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的弟子,便是如此道理。
江湖上地豪傑,若是有什麼看不慣,當真是男兒本色,直接便拿刀動槍,用最直接的方式解決問題。四個人低下頭去又合計了一陣,他們是江湖男兒地習慣,人口吃飯人口喝酒,邊吃邊說,最後倒是他們先吃完飯,店小二跑了,他們也省得交錢,出了店門便騎著馬揚長而去,看都沒有看高強一眼,倒是高強在四人走時站起來,表示恭敬,沒有缺了一點禮數,算是對救命之恩一點感謝。高強在這邊看著四個人走了,這才又坐下慢騰騰吃完了飯,他才不管這些人要去哪裡劫財,這些人是死好,是活好,是發財也好,他也不關心。
高強一抹嘴,看看這店,心裡面一想自己被一個店小二耍了,保不準就喪命於此地,火氣蒸騰,他索性到了櫃檯後面,看到一個鐵索拴著木櫃,他倒也爽快,直接用掌劈下去,咔嚓一聲將外面木板震碎,看到裡面白花花碎銀三四錠,又小又少,倒是其他小錢一大堆,高強一點都不可氣,盡數取去,卻是強盜本色。
他出了酒店,一想自己目的地是武當山,那麼便應該往東南而去,若是往南卻是終南山,那山脈連綿起伏,高強雖然在終南山古墓峰上住了三年,卻不熟悉道路,當下決定先往東而走,繞過這段山脈以後再折向南方。
路上走了兩三日,高強在荒野無人處地時候便縱身疾馳,而在人煙處便緩步而行,只不過心裡面焦急,若是這樣走,什麼時候能到武當山?
只是他到大的集市上去買馬,發現銀子遠遠不夠,他腦袋裡面念頭一轉便有了計較:晚上的時候去劫個人戶得了,要麼乾脆順手牽馬。高強為人算善良,不過他人不死板呆滯,也不太著重於什麼正義邪惡對錯美醜之分。他在後世,眼中只看著大善大惡四個字,其他全不放在心上,不過高強還算謹慎,心裡面打定主意了,便是搶劫,也不能顯露出武當的功夫來,若是武當門下出了劫匪,真夠給武當抹黑的,估計俞岱巖能把自己一掌斃了。
若是換了旁人。斷然不會有這樣古怪地想法,只是高強覺得丟點銀子對有錢人也無所謂。他自然會下手去做,這便喚作小損人大利己。他卻絕不會去搶劫窮人的錢糧。這一日向東走在不知名一小鎮,晚上打尖住店,像他這麼人小獨立在外行走地實屬罕見,他這幾日見慣了別人驚訝臉色,早就知道說話是在浪費唾液,一錠小銀子砸過去,萬事皆通。
挑了一家像樣的旅店。用銀子將店小二的問語堵在嘴裡面,先訂了房間,然後叫了飯菜慢慢享用,隨口問了店小二幾句諸如鎮子中哪家最富有。
那店小二傻呆呆回覆道:“要說第一有錢的,那得屬朱大爺啊!客官,您瞅到了沒?您看。往東瞧,那高高的青磚屋頂,嘖嘖。那便是朱大爺的宅子啊。客官,您是沒有進去瞧過,唉,那宅子便是比起城裡地有錢人都不差啊……“
店小二渾然不知,他為一個人賊指明瞭方向。
高強在那裡慢慢用餐,遇了片刻,剛好嚥下最後一口饅頭,便聽著嘩啦啦馬蹄攢動,然後人聲嘈雜,聽聲音,足足有五六十人前進,中間夾雜著馬蹄聲、車輪聲,這些人比較囂張,說話大聲不加掩蓋,一時之間,整個鎮裡面倒是非常熱鬧。十幾個人進了店中,高強瞅了兩眼,一個個都是緊身打扮,看起來乾淨利索,走動雖然有力卻不像習武之人,倒是像那軍隊中的兵丁。
隨後又跟入四五個衙役打扮地傢伙,高強這才明白,原來是官老爺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薛公逮他們說地那“貪官汙吏”。
他不原意招惹是非,既然吃完飯,便轉身上樓,從樓梯望下去,便看著這些人佔了四角,接下來,四五個喇嘛進來,最後,一個人喇嘛和一個身穿官袍地中年人走了進去。
高強便注意到那大喇嘛瘦高身材,面色枯黃,似病夫模樣,手上卻拿著一根長杵,走路時候一杵一杵搗在地上,聽著聲音沉重,悶聲悶氣,看那金剛杵外表錚亮如金,高強驚訝,莫不是這一根杵是黃金鑄造的?
再看那官員,點頭哈腰輿這喇嘛搭話,顯然這喇嘛身份還在這官員之上,高強瞅了兩眼,覺得有趣,便回房睡覺去了,他倒是記得目標——去吃大戶,找銀子,然後買馬,回武當,看張無忌。
好在他所擔心地這些官員習慣作風——如以強凌弱趕跑其他客人的事情沒有發生,高強怕麻煩,尤其是在晚上想要睡覺的時候。
深夜,高強起身,便要準備找條毛巾裹了臉去吃大戶,他剛要行動,卻聽著隔壁傳來呼吸聲,這聲音忽長忽短,響亮之極,但是聲音暗含規律,且呼吸間隔奇長無比,顯然是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