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周圍的地面。
白石鋪就的地面上,光潔平整如一面銅鏡。
這一回,又該是出現怎樣的狀況捏?
定定的看著南宮平,蕭玉倒是滿懷期待。
細細的碎草屑,又開始滿室的飛揚了起來。
南宮平挺直的背影,依舊是沒有一分遲疑。
只不過,這一次,南宮平剛剛跪拜過後,金色佛像面前的供桌上,即刻悄然滑出一隻黑匣。
一隻漆工精細品相極佳的黑色木匣。
蕭玉探頭一看,忍不住的,在心底叨咕道:
乖乖,這隻匣子,裡面又藏著什麼樣的寶貝?
嘖嘖,光看著這隻木匣,拿到外面,只怕也是價值連城的。
可是,這位南宮王爺,仍舊繼續的行禮如前,倒像是並不十分的好奇,並不是很急?
等了好半天,南宮平這才立起身子,很是自然的,輕車熟路一般的,伸手取過那隻木匣。
蕭玉不禁好奇心大起:
呃,這位南宮王爺,為毛對這裡的所有程式,是如此的熟悉呢?即使,是在他眼睛不方便的情況下。
像是感知到了蕭玉的疑惑,南宮平又低聲喚道:
“玉兒,過來幫著本王看看,看這隻匣子裡,都有些什麼?”
 ;。。。 ; ; 而那具原先平直的端放著的石棺,亦是悄無聲息的平移了開來。
那具石棺,緩緩的,以順時針方向往內側平移著,漸漸的,底部露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小出口。出口處,隱隱的,好像還有著一段下行的石質階梯。
而新鮮的風,帶著好聞的青草的芳香,正從那個暗黑的洞口,徐徐的吹了出來。
蕭玉不由得滿心驚駭的捂住了自家的嘴巴:
上帝啊,您老人家倒是說說看,這世上還有,比這裡更為稀奇古怪匪夷所思更為變態的設計麼?
倘是,咱們的平王爺不跪不磕不堅持,咱們幾個,豈不是要生生的困死在這間石室裡頭?
還好,難得平王爺這娃兒知書識禮,即便是對這麼一位性情古怪心思縝密的不知姓名的古人,亦是肯這般的謙恭守禮。
只是,這洞口既然已經露出來了,這位守禮的平王爺,大約,亦是可以稍稍的歇一歇罷?
蕭玉多少的生出幾分的不忍,悄然說道:
“嗯嗯,王爺,那邊好像已經現出了一個暗門了呢。咱們,現下是不是可以走了?”
南宮平這才緩緩的抬起頭,有幾分倦意的起身說道:
“大約是可以走了。只是,玉兒,一會過去時,走路時腳底下須得是輕些,你和阿彤,萬不可觸碰到這個已經破了的拜墊。”
“這又是為什麼?”蕭玉一臉愕然的問道。
“因為,它的底部,同時連著倆處樞紐。一為生門,就是剛剛那個暗道。一為死門,則是一個像剛剛那樣不太容易走出來的滿是古怪東西的石室。這倆處,因著碰觸它的力度不同而隨時可以交替轉換。這麼說,你可曾明白了?總之,你們可要千萬小心了。”
這裡,竟還有著這等古怪?
難怪這平王爺對著他自己,捨得如此這般的狠得下心來痛下苦功了。
只是,對著這些一般人不太容易瞭解的事,為什麼他怎麼會如此熟悉偏偏懂得?
蕭玉眼光復雜的盯了南宮平一眼,習慣的抿緊嘴巴保持沉默。
而後,蕭玉扶著一臉平靜的南宮平,繼續的往下走。
小小的石梯上,那些粗糲的原石鋪就的石階,粗糙潮溼,而且,隱隱的透發著幾分的寒涼。
小心翼翼的拾階而下,蕭玉的心底,再無一絲一點的輕狂之意,剩下的,滿滿當當的,都全是敬畏和小心了。
蕭玉拿眼偷瞧了一眼南宮平。
那廝依舊是習慣性的沉默著,只是,比往常多添了些若有所思的表情。
短短的幾節臺階很快就走完了。
一雙腳,剛踏到實地的時候,蕭玉便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好去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變換。
無數的柔和的珠光,夾雜著刺眼的燦燦金光,朝著蕭玉原已經發紅脹痛的眼睛,不避不閃的直逼了過來。
蕭玉以手遮目,順帶的用力揉了揉眼。
真想不到,就在這處古里古怪的地底下,居然也會讓她如此的懷念,懷念起前世那副曾費掉了她許多銀子卻棄之於屋角冷落不用的,嫵媚端方的太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