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
江鳳鳳含羞帶怯地行了一禮,道:“小女子,江鳳鳳見過邵真人。”
邵元節直到此刻,還沒想出朱宣宣的身份,苦笑了一下打了個稽首,當場還了一禮。
朱宣宣道:“邵真人,這位江鳳鳳姑娘,乃青城派的女俠,也是在下結拜的義妹,以後還要請你多多照顧了。”
邵元節哦了一聲,道:“青城派的薛掌門,貧道曾與他有數面之緣,不知江女俠和薛掌門是什麼關係?”
江鳳鳳道:“薛掌門是我的大舅,家母薛玉芬,昔年行走江湖,曾有紅綃玉女的外號。
”
邵元節一臉驚訝,道:“啊!原來紅綃玉女便是令堂大人!說起來都不是外人。”
他轉首對金玄白和諸葛明道:“金侯爺,諸葛大人,這位江姑娘的令堂大人,在二十年前可說風靡半個武林,在西南一帶,提起紅綃玉女之名,可說在江湖上無人不知,當年敝師兄尚未接下掌教一席,也是追逐在她身後的眾多少年俠客之一,可惜敝師兄未蒙薛女俠青睞,後來只得默然返回龍虎山。”
金玄白和諸葛明沒料到江鳳鳳之母,當年風頭如此之健,竟然連龍虎山天一教的少掌教都沒放在眼裡,由此可見那薛女俠的眼光之高了。
金玄白暗忖道:“江姑娘的母親,昔年既是名動西南武林的美女,可見她的大舅必定長得氣宇軒昂,否則何叔也不會在情場上吃了個敗仗,讓心愛的女子轉投薛大俠的懷抱,引為生平最大的憾事……”
一想到盛旬當年離開何康白身邊,改嫁薛逢春的那件往事,金玄白立刻聯想到被鐵冠道長當年定下的那樁婚事,只覺得心裡像是有根刺樣的,刺得他隱隱作痛。
他暗暗嘆了口氣,忖道:“薛婷婷呀,薛婷婷,禰究竟要我如何對待禰?難道真的要為禰把峨嵋派毀了嗎?”
意念流轉之際,他也不知心中是酸是苦,總覺得薛婷婷鍾情於歐定邦之事,讓自己心裡極不是滋味,究竟是妒或是恨,都分不清楚了。
江鳳鳳聽到邵元節提起當年之事,頗覺驕傲,尤其想到母親昔年的風采,更是滿臉笑容,似乎那些風采和光榮都屬於自己所有。
她和邵元節大談當年之事,提起的一些西南武林人物,固然是地方豪強,可是在金玄白看來,那些人都只是些小人物而已,比起槍神、鬼斧、九陽神君這種天下頂級高手來,雙方相差的距離,就太遠了。
朱宣宣似乎也未料到江鳳鳳和邵元節一見如故,兩人就站在路邊大談特談起來,她眼珠一轉,看到金玄白牽著秋詩鳳的手,一副甜甜蜜蜜的模樣,不禁撇了下嘴,大步走了過去,問道:“金大哥,什麼事情讓你煩惱?能否說出來,讓小弟聽聽?”
金玄白剛才為薛婷婷之事,感到有些難過,可是當他看到身邊秋詩鳳那豔麗的姿容,盈眸的柔情,立刻把不悅的心情拋之腦後,低聲詢問起她為何會出現此地之事。
秋詩鳳把何康白帶著楚氏三兄弟和歐陽兄弟等人,趕到了園裡,把何玉馥、楚花鈴、歐陽念珏三女帶走的經過情形,說了一遍。
金玄白得知是趙守財守候在碼頭,已經把大船僱好,覺得事情並無不妥,很可能便是七龍山莊的楚莊主或巨斧山莊的歐陽莊主等人,在徐州遇到了強敵,這才以飛鴿傳書通知趙守財,把他們招回徐州去。
因為趙守財代號是追龍十七,屬於七龍山莊放在蘇州的暗樁,他的目的是搜尋失蹤的槍神和鬼斧。
一想到趙守財的雙重身份,金玄白便忍不住怪起自己來,覺得自己已經答應何康白和趙守財,要替他們解決這件事,卻在擒下西廠的樂大力之後,竟然一直拖延下去,沒有儘快完成原先的計劃。
他暗忖道:“楚莊主和歐陽莊主在徐州遇到強敵受傷之事,如果不假,那麼很可能會和東、西二廠有關,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豈不是因為我沒能把事情速速辦妥?”
想到這裡,他立刻又記起師父沈玉璞在柳林中給自己的八個字評語來了:“拖泥帶水,亂七八糟。”
他苦笑了一下,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再犯錯,做什麼事,都好像不很積極,就拿這樁好幾天前便已計劃妥當的事來說吧,只要把樂大力等西廠人員交給張永,加上已經寫好的一些短柬,還有楚花鈴從寧夏安化王那偷來的信函,立刻便可了結這樁追龍事件,又怎會連累到楚莊主和歐陽莊主呢?
由此可見,沈玉璞批評他“拖泥帶水,亂七八糟”的評語,他並沒有好好的反省,並且加以更正。
他胡亂的想了一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