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游說西、北兩個水寨的舵主,要他們奉請齊玉龍繼任太湖王齊北嶽,成為總寨主。
柳月娘得到親信的密報之後,當機立斷,制住了唐玉峰,並且發動親信的手下,欲擒下齊玉龍和隨同唐玉峰同來的唐麒和唐麟兩人。
結果計劃失敗,齊玉龍和唐氏兄弟退回了東山,隔湖和東山總舵對峙,目前仍在分裂中。
當柳月娘得到柳桂花的通報,當時便想乘舟到蘇州城裡來,只是怕齊玉龍會察覺她已離開總舵而趁機奪權,於是這才特別挑了夜深人靜之際,悄悄進城。
原先她準備花費半天的時間,找到金玄白,詳細的詢問有關於沈文翰當年的事,誰知卻在松鶴樓前巧遇金玄白…………………………………………………………………………第 六 章
夜晚遇襲金玄白和齊冰兒邊行邊說,當齊冰兒交待完這幾天太湖水寨的情況之後,他們已經進入了松鶴樓裡。
柳桂花站在樓邊道:“金大俠,我們夫人在二樓等你,希望你能上去一趟。”
齊冰兒拉著金玄白的手,道:“玄白哥,我帶你上樓去見我娘……”
柳桂花攔住了她,道:“小姐,夫人現在只要見金大俠一個人,你先在樓下等一會吧!”
齊冰兒小嘴一撅,道:“為什麼我不能上去?娘她找玄白哥……”
柳桂花道:“夫人找金大俠談你的婚事,你跟著上去幹什麼?真不知害臊。”
齊冰兒不屑地皺了下鼻,重重地“哼”了一聲,卻掩不住臉上喜滋滋的表情,放開了手,道:“玄白哥,既是我娘找你一個人談,我就不上去了。”
金玄白心裡明白,柳月娘武俠屋掃校找自己單獨談話,必然不是談齊冰兒的婚事,而是要知道當年沈玉璞的生死之謎,確定金玄白拿出來的信物,的確是來自沈玉璞本人……他忖道:“冰兒到底是不是師父的女兒,也是攸關她未來的大事,若不問清楚,豈不害了她?”
他放開齊冰兒的手,道半冰兒,你就在樓下等我,不久我就會下來。“齊冰兒睜著秀麗的雙眸,深情的望著他,道:“我等你,記住,我孃的脾氣不太好,千萬別跟她吵架,就算受點委屈,也要忍耐下來。”
金玄白點頭道:“我知道,你放心好了。”
他舉步登樓,上了二樓之後,只見柳月娘孤身一人,坐在一張八仙桌之旁,屋裡點燃的數盞燈,照得她的臉色有些凝肅。
金玄白走了過去,躬身抱拳行了一禮,道:“晚輩金玄白,拜見齊夫人。”
柳月娘微微欠了下身,道:“金大俠,請坐。”
金玄白走到八仙桌的另一端,找張椅子坐了下來。
這時,雙方的距離只隔了一張桌子,金玄白很清楚地看到柳月娘的容貌,只見她生得一張鵝蛋瞼,娥眉淡掃,瑤鼻朱唇,一雙丹鳳眼,炯炯有神,顯然內功底子不差,最少也有十多年的修為。
她的休態雖然稍稍豐腴,眼角也有幾條魚尾紋,但在燈光下望去,似乎竟是三十多歲,不顯一絲老態。
如果說,她全身上下有什麼缺點的話,那麼臉上顴骨高聳,雙手骨節粗大,可以算是遺憾之處。
不過,如果歲月能夠倒退二十年,柳月娘便十足是個美人胚子,絲毫不比齊冰兒遜色,甚至還有過之。
金玄白的目光在她瞼上掃了一遍,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彷佛以前不知在何處見過她,只是一時之間想不出來而已。
他在忖思之際,柳月娘問道:“金大俠,據冰兒說,你是槍神的嫡傳弟子,此事可真?”
金玄白頷首道:“晚輩有五位師父,槍神是其中之一,另一個師父便是沈玉璞。”
“沈玉璞?”柳月娘道:“我不認識什麼沈玉璞,當年嫁的人雖是姓沈,卻叫沈文翰。”
金玄白道:“家師名玉璞,字文翰,據他老人家說,這文翰二字是譜名,他是‘文’字輩……”
柳月娘全身一顫,問道:“這麼說,文翰當年真是沒有死?可是他為何不來找我呢?”
金玄白道:“家師其實有苦衷,但他老人家始終對夫人思念不已,常常在柳樹下望著一輪皓月,長吁短嘆……”
柳月娘突然提高音調,激動地道:“他有什麼苦衷?難道他不知道我對他的情意?明明沒有死於盜賊之手,卻偏偏避著我,讓我們娘倆吃盡苦頭……”
她說著說著,眼眶一紅,淚水已流了下來,吸了口氣,繼續道:“你知道我這十幾年來是怎麼活下去的嗎?我是忍辱偷生,若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