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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白麒麟幫’的其他煞神,想走也走不了……”

汪來喜忙道:

“說得是,豹哥,我來攙你一把。”

這一邊,姜福根目注縮成一團的齊靈川,若有所思的道:

“慢著,來喜二哥,我另有計較!”

站住腳步,汪來喜迷惆的道:

“別他娘耽誤時間了,情況這麼個危急法,你還有什麼計較?”

姜福根賊兮兮的笑道:

“來喜二哥,我們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狠狠將他們一軍?”

汪來喜不解的道:

“怎麼說?”

姜福根低聲道:

“這些三八羔子,能黑著心肝擄劫豹哥向我們敲詐勒索,我們又何嘗不能架走姓齊的反過頭來撈他們一票?”

汪來喜遲疑的道:

“怕有後患,如此一來,‘白鹿城幫’越發不肯同我們兄弟善罷甘休了!”

“嗤”了一聲,姜福根道:

“你想得美,來喜二哥,難木成我們救走豹哥之後,‘白麒麟幫’就會輕饒了我們?好歹會留著條尾巴在,索興來一招狠的,至少,也叫對方投鼠忌器,方便我們收場!”

回頭望向坐在屋角,萎靡不振、形容推粹的楊豹,汪來喜問道:

“豹哥,你的意思如何?”

楊豹咬咬牙,惡狠狠的道:

“姜三的主意有道理,他姐,只這兩日,我已叫他們整慘了,一口怨氣憋得心窩作痛,要不多少找補見成回來,想想只怕夜裡都睡不著覺!”

汪來喜道:

“好,就這麼辦;姜三,你叫樁兒進來幫你合抬姓齊的,潘肥前面開路,我扶著豹哥走人!”

在繆千祥和潘一心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前,已被姜福根招呼進屋,哥幾個抬的抬、攙的攙,一行人悄無聲息的匆匆溜出農舍,抄著小路逃之夭夭。

在黑呼呼的荒徑野道上,姜福根才把他的點子斷斷續續的告訴了繆千祥與潘一心兩個,之所以斷斷續續,乃因為姜福根抗著齊靈川的兩條肥腿,壓得他連說話都帶喘的原故。

抬著齊靈川的上半身,繆千樣雖說頗有幾斤力氣,也未免吃他不消,一腳低一腳高的朝前淌,他的心情卻與此刻的負荷一樣,越來越覺沉重了。

什麼事也幹過,愣是沒辦過這種反擄票的勾當,他一面擔憂往後的麻煩如何解決,一面尚在尋思,這等營生該要怎麼進行才叫地道?

兄弟五個人沒有出聲,顯然全有著心事,回家的路途並不太遠.走著行著,竟似那般漫漫無盡了……

兄弟五個幹下這麼一樁大事,當然不能、不敢帶著齊靈川這塊活寶回到他們任何一個人的住處——“白麒麟幫”既能找出楊豹的老窩,待要抄他們幾人的根底,料亦不是難事,除非吃撐了,誰會悶著頭縮在家裡端等著惡鬼上門?

南山郊野,活來喜有個老酒友,乾的是挺奇特的一種行業,專門到深山僻嶺,人煙稀少的地方去挖掘各樣草藥靈木,回來兜售給鎮上的藥鋪,如果運氣不好,採桔的藥材量少,就順便砍他幾捆柴火擔到熟識人家換頓酒飯;人是極為知命樂天,性子直爽,有一付枯牛似的身體,尤其對汪來喜,向來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言聽計從,這位仁兄,名叫崔鰲,汪來喜習慣稱呼他是“賣野藥的”。

崔鰲在南山腳下,住得一棟自己建的木造房子,別看房子是木造,卻愣是附著繭厚老皮的實心原木釘成,堅牢結實,不輸石砌磚堆;房子只一明一暗兩間,地處偏僻,汪來喜正好暫且借用了。

“白麒麟幫”的二當家齊靈川,這時就被五花大綁在明屋,不但四肢捆得有如一隻粽子,脖頸間還套著一枝鐵環,環扣鎖在房間木柱上,模樣活脫掛著一條狗—一說實話,這副鐵環,原來也就是崔鰲用來控他那隻大黑狗的,只不過,去年天寒逾常,他一時興起,早就將大黑狗燉做一鍋香肉祭了五臟廟啦。

現在,屋裡一張粗糙卻厚重的木桌上,正擺著酒菜,大小不一且缺痕斑斑的幾隻海碗裡,滿盛著熱騰騰的菜餚,全是大塊油汪汪的各式獸肉,剛出土的新鮮野菜,另加一盤雜麵漠.一大提壺老酒,東西雖粗,卻挺能引人食慾。

楊豹和他四個兄弟圍桌坐著,赤紅臉膛、濃眉大眼又留著一把騷鬍子的崔鰲仍在裡外忙活,取碗遞筷的好不興致高昂。

汪來喜吸吸鼻子,讚一聲“香”,然後拉開嗓門吃喝:

“我說那賣野藥的,你還不過來陪著上啃,卻叫我們兄弟子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