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知道你武功蓋世,誰曉得你的口才也是這麼好,說的話竟然滲著蜜一樣。”
金玄白笑道:“我說的是老實話,沒有一絲虛假,不相信的話,看看唐解元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可以清楚了。”
眾人在笑聲中走進屋內,只見屋中一張大桌,桌上擺滿畫紙扣筆墨,地上揉成一團團的紙張丟得到處都是,顯然是唐伯虎沒畫好的畫作。
或許松島麗子把金玄白的來歷對唐伯虎說過,這回他的態度顯得非常拘謹,朝著金玄白深深一揖,道:“生員無狀,冒犯了大人,尚祈大人恕罪。”
金玄白聽他這麼一說,曉得松島麗子必是跟他說出宋知府設宴之事,於是也沒加以解釋,抱拳還了一禮,道:“解元公不必多禮,在下一介武人,言語之中如有得罪,還請原諒。”
唐伯虎滿臉惶恐畏懼之色,道:“不敢不敢,大人多禮了。”
金玄白笑了笑,道:“唐解元,你不必害怕,在下固然認識一些廠、衛的人員,可是在下僅不過是五湖鏢局的副總鏢頭而已,這件事她們都知道。”
何玉馥瞟了他一眼,道:“相公,你的身分太複雜了,奴家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呢!”
金玄白笑道:“唐解元,不久前在下還是被蘇州知府通令懸賞緝拿的淫賊大盜,不知你相不相信?”
唐伯虎滿臉錯愕,側目望了望松島麗子,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
伊藤美妙道:“那都是衙門裡的捕吏搞的鬼,為了這件事,幾個捕吏下了獄,宋知府也賠了金大俠幾百兩金子謝罪……”
松島麗子加油添醋地道:“解元公,你想想,宋知府在得月樓設宴向金大俠賠禮,連浙江巡撫和三司大員都無一缺席,甚至連錦衣衛同知大人都在旁作陪,可見金大俠的面子有多大了。”
她這麼一說,嚇得唐伯虎打了個哆嗦,幾乎站立不住了,他當然知道東、西兩廠和錦衣衛官員在朝廷中的地位,所以認定金玄白便是裡面的要員,而巳官階最少也在三品以上,否 則不可能連巡撫大人和三司大人都急著要來作陪。
故此他的態度更加拘謹起來,連視線都不敢隨便顧盼,縱然美色當前,只敢眼觀鼻,鼻觀心。
金玄白見他那種誠惶誠恐的樣子,知道他已被嚇著了,也不再多言,脫上外袍擲在大椅上,取過伊藤美妙遞來的忍者刀,道:“唐解元,在下使出這三招刀法,分解出二十四個動作,請你大略地畫下。”
唐伯虎應了一聲,趕緊走到書桌之前,擺紙持筆,準備繪畫。
松島麗子則站在畫桌邊替他磨墨。
服部玉子趁這個時候,拉過伊藤美妙,在她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話。伊藤美妙欣然而去。
何玉馥和秋詩鳳站在唐伯虎之後,見他持筆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禁不住相顧一笑,知道他果真是被嚇著了,不過對於蘇州知府為何要設宴款待金玄白,又為何會驚動一省巡撫和三司大人都來作陪的事,她們也不知前因後果,故此對於金玄白的來歷之謎更加疑惑了。
何玉馥附在秋詩鳳的耳邊,道:“詩鳳,關於相公的來歷和跟官府的關係,改天得找個機會好好的問問他。”
秋詩鳳點了點頭,也低聲附在她的耳邊,道:“何姊姊,依小妹看來,他很可能是朝廷派來要整頓武林的人員,只是藉五湖鏢局作為掩護而已。”
何玉馥默然點頭,輕輕揑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她們把注意力集中在畫上,果真見到唐伯虎一絲不苟的把金玄白每一招刀法的分解動作齊都畫了下來,那繁複的刀法,一招有八個變式,每一個動作的轉變,唐伯虎都畫得清清楚楚,無論筆觸或線條都有一種飄逸之感,把在揮刀中的金玄白畫得英武俊逸,較他本人可要俊上三分,充滿了豪勇氣概。
何玉馥和秋詩鳳相顧一笑,既是佩服唐伯虎的畫技果真不凡,也更為金玄白那繁複凌厲的刀招而感到心驚。
沒多久工夫,金玄白已經使完了三招刀法,他把刀刃入鞘,興致勃勃地向何玉馥表示要將三招寒梅劍法演練一遍,何玉馥心中高興,卻一時找不到長劍。
金玄白安慰她道:“雖說刀使劍招不太適宜,並且也不能發揮十成的威力,但我試試看,你應能領悟出其中的劍理。”
何玉馥頻頻點頭,道:“相公,謝謝你。”
金玄白手腕一振,忍者刀脫鞘而出,隨著一道刀光泛現,刀影寒芒飛舞間,眾人似乎見到朵朵梅花浮現眼前,循著他身法的轉動,室中寒氣進射,梅花朵朵燦爛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