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人回來,高興都來不及了,阿錯實在犯不著發那麼大的脾氣!唉,誰叫阿錯向來是人人捧在手心的天之驕子,他就不懂他邵恩新挫敗的心。
曾經他也喜歡拾翠的,可是拾翠的心啊眼的只忠誠的追隨阿錯,跟著他追逐圍棋造詣,跟著他追求那不可得的愛情,說來阿錯比他幸運多了,真不該還對拾翠生氣的。
她是變了,變了另一張漂亮的臉,可那又怎樣?女人都希望自己更美麗的,女為悅己者容,誰都不想老停留在過去醜陋小麻雀的階段,是女人就會希望自己蛻變成為一隻高貴的鳳凰,但阿錯不懂,因為他已經優秀慣了,根本不懂這種心情。
邵恩新拚命的喝,反倒比張錯還像個喝悶酒的傢伙。沒多久,他頭重腳輕的往桌面一趴,發出咚的一聲,便沒再爬起來。
「你這朋友酒量真差,一瓶就倒。」阿龍豪氣的笑著。
張錯看了他一眼,回過頭,又安靜的喝著酒。
「靠,阿錯,你啞巴啊?我唱了一大段的獨腳戲,你連吭都不吭一聲。」阿龍抗議。
「喝酒就喝酒,你吵啥?」他冷冷的說。
「好,喝酒就喝酒。」
但每飲一杯,拾翠和麗子的臉就會在他腦海中廝殺一陣,就像圍棋裡的黑白棋般,在他腦中刨割領地爭著勝利。
曾經,他是那麼期待著拾翠的歸來,期待著她純樸天真的姿態,然而他卻失望了,取而代之的是美豔睿智的麗子驟然出現,為此,讓他歷經一番內心糾葛,而當他決心放棄拾翠的時候,竟然讓他發現原來麗子就是拾翠——
他想問,她的隱瞞把他受過的掙扎當成什麼?而他在兩人之間陷入的為難又算什麼?
看著他為她痛苦,她高興了嗎?
越想越煩悶,他索性抓起酒瓶,把自己灌得一臉的酒。
「阿錯,上好的威士忌你是這樣玩的?」
「少羅唆,心疼啊?!」他煩躁的喊。
「心疼?我有什麼好心疼的?我要也是心疼自己,心疼自己交上你這個朋友,早知道你這麼冷血,當初叫兄弟把你打得鼻青臉腫扔到海里喂鯊魚就好了,幹麼認識你,還跟你飆車、打撞球,拿命跟你搏感情?結果人要去日本了,竟然招呼也沒打一聲,我真覺得自己很驢。」阿龍憋了一肚子鳥氣。
張錯看著他,愧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