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花費的限額是一萬兩白銀。
當時馬永成在他離京時,還特別的召見他,表示如能活捉千里無影,賞黃金一千兩,另外如有同夥,每一個賞金三百兩黃金。
諸葛明計算了一下,這回破了千里無影的整個組織,活捉所有的黨徒,如果按照掌管東廠的太監馬永成提出來的懸賞,這回最少也可以得到黃金七千兩以上的賞金。
這份鉅額賞金,扣去答應金玄白的一千五百兩外,再除掉給長白雙鶴、紅黑雙煞以及其他番子的獎金,自己最少也落下三千兩黃金。
單單這一道下來,就夠他優渥的活上十年,而在這十年裡,他每天都可以過著燈紅酒綠的奢侈日子,比起當年在江湖上刀頭舔血的歲月來,做一個東廠的官員,可真是幸福,雙方的差距真是天差地遠。
他在想到得意之處,禁不住笑了出來。
褚山和褚石隨在他的身邊,聽到他發出的笑聲,禁不住詫異的互望一眼,褚山趨前一步,問道:“大人,什麼事這麼高興?”
諸葛明腳下一停,道:“我們這回離京南下,廠公給的期限是三個月,至今還沒到一個月,便已經擒住千里無影,我盤算該如何稟報廠公,可以讓我們在這江南地界多玩一個多月,大夥兒一起享享福,嚐嚐江南美味,親近一下江南美女的芳澤……”
褚山和褚石聽他說得有趣,一起笑了出來,他們身後的那些東廠番子也都一起大笑,頓時,這一夥人全都想到了江南的美食以及江南美女的柔情萬千,全都興高采烈的當街議論起來。
諸葛明揮了下手,提高聲調道:“各位弟兄,大夥兒靜一靜,聽我說幾句話。”
他等到眾人安靜下來,這才說道:“依奉官的看法,各位風塵僕僕的從北京趕來蘇州,執行如此艱鉅的任務,這份功勞極大,所以我代表廠公,每人先墊發白銀三百兩……”
他的話聲稍頓,只聽得那些東廠的番子發出一聲歡呼,每人都興奮不已,有的更是手舞足蹈起來。
諸葛明微微一笑道:“我跟蘇州城王捕頭談妥了,等一會大家一起到雙喜閣去樂一樂,打從明天開始,就放長假,每天除了兩個人輪班在府衙監看人犯之外,其他人可以隨意活動,各自找尋樂子,除了每晚向兩位褚檔頭報個到之外,行動完全自由。”
他這句話一說完,那二十多名的番子全都興高采烈的討論起來,高霞山問道:“大人,你所指的長假是多久?”
諸葛明笑道:“所謂長假,當然是越長越好,不過,有一個月也夠大家玩得盡興了。”
褚山和褚石兩張冷肅的臉孔浮起了笑容,互望一眼,褚石突然開口道:“他媽的,這回我在蘇州,起碼也得找上百兒八十個小娘們,好好的玩一玩,也不枉我們走這一趟!”
褚山呵呵笑道:“老二說的極是,上回在杭州玩得不痛快,這回可得要盡興,嘿嘿!吃喝嫖賭都得玩遍,才對得起自己。”
那些東廠的番子一起鬨然大笑,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諸葛明見到眾人在大街上喧譁,也沒加以制止,稍候片刻,等到雜音稍減,這才揚臂道:“好了!大夥兒別再討論了,全都給我住嘴。”
東廠的番子停止了喧鬧,不過每個人都是滿臉的歡愉,望著諸葛明,等待著他說話。
諸葛明皺了皺眉,隨即笑道:“他媽的,你們這些兔崽子,一提起吃喝嫖賭,每個人都精神起來了,記住,遇到了錦衣衛,可別把機密洩露出去,免得他們向張公公告狀,那麼大夥兒只得乖乖的回京了!”
東廠的番子聽到諸葛明把放假狂歡的事當成機密,全都偷笑起來,諸葛明伸手指著這些人,又道:“你們聽清楚了,誰若是大嘴巴,洩漏一點風聲,誰就不能放假,專門負責看管人犯!”
護衛組織的設立,遠在明太祖時期便已完成,之後才有東廠的成立,這兩種機構名稱雖有不同,執掌的業務卻是大同小異,按照今天的說法,便是維護國家的安全。
基於這個前提之下,這兩個機構出來的人員,負責的事大至國家大事,官吏清廉與否,小至江湖事件,市井鬥毆,無所不管。
這兩個機構往往合作的機會較少,而鬥爭的機會較多,往往發生衝突,產生極大的摩擦。
所以諸葛明才會警告手下的一批番子,要他們別太囂張,以免引起錦衣衛的注意,而向張主監告狀。
雖然張永並不是諸葛明的頂頭上司,不能直接命令他,可是諸葛明心裡非常清楚,自己若是得罪了張永,就算馬永成來此,也無法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