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就修樓梯,這是什麼邏輯嘛!好歹也得留個平臺緩緩步子……”我嘀嘀咕咕得抱怨著,緊握著囚牛的胳膊,順著樓梯往下。當光線越來越強烈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這個危險又偏僻的樓梯通往的地方是哪裡了。
“這,便是先皇在聖主褪獸靈轉世之後最愛來的地方。”鬆開我的手,囚牛指著地面,不緊不慢的解釋著。但他的解釋太過抽象了,我半點沒弄明白。為何,這個充滿刑具的暗黑囚室,會是先皇“最愛來的地方”?先皇不是最愛做美食讓我吃來的麼?啥時候弄了這麼個奇奇怪怪得愛好?
“先皇來這裡幹嘛?”接著鑲嵌於頂棚的夜明珠,我環視了室內班駁的牆面上懸掛得勾勾繩繩,還有四處隱含著血腥味兒的刑具,覺得心下有些憋悶,疑問得問道。怎麼看,這裡怎麼都不像是廚房或餐廳,我實在搞不懂先皇來這裡會幹嘛?親自殺豬麼?還是砍大象?用得了這麼多的SM用具?呃……SM?!我瞪大了眼,詫異得凝視著身旁的囚牛,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
“是,先皇在聖主轉世後,最愛之事物,已然變成了刑囚虐打美男。而狻猊,任先皇男寵千年,自是受盡凌虐,苦不堪言。”似乎是聽到了我心中的震驚,囚牛女皇點頭,應證了我的猜想,說出了讓我吃驚不已得事實真相。
空氣似乎停止了,我瞪視著囚牛的雙眼,看到她眼底的一片坦然。她剛才的那番話迴盪在我腦子裡,猛烈敲擊著我的神經。思來想去,我都不敢相信她說得話是真的,於是衝過去揪起她衣領大吼道:“不!不可能!我認識的先皇不會這麼做的!雖然她並不怎麼先皇男子親近,但她也親民愛民,就算是太過於急功近利,卻也不曾真心作惡!她不會這樣的!不可能!不可能!”吼到最後,我的嗓子都啞了。直到雙眼被霧氣所迷,再看不見囚牛眼中的肯定,我才顫巍巍得鬆開手來。
“聖主見到這些,尚且不信,我能理解。不過,你可曾記得,這牆上所懸掛著的皮鞭?”囚牛也不惱,等著我歇斯底里嚷嚷完之後,才指著他身後的牆面朝我問到。我抬起頭來,瞧見那已然失色的金色皮鞭,疑惑得電力點頭。
那鞭子,是我贈與先皇的武器,由我用靈力親手鍛鍊。在沒有出征的日子裡,它便是先皇與我一同練武的見證,也是我們友情的見證。此刻睹物思人,我上前去取下皮鞭,怔怔得握在手裡。
突然皮鞭發出了淺淺紅光,它竟然不用外力,自己在我手中晃動起來。
“怎麼了?”我詫異得看向囚牛,她什麼也沒說,只點點頭。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我只好握緊皮鞭,等待它來告訴我到底發生過什麼。只希望,這凝聚有我靈力的鞭子,告訴伍的故事,不會是囚牛說得那樣。
第五十四章
展現在眼前的畫面,閃著熟悉的紅光,那是我靈力釋放的結果。
泛紅的畫面中,我從長鞭的視角,看到了一出有我參與的“歷史大片”。這次,與上次恢復記憶時看到的有所不同,主角不在是我,而是先皇。
畫面伊始,是從我把這長鞭練就的那一天開始的,然後慢慢得隨著時間推移,它誠實得記錄著我把它轉贈先皇,然後先皇隨身攜帶後發生的事。這故事,應該是真實的,在我看來,卻虛假得可怕。好多我參與的“劇情”中,先皇與我那些表現純潔友誼的行為,卻因為角度的變換,成為了極度曖昧的畫面。就連我贈鞭時先皇回我的那個感激的眼神,此刻,也因為我成為了前世的旁觀者而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我瞧見,先皇在我不曾進宮面聖的日子,長鞭總是貼身收藏。偶有空閒,便會拿出來輕輕撫摸,柔柔低語。她雙眸中,掩不住的深情,自是毫無掩飾的傾瀉而出。若有旁人干擾,她便會發狠喝退,全然不留情面。原來,傳言先皇不近男色,起因自此。想我還曾嗤笑過她,不曾知,原來一切皆源於我。
我瞧見,先皇每每在接到我軍務快報之時,所流露出的關切與擔憂,是那般明顯。她總是緊握著手中的長鞭,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得聆聽將士對她複述戰況。而,當將士稟報完軍務之時,先皇首先關心的,還是我的安危與否,隨後才是前線戰事。特別是當年與羽族激戰,她緊皺著眉頭聽完戰報,得知了我重傷未愈仍堅守前線的訊息後,她做出了一個震驚滿朝文武的決定——立下三道軍令狀,招我回朝,收回兵符,臨陣換將。原來,當年之事,並非我接連敗退引發先皇震怒,而是她不忍我帶傷上陣,僅此而已。莫怪她從未在乎過我統領三軍,卻偏偏在羽族之役上“聽信奸臣讒言”容不下我的功高蓋主。
我又瞧見,娶了贔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