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迅速幹練,便是行走江湖地老手。
四個人走了進來,高強抬眼看去,便看著當先是一個禿頭老者,挺著個人肚子,後面跟著三個人,都是清一色的青色袍子,一個年長約三十歲左右,下頜有鬍鬚,另外兩個人都是二十歲左右青年。
那禿頭老者隻手空空,三十歲漠子手上也沒有什麼物件,不過高強注意到,他小腿處鼓鼓,看形狀似乎裝著蛾眉鋼刺、點穴撅之類地兵器,而另外兩個二十歲的年輕漠子腰間鼓鼓。不知道纏繞著什麼東西,不過隻手卻是空空無也。
四個人進了店,大剌剌選了中間一張桌子坐下,高強第一次見江湖人士,覺得有趣,便多看兩眼,結果看那禿頭老者兩眼亮晶晶閃過來,高強心中抱著少惹事地態度,便低下頭去繼續喝酒。
高強卻沒有察覺,那店小。二臉上略微閃過驚慌之色。
當下慌忙上酒上菜,眼睛卻不住地往高強這裡瞥去。
高強喝了兩口酒。突然覺得頭暈暈沉沉,一頭栽倒在桌上。腦袋和木桌相撞,怦然發聲,他心裡面已知不妙:這酒不對,裡面竟然摻了蒙汗藥!
那四個人被這一聲吸引過來,互相看了一眼,放聲大笑。
三十歲左右的漠子笑道:“簡爺,屁大的孩子就喝燒酒。還這副德性,真有趣!”
被稱作簡爺的禿頭老者笑道:“薛兄弟,咱們便做做好人?”
那三十歲左右被稱作“薛兄弟”的漠子笑道:“還是看簡爺的聖手妙招。”
他對著一個年輕人一努嘴,那年輕人看看左右,便順手從旁邊桌上拿了一杯茶水,手指伸入。冰涼刺骨,也不知道在外面放了多長時間。他隻手恭恭敬敬將這盞冷茶送到那禿頭簡老者前,那簡老頭單手傘起茶杯。嘿嘿笑兩聲,他本來是背對高強而作,頭不回身不動,單手一揚一發力,便看著茶杯中水柱上揚,向高強臉上發去。
那姓薛的男子叫一聲好!兩個年輕人也喝彩,原來這簡老頭明是抬一次手,但是茶杯中卻是兩道水柱升空,而且一左一右,一前一後,划著弧線奔向高強。
原來這簡老頭在隨手一揚中暗含著先後兩次力道,強弱不同,能在一招內蘊含多股力道,那是武學中很高地境界,七傷拳能蘊含七種力道,更是武學中罕有的絕技,這簡老頭的一手雖不能和七傷拳比,但確實是漂亮。
高強那裡被冷水一發,機靈靈打了一個寒顫,他服下地酒水中參雜的是劣質蒙汗藥,所以一下子便醒了,他看著地下水痕蔓延,從那四人所做桌上到自己桌前蜿蜒為兩條水痕。
他誤以為是四人有心“救”了自己,當下站起來,依著武林規矩抱拳拱手道:“弟子大意中了蒙汗藥,多謝幾位前輩出手相救。”
緊接著一躬到地。
那四人“呀”一聲,本來是戲弄高強之舉,但是沒有想到高強竟然是個練家子,還是中了蒙汗藥地線家子,他們一聽高強如此言語,便不再大意,江湖中便是小孩子也不能小看,身後不一定是什麼背景。
當下那薛姓漠子拱手道:“好說好說,不知道小兄弟是哪位高人門下?”
高強眼睛一轉,他不知道眼前這幾人虛實,雖說救了自己,也難保不過是順手為之罷了。
再說了,說自己是武當門下也太給武當抹灰了,居然輕易間被蒙汗藥給藥倒了——這其實不能怪他,他沒有一點江湖經驗,以前俞岱巖也給他講些江湖上地事情,不過從來沒有親身實踐過。“弟子微名不足掛齒,不敢擾長者進餐。”他文縐縐拽了幾句詞兒,便退一步,以示恭敬,然後再坐到凳子上。
四個人看他如此行為,雖然略有驚訝,不過很快便以為他不知道是哪家子弟,說不定是什麼小門派或者小世家弟子,不然不可能一人出門在外,而且如此菜烏,明顯是個嫩雛。高強坐在那裡,把酒水扔到一邊,自顧自地吃菜,他剛才仔細辨別,知道酒水有問題,其他事物倒還算正常,他實在考慮不通,那店小二為何不在食物中下藥?
抬頭看,那店小二旱跑地無影無蹤,那人在簡老頭給高強潑水地時候便溜之大吉,看來是做慣了這黑暗勾當的。
高強卻不知,這店小二所有地蒙汗藥甚為低劣,若是拌在食物中,莫說下口吃,便是鼻子聞都能嗅出來,所以只能拌在酒中,如果高強不喝,那店小二便放過他這肥羊,偏偏高強要追求什麼“愁苦”的意境,自己喝了酒,結果把自己迷倒了。
高強當下在那裡一個人靜靜吃飯,體內真氣卻運轉,若稍有不對,便要逼毒,他早將那避毒寶玉送還給了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