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憂慮說了出來,諸葛明笑道:“你替他擔什麼心?仇鉞有你做靠山,進入軍中,最少也得幹個百戶,如果立了功,一年之內升千戶也不成問題,要不了五年,他就可做上指揮使,甚至於總兵……”
金玄白頷首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諸葛明道:“官場裡就是這麼回事?難道你沒聽過‘朝中無人莫做官’這句古話嗎?只要有靠山,就連一個馬伕、轎伕都可以做詩郎、將軍。”
金玄白訝道:“真有這種事?難道朝廷沒有制度嗎?”
諸葛明道:“朝綱、制度是一定要有的,不過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前門走不通,可以走後門,只要有靠山,就可以超越制度,破格拔擢,美其名曰是提拔人才,實則是任用親信,有何不可?”
他看到金玄白沉吟不語,忖道:“你對朝廷毫無寸功,能夠被皇上親口封為武威侯,還不是破壞制度?這種平步青雲的事,大概百萬人中也找不出一個,仇鉞就算做到千戶,又有 什麼對不起?”
他見到金玄白沉思不語,敞聲笑道:“金侯爺,不必多想了,這種事屢見不鮮,毫不稀奇,千百年前如此,千百年之後,也會有同樣的事發生。”
他們騎在馬上邊馳邊談,很快便進了城。
城中游人如織,街上的差人不時巡行,顯然沒因知府的離城而稍有怠忽。
金玄白回到了天香樓,遠遠便看到田中春子拿著一把蒲扇坐在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守衛的差人閒聊。
他下了馬,和諸葛明約好會面的時辰,立刻便隨著田中春子行去。
一路之上,田中春子告訴他,服部玉子已完全遵照他的吩咐把事情辦妥,經過一番詢問之後,抓來的東海海盜二十一人當中,除了翻江虎陳豹之外,另一名負責談判的頭目綽號賽諸葛,是羅龍武的親信。
賽諸葛項彪此番前來,不僅帶著羅龍武的親筆信函,並且還帶著十顆從霹靂堂買來的十顆混元霹靂、希望能與神刀門主程烈,集賢堡主程震遠一齊行動,攻進太湖水寨,取得主控權。
由於金玄白的辦法是要以東海海盜陳豹等人,代替千里無影,服部玉子鑑於他要將所有的人殺死,難以取信諸葛明,於是一方面找到楚花鈴,把整件事相告,取得她的合作,另一方面則挑了五個海盜,讓他們服下伊賀流秘製的藥物,讓他們在渾沌不清的狀況下,接受催眠般的暗示,希望他們能記取一些特定的資料。
楚花鈴對於金玄白替她暗中脫罪的行動,起初極為錯愕,後來卻感動得哭了出來,為了讓整個行動看來更加真實,於是她又回去客棧一趟。
當她回來之後,帶來了楚氏兄弟以千里無影的身份作案時的夜行衣和蒙面頭套,另外還有幾對沒賣掉的耳環和三付項鍊、四根金釵。
服部玉子相信憑著這些東西,儘管時間短促,藥效有限,那些海盜也記不住太多強灌進腦袋的資料,諸葛明也不會有所懷疑。
金玄白對於伊賀流能憑著藥物,改變一個人的記憶之事,感到好奇不已,不斷加以詢問。
經過田中春子的解說,金玄白才瞭解伊賀流這種秘藥原無是用來逼供的。以前,當他們捉住了頑強的敵人,無法使之招供時,便以毒刑配合藥物,摧毀敵人的意志,讓他在渾噩之際,把所知之事全盤托出。
可是有一次卻無意中發現,在刑求之際,問話者所說的話,同樣地被刑求的人全部的記住了,於是這種藥物往往又用於派出去的奸細身上,如此便不會洩漏出所知的秘密。
金玄白聽了嘖嘖稱奇,問道:“田春,照你的說法,這種人腦筋清楚,非要受到毒刑逼供時,才會在半昏迷的狀況中說出被灌輸進腦的一些資料?”
田中春子點頭道:“不錯,就是這樣,可是那要經過長時間的施用藥物,最少也得三天,才會完全有用,如今時間不夠,也不知道有沒有效?”
金玄白想了下問道:“田春,據你所知,一個人的心志被摧毀,完全服從施刑人的命令,到底是由於藥物所致,亦或是身體上的強烈痛苦所導致?”
田中春子道:“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大概玉子小姐會比較清楚吧!”
他們邊說邊行,從隱藏在假山後的一條地道進入,走了半盞茶的光景,來到一間寬敞的大屋之中。
當他從一座巨大的屏風後出現時,聚在一起喝茶閒聊的服部玉子首先便發出一聲歡呼:“相公,你總算回來了。”
金玄白大步走了過去,只見何玉馥、秋詩鳳、楚花鈴全都站了起來,笑臉相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