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要復仇,早就在十多年前自殺死了。”
金玄白輕嘆了口氣,道:“夫人,請你不要如此激動,稍為鎮定一些,免得惹人起疑。”
柳月娘似是覺得自己失態,從袖裡取出一塊手絹,輕輕地拭去臉上的淚痕。
金玄白見她的情緒稍為平靜下來,緩緩道:“家師當年是武林中極為有名的人物,只因被世人誤解,才引致當時天下四大高手的圍攻……”
他壓低聲音,從沈玉璞當年姚戰天下第一高手,結果敗在太清門主漱石子的罡氣之下開始說起,一直講到自己出師為止。
當然,他並沒有把九陽神君的外號提出來,只因沈玉璞再三的叮囑他,在九陽神功未練到第七重之際,千萬不能洩漏這個名號。
所以縱然柳月娘和沈玉璞當年的關係如此密切,金玄白仍自隱藏著這個秘密,沒有說出半個字。
柳月娘在聆聽的時候,沒有插上半句嘴,儘管臉色變幻不已,忽悲忽喜,卻一直緊閉著雙唇,沒有開口。
當金玄白說到遇見齊冰兒的經過時,樓梯傳來一陣聲響,他立刻停住了嘴,側目望去,但見齊雲捧著一個茶盤,走了上來。
齊雲到了八仙桌邊,躬身道:“夫人,小的替你送茶來了。”
柳月娘道:“你放在桌上吧!”
齊雲把茶壺和兩個茶杯放在桌上,柳月娘又問道:“桂花呢?她在幹什麼?”
齊雲道:“桂姨陪著小姐在樓下喝茶。”
柳月娘問道:“小姐沒生氣吧?”
齊雲道:“小姐只是等得有點不耐煩、幾次吵著要上來,都被桂姨攔住了。
柳月娘道:“你下去告訴小姐,我再說幾句話,就把事情弄清楚了,到時候會叫她上來的!要她別急。”
齊雲應了一聲,轉身下樓而去。
柳月娘倒了兩杯茶,道:“這是我們茶行裡自產自銷的嚇死人香茶,你嚐嚐吧!”
金玄白接過了茶杯,道:“謝謝夫人!”
他捧著茶杯放在鼻際,發現茶香陣陣,較之他以前喝過的嚇死人香茶稍有不同,香味更加濃郁、芬芳,於是深深的吸了口香氣,吹了吹熱氣,緩緩的品茗起來。
柳月娘默然地望了他一下,也舉杯喝了兩口茶,這才把茶杯放在桌上。
金玄白喝了半杯茶之後,讚道:“真是好茶,可稱茶中極品。”
柳月娘輕嘆口氣,道:“當年文翰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並且還善於製陶,精於品茗,說起茶道,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她停了一下,望著金玄白道:“當時我知道他精通拳劍,所以也跟著他學習氣功,只是沒想到他竟會是武林中的高人,連槍神都不是他的對手。”
金玄白道:“火神大將居於海外三仙之首,家師能被人尊稱為仙,可見武學上的造詣的確不同凡響。”
柳月娘問道:“玄白……喔!我這麼稱呼你,可以吧?”
金玄白道:“夫人是家師的……昔日愛侶,如果按照禮數來說,晚輩是該稱你一聲師母才對,不過命運弄人,以致如此,晚輩也只能尊稱你一聲夫人,不過夫人要如何稱呼晚輩,我都能夠接受。”
柳月娘點了點頭,道:“你說你師父當年身受重傷,可是我卻一直沒有發現,只是覺得他不像個生意人,倒像個秀才或舉人,這麼說,我是看錯了。”
金玄白道:“家師當年一身的武功已經廢去十之八九,只剩下原先功力的一成而已,所以他在心灰意冷之下,才準備放下一切,從此做個平凡人……”
他頓了下,道:“據家師說,還是夫人你鼓舞了他的求生意志,讓他覺察出不可以如此頹廢的度過一生,他才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做出對不起夫人的事……”
柳月娘輕嘆口氣道:“事情過都過了這麼久,再提它只有徒增傷感,只是苦了我的女兒。”
金玄白道:“家師在晚輩出師之際,曾再三的叮囑我,務必要找到夫人的下落,一來是要知悉夫人是否安好,二來便是想要知道他老人家是否留下了子息……“他頓了下,問道:“按照夫人之言,莫非冰兒便是家師當年留下的骨肉?”
柳月娘默然半晌,道:“當年,文翰失蹤,據他手下的管事許世平返來相告,說他遭遇盜匪,中刀落水,找不到屍首,我趕到河邊,找了幾天幾夜,把眼睛都哭腫了,都遍尋不獲,於是我便懷疑是許世平謀財害命,殺了文翰,一心想要復仇,苦練武功,希望有一天能親手除去山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