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白搖了搖頭,道:“大哥,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有關於諸葛兄……”
他望著張永,道:“張大人,能否請你叫這幾位姑娘離開片刻?在下有事和各位相商。”
張永拍了兩下巴掌,道:“姑娘們,禰們聽到金大俠的話,還不快點離去?”
四名坐在毛毯上的少女聽到吩咐,趕緊站了起來,然後邀著拉拽花繩的少女和乘坐鞦韆 的少女,八個人一起,連走帶跑的奔向八角涼亭那邊,行走之際還不時發出笑聲。
笑聲漸遠,金玄白道:“三位請坐。”
張永和蔣弘武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滿腹疑雲的望著諸葛明,卻不敢當著朱天壽的面追問,而諸葛明則是神色自若,面上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
金玄白等到他們三人盤膝坐下之後,這才把不久前在松鶴樓見到劉纓和張子麟的經過情形說了一遍,然後又從懷裡掏出那張銀票和腰牌,放在張永面前。
張永看了看銀票,笑道:“金大俠,這兩個人的名字都已登入在冊,想必你看過之後忘記了。關於你說的諸葛大人是否乃劉……賊派來的臥底,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他不但不是劉賊派出來的奸細或臥底,反而是我們派出去安插在劉賊那裡的重要伏兵。”
他說到這裡,笑了笑,道:“他就跟下棋時的臥巢馬一樣,極為重要,只要車一走到恰當的位置,臥巢馬就發揮了功效,一定可以逼死對方的老帥。”
金玄白道:“張大人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他朝諸葛明歉然一笑,道:“諸葛兄,很抱歉,差點冤枉你了。”
諸葛明笑道:“沒關係,我們之間的誤會冰釋,自然以後大家一條心,友誼更加鞏固,豈不更好?”
他瞄了朱天壽一眼,繼續道:“不過我的雙重身份是絕對機密的,不能洩漏出去,否則定有性命之憂,金大俠,你可要守口如瓶,任何人都不能說,尤其是那位邱衡!”
金玄白點了點頭,只聽張永道:“邱衡這廝既和劉纓那一群人走得近,一定得多加提防,不過,把他安插在楊大學士身邊,對我們反倒有極大的幫助,讓他成為我們手裡的一枚棋子。”
蔣弘武笑道:“張大人真是睿智,有邱衡這廝,便可透過他把不實的訊息源源傳遞出去,最低限度在拔牙捕蛇之前,他可發揮一定的效用。”
朱天壽喝了一口葡萄酒,道:“張永,此計甚好,儘速把邱衡送到北京去,順便跟楊一清交待清楚。”
張永頷首道:“明天我就派人送他回北京,今晚就叫他住在驛站裡。”
他將手裡的銀票遞給金玄白,道:“金大俠,謝謝你把這件事說出來,這張銀票你收下來慢慢用吧!”
金玄白猶豫一下,問道:“我現在收下這一千兩銀子,沒什麼不妥吧?”
張永笑道:“哈哈,哪有什麼不妥?這是劉纓和張子麟兩個兔崽子孝敬你的,你儘管收下就是了,只可惜這兩個傢伙太小氣了,只送了區區一千兩……”
他停了一下,望向朱天壽道:“小舅,你看外甥我是不是該補個二千兩給金大俠?”
朱天壽直到此刻,才敢完全確定金玄白會跟自己站在同一陣營,是以滿心歡喜,笑著道:“對,對!這二千兩銀子一定要補上,不然會讓金賢弟笑話我們大明皇朝的尚書和侍郎如此 小氣,連區區千兩銀子也敢拿出手,真是丟人!”
張永看到朱天壽開心,自己也很高興,趕忙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從裡面抽出一張二千兩面額,恭恭謹謹的遞給金玄白。
金玄白沒有伸手,忙道:“張大人,這怎麼可以?我不能收你的銀子。”
張永道:“金大俠,這算是給你那位齊姑娘添點首飾,買些胭脂花粉所用,你別介意,請收下吧!”
金玄白不再忸怩,很乾脆的收下那張銀票,跟原先的千兩銀票疊在一起,連同腰牌全部收了起來。
張永道:“金大俠,關於令徒仇鉞定親下聘之事,我已全部交給宋知府和羅師爺去辦,據說蘇州的習俗是小聘六禮,大聘十二,可是宋知府為了拍馬屁,已讓羅師爺準備了三十六樣大禮下聘,如此一來就不會失了金侯爺的面子。”
金玄白搖手道:“侯爺之事當不得真的,張大人千萬別開我的玩笑……”
朱天壽打斷他的話,道:“賢弟,你怎可不當真?我們不是已經講清楚,你當個侯爺,我也當個侯爺,到時候我們兄弟兩人的侯爺府邸蓋在一起,進出之際,前呼後擁,才夠威風。”
金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