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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下本應該列隊出迎,恭迎入寺,只是張真人少年之時不告而離別少林,後幾十年從未上過這少室山,本派數百年的規矩張真人想必知道,凡是本派棄徒叛徒,終身不許不再入寺門一步,否則當受削足之刑,因此,今日卻是在這山亭中招待真人,若有怠慢之處,張真人多多諒解體會。”

高強心想:噢,原來是這樣,倒也不算你們不對,看這少林僧言語,對張三丰倒是恭敬有加,空聞老和尚也算心胸開闊。

張三丰哈哈大笑三聲道:“原來如此。嗯,小道幼年之時,雖然曾在少林寺服侍恩師覺迷大師,但卻是在藏經閣內掃地烹茶,火工雜役,既無剃度,亦不拜師,嚴格來說,算不上是少林弟子。”

原來這老頭心裡面說要平和,可是被人將了一軍。到底嘴上還是要說上一說,不然真有被冤枉的感覺。空智冷冷的道:“可是張真人這身功夫卻是從少林寺中學去地。”

高強看這空智和尚愁眉苦臉模樣,此刻說出話來,更是有一股酸溜溜味道,心內好笑,恐怕這和尚想說的是這句:可是張真人卻從我少林偷學了功夫去!

高強這次又猜中了,書中所講,少林四人神僧中,空見慈悲為懷,可惜逝世最早;空聞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色;空性渾渾噩噩,不通世務;只有空智氣量褊隘。他雖然法號中帶了一個智字,但是因為心胸問題。這個“智”

便發揮不出來。

他常覺張三丰自少林寺中偷學了武功去,反而使武當的名望,浸浸然有凌駕少林之勢,心中大是不忿。

高強在一邊靜悄悄地聽著這幾位武林前輩言來語往,唇槍舌劍,覺得他們或是有德高僧,或是成名的道士。話語中雖然沒有一個人罵過一個髒字,但是其中蘊含深意,言辭交鋒其實甚為激烈。

張三丰聽了空智的話,默然不語,心內想道:“我武當派的武功,雖然是我在四十歲後潛心所創。但是推本溯源,若不是覺遠大師傅我九陽真經,郭裡女俠贈了我少林寺的一對鐵羅漢。讓我得窺武道,否則此後一切武功,全是無所憑依。他說我的武功得自少林,也不為過。“

不過這老道士言辭委婉,既不否認,卻也不承認,只是心平氣和道:“小道今日,正是為此而來。”

空聞和空智對望了一眼,心想:“不知他來幹什麼?無事不登三寶殿,想來未必是什麼好事。“

二人對望,卻直接把空性省略,原來空性和尚耽於武道,對俗務卻是不通,他是個武痴,輩分高,為人直爽,因此也得合寺上下僧象愛戴,不過雖然位於四人神僧末位,論其為人處世機變之道,確逮遜於常人,因此他便如同其他五老僧一般,默然不語站在兩位師兄身後。

空聞緩緩道:“請張真人示下,幸聞其詳。”

張三丰緩緩道:“適才空智大師言道,小道武功,得自少林,此言本是不錯。小道當年服侍覺遠大師,得蒙傳授九陽真經,實是少林未知高人之功,不然小道這一身武功卻成了無源之水無根之葉,飲水思源,當感謝少林大恩。”

少林八僧齊齊動容,“嗯”了一聲,一時說不出話來,武林中人講究言出如山,今日張三丰當著眾人說下這話,其實變相承認武當武功出自少林,他是有身份的前輩高人,一言九鼎,以後,少林僧眾在江湖上行走,大可以說張真人曾如何如何說,這武當一派從此便要向少林低頭。八僧莫名其妙,卻不知道這張三丰逮道而來,莫非就是為了說幾句軟話。

對於張三丰本人而言,他對少林當年陳規陋習要捉拿他廢他功夫深感厭惡,以致最後累死了恩師覺逮,其實耿耿於懷,後來少林既然不容於他,他在江湖上開門立派,雖然跟少林有來往,卻不親近,他知道自己功夫出自少林,雖然不需要否認,卻也不引以為榮拿出來說道,今日若不是為了張無忌,這番自墜名頭的話他當然不會開口。

張三丰繼續道:“只是小道當時年幼,九陽真經所學不全,至今實以為憾。其時恩師覺遠大師在荒山圓寂前誦經,有幸得間者共是三人,一位是峨嵋派創派祖師郭裡女俠,郭女俠家學淵源所學最雜,得一個博字。

一位便是貴派地無色禪師,無色大師功夫最高,領悟力最強,因此便得一個高字。

另一人便是小道,小道年紀最小,資質最魯,又無武學根基,三派之中,所得算是最少的了,若要強說,也只能算一個純字。“

空智冷哼一聲,卻不言語,他心下道:“你自幼服侍覺遠,這數年之中,他豈有不存私心暗中傳你之理?今日武當派名揚天下,你張三丰學究天人功夫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