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抓了抓後腦,笑道:“大哥,你說得容易,張大人進行起來可困難了,你就別為難他了!”
張永忙道:“不難,不難,咱已經派人到北京奏請皇上封賞,過幾天聖旨下來,金大俠就是一個正正當當的武威侯了?”
金玄白笑了笑,也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心想皇帝老兒又不是個糊塗蟲,怎會憑著張永的一封奏摺,便莫名其妙的封自己做什麼武威侯。
反正他也弄不清楚武威侯是個什麼官,想來大概跟蔣弘武差不多,可以統領數百名錦衣衛而已,是以絲毫不在意。
他本來想把在松鶴樓裡遇見周大富和馮知縣父子之事說出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計劃,必須利用到西廠的人,所以又把話吞了回去。
朱天壽見他欲言又止,端起面前的白玉杯,道:“金侯爺,我們現在可以喝酒了吧?”
他的目光一轉,道:“來,大家一起喝一杯,慶祝我和金賢弟做侯爺!”
蔣弘武反應極快,搶先諸葛明一步把酒壺抓住,然後把面前所有的酒杯全部斟滿。
眾人舉杯,在朱天壽的邀飲之下,一齊喝乾了杯中的葡萄美酒。
張永看到朱天壽兩頰飛紅,一臉笑容,問道:“小舅,你看起來神清氣爽,想必非常開心?”
朱天壽笑道:“來蘇州這幾天,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尤其是今天,既有各位好友賢臣在此,又處身溫柔之鄉,比我在家裡要快樂十倍、百倍!”
他沒有覺察出自己的語病,興奮地站了起來,手舞足蹈一番,揚聲大叫道:“喂,禰們這些小妞,全都過來,陪我們喝酒。”
那些圍聚在八角亭邊聆聽樂聲的八名少女,一聽到朱天壽的召喚,全都嬉笑著走了過來,張永雖覺他話中的“好友賢臣”有些不妥,見他高興,也沒說什麼。
朱天壽高興地道:“賢弟,這天香樓真是他孃的沒話說,裡面的小妞有二百多個,青倌人最少也有五、六十個,我一天開兩個苞,也得花一個月的光景,呵呵!比起北京的豹房來,可要好太多了……”
金玄白直到此刻都沒弄清楚“豹房”是個什麼所在,他眨了眨眼,問道:“大哥,那豹房是個什麼地方?裡面是不是養了許多的豹子?”
朱天壽笑道:“不錯,豹房裡養了幾十只豹子,什麼花豹、雲豹、金錢豹全都有,而且全是母的!”
金玄白不解地道:“大哥,你養那麼多母豹幹什麼?何不也養幾隻公豹?”
此言一出,眾人大笑,朱天壽更是笑得前仰後合的,幾乎跌倒在毛毯上。
這時那八名少女已紛紛奔到,走上了毛毯,朱天壽一把摟住一名黃裳少女,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口,笑道:“公豹哪有母豹可愛?你看,這隻小黃豹,長得細腰豐胸,膚色白皙,兩條長腿,一個小屁股,豈不比公豹美上百倍?”
說話之際,他重重的拍了那個黃裳少女的臀部一下,而她則發出一聲嬌呼,把螓首埋在朱天壽的懷裡,不住地鑽動,也不知在幹什麼。
金玄白看到這幾名少女年紀都很輕,全都僅是二八年華上下,不但肌膚細緻,面目清秀可愛,並且眉目之間流轉著一股媚態,看來都是經過一番訓練,是以舉手投足之際,全都是討好男人的動作。
她們一踏上毛毯,便紛紛散開,除了三人留在朱天壽身邊,那原先剝葡萄皮的綠衣少女則跪坐食盒托盤前,捧起酒壺負責斟酒,其他的女子都各找一人,依偎在他們身邊,連張永都沒有例外。
金玄白聞到了一陣撲鼻幽香,側首望去,只見那個依偎在身邊的薄紗少女,正是剛才乘坐鞦韆,不時發出嬌笑的女子。
她一臉稚氣,眉宇間卻有一股媚態,突然讓金玄白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地室秘窟裡見到的田中美黛子,臉上似乎也有這種神情。
那個身穿薄紗的少女顯然是天香樓裡的清倌人,從沒見過金玄白,她有點怯生生的望著金玄白那張如同雕刻的臉龐,眨了眨烏黑的大眼,低聲問道:“公子爺,你如何稱呼?奴婢眼生得緊,想必你是第一遭來天香樓?”
朱天壽左擁右抱,卻還把注意力放在金玄白身上,見到他似乎有些手足無措,而那偎在他身邊的女子已將一隻手撫在他的大腿上,忍不住大笑道:“白蓮,禰別逗金侯爺了,他有幾房妻室,個個都是母老虎,小心把禰吃了,連肉帶骨頭的一口吞下。”
白蓮乍聽金玄白是個侯爺,首先便是一驚,再聽到朱天壽正面的話,立刻便將伸出去的 玉手縮了回來。
可是等到朱天壽說完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