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作一個愛她的男人,但兩者又絕然有著本質的不同。
她對她說,這感覺真的好極了,她從未這麼暢快的體驗過。
她說,你從前的男人,一定沒給過你快樂。
她這樣說,然後歪著頭看她,表情裡透著頑皮,她忽然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勾引住她了。
如同她不曾有過任何不堪的經歷——那些已經是次要的了。
那個女人對她說,如果可能,她將是她最後的情人,不論如何,她都會一輩子守在她身邊,永遠不會離去,不會。
她默默的凝視著她,投入了全身心的自私之情,使她感到卻像是一場訣別了。
然後她開啟笑容,這種笑容她一直不曾見過,從她記事就沒有見過這種笑容,慘白而淡定,眼中充滿從容之情。
這種笑容散去,就成了一個無奈的句號,讓她感到之前所有的痴情都將白費了,她不愛她。
如同她再一次被判去了三十年,在她回到床上時,竟開始鄙視起自己。
她的愛就這樣無端的變化著,變得溫情,燦爛,不論是一個無名的笑,一個無名的訊號,都在這裡引起滔天巨浪,波瀾洶湧。
她想象不到一個普通女人是承受不了的。
她不知道,她開始愛上這個女人,她說她濫情,愛了男人,又要愛女人。
她對她發脾氣,又說,反正自己要死了,骯髒的一生也到了終點。
既然如此,就只能任她所為,反正她也是逃不出去了。
她開始流淚,她說,這個世界真不公平,對她整個人一直都不公平。
沒有人理解,沒有人溝通,統統都將她拋棄了。
她像是被愛情佈置下了圈套,被情人判了死刑一樣毫無希望。
她說,她曾想要殺死她,同她一起走,她說,早知這樣,就不去救她,那是最好的,寧願不知身後之事便是最決絕的殉情。
如同一個極致殘忍的兇手,厭惡了殺戮卻又不得不繼續下去一樣,眼前的現狀已令她無路可退。
那些手持武器的人正等待著手無寸鐵的她,用一種下流的手段終結她所有的希望。
然後她忽然倒在牆角,抱緊了頭,她對她說,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聲音,她的身體,整個的蜷縮在一起。
兩個人同時哭了。
她低聲的埋怨道,只要活著,愛情就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