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裡,因著天氣十分乾旱,長不出莊稼,收不了田租,一年一年的,只能是新帳壓著老賬,一而再再而三的的就這般的拖著欠著。所以,南都雖是傳說中的富庶之地,可是,實在只是賬面上好看,不過是個空架子呢。所以,南都的官庫內,並無餘錢,亦是很少餘糧。”
“是啊。”一個幕僚介面說道:“因著天氣乾旱,百姓地裡面多年無收,很多人,為了生計,都成群結隊的離了家鄉,去外鄉打工餬口去了。所以,整個南都城內,甚少可徵之兵丁……”
……
一張張的嘴巴,開始對著坐在那裡的池秋,不住的翕動了起來。
池秋依舊是在那邊,面色淡然的繼續坐著。
站在他身後蕭玉,總算是也有些看明白了:
這群人大體的意思,是這裡現下,兵少,錢缺。
敢情,這王大人是帶著他的一班幕僚門客,在這裡對著池秋訴苦哭窮來了。
雜麼越聽,就越有點憶苦不思甜的味道?
特麼的,他們這一夥,是把池秋當做了過來這邊收租的地主老財了吧?!
 ;。。。 ; ; 瞧了瞧池秋那對大大的黑眼圈,蕭玉還是稍稍有些心虛的嘆了口氣:
“謝王爺關照。想玉兒,總還不至於嬌弱到那種地步唄?須著阿彤那傢伙時刻的護著?還不得把那傢伙給看扁了?以後玉兒,還腫麼在外面混喲……”
搖一搖長尾,阿彤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
“心眼子太小的主人,可算不得一個合格的主人哦。阿彤自然不會說,昨兒曾感受到某人如何的膽顫心驚的……”
蕭玉又是沒心沒肺的呵呵一笑:
“怕那種東西,說出來,也不是啥麼特別丟臉的事。只是,俺家阿彤倒是越發的出息咯,都能挑出主子的不是咯,走,咱們一處過去談談!”
抱著阿彤,蕭玉嬉笑著,飛飛的徑直過去了。
只留下那個安靜的池家王爺,獨自坐在寬大的圈椅之上,大睜著眼睛,靜靜默默的想著心思。
待蕭玉收拾妥當過來時,池秋已經梳洗完畢,神采奕奕的在那邊等他了。
自門邊斜射過來的一抹朝陽,往他的那身潔白無瑕的衣衫上,打上一層好看的金光。
安靜的坐在那裡的池秋,看上去,像極了蕭玉前世在圖畫中見過的聖徒,乾乾淨淨的聖徒。
瞧了瞧自家身上的稍顯寒酸的小廝衣衫,蕭玉嘆了口氣,又自懷中,掏出一張頂頂平凡的人皮面具給自己戴上。
那個啥的,跟在別人的身後,既是做不了那朵驕人的紅花,還是安分本分一些,老老實實的做一片頂頂平凡的綠葉吧。
都說是一諾千金。
既是答應了人家白吃了人家管的飯食了,這點做小廝的自覺性,總該還是有的。
……
蕭玉低著頭,順眉順眼的跟在池秋的身後,一聲不吭的往外走。
走到昨兒晚間打殭屍的地段,走在前面的池秋,悄然的停住了腳,細細的查勘了起來。
昨兒被池秋掌風轟碎的那顆大大的花樹,此刻,已經是片葉不存,蹤跡全無。
只在小徑邊的泥地上,留下一塊土質虛松的泥坑。
泥坑旁,不見了昨兒那段叫人噁心的焦黑的枯骨,只在鋪路的小徑碎石上,留下一點點焦黑的燒焦過的痕跡。
嗯嗯,這現場,倒是打掃得怪及時怪乾淨得呢!
再也尋不著哪怕是一點點曾在此處遭遇恐怖襲擊的證據和痕跡了。
蕭玉有些懊惱的想道。
池秋依舊是那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領了蕭玉,繼續的往前院走。
相比於安靜得幾乎顯得有些荒涼得後院,這前面得官衙,則是顯得要熱鬧了許多,人氣也旺了許多。
沿途的許多披著盔甲的侍衛,見了池秋,無一不是恭恭敬敬的點頭示意。
抿緊嘴唇,池秋視若未見似的,領著蕭玉,徑直的往前衙走。
昨兒那個通知吃飯的管家,自長廊的一角,瞥見池秋和蕭玉他們倆個,趕緊滿面堆歡的迎了上來:
“呃,王爺,小哥,這大清早的,不知二位預備著去何處逛去?不知吃了早飯不曾?要不,老奴請二位,去外面的鋪子裡先用上一點早點?都說,這早餐很重要哇。”
甩了甩衣袖,池秋冷冷的問道:
“你家王大人呢?本王找他有事,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