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不過他深信自己引薦了金玄白,立下了大功,只要不過份的猖狂,就算屬下稍為放縱一些,張永也不會拿自己怎樣。
所以他才要特別的囑咐手下的番子,千萬別太張揚,以免引起錦衣衛的注意,而發生一些意外。
那些東廠的番子聽到了吩咐,全都滿口應承,答應絕不向錦衣衛洩露機密。
諸葛明想了想,道:“褚山,為了安全起見,從明天開始,大夥還是住進客棧比較妥當,別和錦衣衛混雜一起,沒事少往天香樓跑!”
褚山答應一聲,諸葛明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了,大夥兒跟我跑一趟天香樓,看看能不能讓朱大爺賞賜點什麼,就夠我們回北京城威風一陣子了!”
褚山和褚石當然知道朱天壽是什麼人,可是那些散住在各處客棧的番子,卻沒見過朱天 壽,一聽諸葛明提起朱大爺,全都詫異地相互詢問起來。
諸葛明發現自己失言,不再解釋,轉身朝天香樓的方向行去,褚山和褚石更不敢多言,領著那群東廠番子,隨在諸葛明身後向前行去。
這一群人走了十多丈遠,快到拙政園之際,卻見到遠處十多個人手持燈籠,拾著三個大木桶,迎面走了過來。
諸葛明還沒走近拙政園,便看到園門大開,門旁四周懸燈結彩的,好像有人在辦喜事一般。
他心中詫異,忖道:“這拙政園不是已被張公公片用,作為皇上住宿的地方嗎?雖說皇上現在已經移駕天香樓,張公公等都搬到樓裡去,可是按照道理來說,這拙政園仍是錦衣衛管轄徵用的宅院,怎會有人敢住進去?”
他朝拙政園行去,只見園門口有四個差人在守護著,卻全都目光望向園裡,沒有一個人朝外看,直到諸葛明上了石階,這四名差人才轉過頭來。
他們見到諸葛明站在臺階上,全都吃了一驚,紛紛跪了下來,朝諸葛明磕頭。
諸葛明揚首朝園裡望去,只見園中一路上懸燈結彩,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遠眺歸田園居的主廳“蘭雪堂”裡,一陣陣吵雜喧譁的聲音傳了出來。
他收回目光,落在跪在門邊的四名差人身上,沉聲道:“起來吧!”
那四名差人叩謝一聲,齊都站了起來。
諸葛明問道:“有誰告訴本官,這裡面在喧鬧些什麼?”
站在左首的一名中年差人躬身道:“稟告大人,今天是錦衣衛千戶錢寧錢大人定親的日子,所以他領著一群錦衣衛大人們在園裡慶賀一番。”
諸葛明冷冷一笑,道:“原來這傢伙死性不改,又擺起桌子賭起來了,看來他是忘了三年前連宅子都輸光的那件事。”
他心念一動,轉身朝褚山等人招了招手,道:“褚山,你們哪一個有興趣賭牌九的,跟我進去贏它個幾百兩銀子。”
褚山還沒答話,那群番子全都歡呼一聲,街上了石階。
諸葛明罵道:“他媽的!你們急什麼?”
他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點了下數,交給褚山道:“褚山,你帶他們進去,找錢大人把銀票換了,每人發三百兩銀子,讓大家試試手氣……”
他把銀票交給了褚山,笑道:“大夥兒要爭氣點,這回遇上了三光道人,可要好好的贏他個對本。”
那群東廠的番子齊都發出一聲歡呼,七嘴八舌的表示,都有必贏的信心,讓站在門邊的四個衙門差人全都看傻了眼。
褚山和褚石領著那群番子朝園裡衝去,諸葛明揚聲道:“褚山,告訴他們,只能玩半個時辰,到時候大家在府衙門口集合,誰若沒到,就罰五十兩銀子。”
褚山裂著嘴大笑,道:“大人請放心,咱們見好就收,贏個幾百兩就走,誰都不會誤事。”
諸葛明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過身來,只見站在門邊的四名衙役,每一個人臉上都有著羨慕的神色,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忖道:“在這個世界上,大概我便是最好的長官了,賞罰分明,寬而不疏,嘿嘿,就算要這些兔崽子賣命,看來誰也不會推辭。”
他輕飄飄的走下石階,準備迴天香樓去,卻見到那十多個抬著木桶的大漢,已經走到了拙政園的大門口。
那些人並沒有穿上錦衣衛的制式服裝,可是諸葛明一眼便認出他們便是隨同蔣弘武而來的錦衣衛校尉人員。他笑了笑,問道:“怎麼啦?拙政園裡缺水,還要你們從天香樓裡抬過來啊?”
那領頭的錦衣衛一見諸葛明站在石階上,行了個禮,笑著應道:“稟報鎮撫大人,小人們抬的三個木桶裡,盛著的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