認死理,畢竟鑽牛角尖的下場,只會是跟自己舒心的物質生活過不去而已。
能屈能伸才是理想的生存之道!
這是我一貫奉行的準則。
等了老半天,陰識卻沒再說話。屋子裡靜得只聽得見細微的呼吸聲,我突然感覺那種熟悉的壓抑感再度出現,迫得我胸口隱隱發悶。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去,卻發現陰識正面無表情的拿眼死死的盯著我。
這是什麼樣的可怕眼神啊!
腦袋“嗡”地一聲響,剎那間,我幾乎以為自己的把戲已然被他戳穿。
“大……哥……”我心虛的低呼。
陰識的嘴角抽動了下,狹長上挑的眼睛閃過一道詭異的光澤:“身子不好,要記得好生休養。”低沉的嗓音雖然仍是不帶絲毫情感,卻足以令我狂跳的心稍許安定了些。
沒當場發飆,是否意味著他還沒察覺?
“胭脂。”
“奴婢在。”怯怯的女聲從角落裡飄了出來。
“一會兒去陰祿那裡領二十板子,連同你上次的護主不周在內……我不希望再見到第三次。”
“……諾。”胭脂顫顫的磕下頭去。
我猛地一震,才欲跳起爭辯,陰識突然伸手按住我的肩膀,力道之大,竟將我直起之勢重重的按回原地。“累的話就回房歇著吧。”
“我……”
“這不正是妹妹想要的麼?”他嘴角勾起,淡淡的吩咐,“興兒,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