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的好朋友來。
殷靈卻只淡淡一笑,“你可以說,他卻不一定相信。再說了,你跟他說這些,對你又有什麼好處?我只不過是他生命裡的一個過客,你卻是他一輩子的朋友,為了我,讓你們之間結下心結,多不划算。”
“你這是在威脅我?”喬御雷雙手抱肩,換了個姿勢,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了。
“我怎麼敢?你要說,早就說了,而且,如果你要收我,我也不會還站在這裡了,對嗎?”殷靈赧然一笑,她的感激不敢表現得過分明確,因為,還猜不透他下一步會怎麼走。
喬御雷也笑了,收起剛才的輕慢之心,細細打量起她來。
雖是陰冷的秋夜,月牙兒偶爾還是會從漫天烏雲中掙出一忽兒臉來,此刻,她背光而立,淡淡的暈黃光圈為她的輪廓鑲了一道淺淺的金邊。因為剛剛吐過,她的氣色不是很好,神情略顯疲憊,但眼底的倔強,嘴角的微笑,卻為她平添幾分清柔。
比起時下精明形於外的女孩子來說,她看起來倒真是多了幾分純淨,就像一張白紙,單純得令人心悸。然而,單純表象下的聰慧卻也更令人心驚。
原來那個眼光退步的人是他自己啊!喬御雷自嘲地摸了摸鼻子。
“屋子裡的宵夜蠻豐盛的,你要不要進去嘗一點?”殷靈順了順鬢邊的亂髮,微微地笑道。他是高澤愷的朋友,她不奢望他能拿她當朋友看待,但,至少不要是敵人。
“剛才你吐得要死要活的樣子我都看見了,你不要想找‘替死鬼’。”喬御雷一語雙關。
她一怔,黯然搖頭,“你放心,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他的存在,時時刻刻地提醒著她是一個鬼的事實。鬼和人之間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絕對不會有真正的友誼。那麼,一旦她和高澤愷之間撕破了偽善的真相,剩下來的會是什麼?究竟是什麼?
“不管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喬御雷感覺到自己的殘忍,悻悻地揉了揉緊鎖的眉峰,咬著牙繼續說道:“我只希望你,離開他。”
“為什麼?”他不是已經肯放過她了嗎?卻為何仍不信她?
“我不會拿我朋友的性命去冒險、或許,你和一般的鬼確實不同,但是,人鬼殊途。這樣下去,對你,對他,都不會有任何好處。所以,我希望你離開。”最後一句,他幾乎是用了威脅的口氣,彷彿她一旦有所駁斥,他便會親自動手一般。
殷靈頹然放棄解釋,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