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咱們幾個,只需順著這條河的水流,一路順水潛游,就這麼一路的下去……”
雙掌一拍,蕭玉激動的說道:“也不全是這樣啦!咱們只需順著水流的方向在岸上走,到河流的拐角處再下水……”
南宮平終於展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是了,是這樣!還有,咱們可以預先的編一條長繩,預先的系在大石上。咱們再牽著繩子一起下水,豈非,要安全了許多?”
“嗯嗯,好主意!”蕭玉愈發的興奮了起來:“可是,這邊的洞子裡,除了金子,還是金子,咱們又拿什麼去編上一條長繩?”
回頭又盯看了蕭玉一眼,阿彤鄙夷的一甩長尾,有些鬱悶的說道:
“話說,上次阿彤倒是尋得些材料,做了一條好繩來著,只是沒有帶來。嗯,阿彤的納戒裡,倒是有一匹長錦,阿彤原先是瞧著那東西花紋特別漂亮,在別處順手得了,想將來做件披風來穿的來著。不知,可還使得?”
蕭玉激動得一把撈過阿彤,在它的額角上“吧唧”猛親了一口,順帶的大聲嚷嚷著,好打斷掉某人對於長錦來源問題的疑慮:“好阿彤,自然是使得了!咱家的阿彤,從來都是特別軍需官,資源及時雨,棒棒噠!”
南宮平扯著嘴角,在一側無聲的微笑著。
話說,有這麼一對,常在眼前不斷的笑鬧著,大約,無論是多遠的路,都感覺不到太遠太苦了吧?!
長長的繩子,終於是搓好了。
南宮平把繩子的一端,牢牢的系在一塊大石之上,另一端束在自己的腰間,堅持著,要親自先下去探一探究竟。
蕭玉無言的點了點頭,也就沒跟他客氣。
說句實話,在陸地上,蕭玉可以是橫行無忌從沒怕過誰。
可是,倘是換做在水中……
先是水性很爛不說,蕭玉一直是隻會那種簡單的勉強只能劃拉上幾米遠的狗刨式。
倘是,再在水中遇上啥啥的看不順眼的軟體動物之類的,蕭玉只怕會架不住小腿肚子立馬抽筋。
所以,還是不去逞這個強的。
南宮平在下水之前,曾跟著蕭玉約定:他在水中最長的憋氣時間,大約是一炷香的時辰。
也就是說,一炷香之後,蕭玉無論如何,都須得扯著身子,將他趕緊的拉上來。
可是,時間好像已經過了很久了。
已經深潛下去的南宮平,仍舊是沒有回來。
蕭玉不由的大急,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深不見底的河面。
河水依舊靜靜的流著。
除了幾個小小的氣泡隨常的冒著外,突然,蕭玉發現,有一股股的血跡,在水中飄散著,搖盪著,自水底下翻湧了上來。
。。。
 ;。。。 ; ; 甩開南宮平纏繞著的雙臂,蕭玉徑直在那個最後一介臺階上坐了下來,俯視著那條靜水深流的地下暗河的河面,好半天,都不肯吱聲。
吁噓了一聲,同樣在石階上靜靜的坐下來的,是素來最重風度儀容的南宮平,和晃著一條碩大的紅色長尾的,滿臉鬱色的阿彤。
無視著蕭玉的滿心不樂,南宮平似乎又突然變得多話了起來:
“那個啥,其實沒什麼的,玉兒。咱們幾個,終會有辦法出去的。”
“你想啊,即便是咱們此刻有船,就這麼一起坐著船,么嗬么嗬的划過去,一下子就到了對岸,爬到那個小氣窗那邊一看,哎么媽呀,先是洞子很小鑽不出一個人不說,忙了半天打通了小洞口,再探頭一看,哎呀,原來是筆直的懸掛在半山腰上,下面還是一大堆奇形怪狀的亂石灘。要是往下一跳啊,準保得死。那樣的話,咱們豈非要覺著更慘?”
“至少,咱們幾個,目下還是好胳膊好腿的坐在這裡滴。辦法嘛,總會被想出來滴……”
……
諸如此類的,嚶嚶嗡嗡的說了好大的一堆。
蕭玉咬緊下唇,拼命的壓下自己心內想要狂暴的過去揍人的衝動。
那個啥的,首先,自己未必打得過那人,過去動手,未必能討得便宜。
第二,咱蕭玉要儘量做一個斯文守禮的好人,那種仗著自己有幾分功夫,隨便的亂揮老拳的人,是極端的不對的,是容易招來天譴的。為了一個武人必須有的最基本的素質和修養,咱必須持續的耐心的一直的忍下去。
某些衝動,倒是暫且的忍下去了。
可是,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