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才一說完,屋後奔出了七八名彪形大漢,每一個人都手持厚背單刀,氣勢洶洶。
王掌櫃深吸口氣,道:“金大俠,我聖門弟子久未履足江湖,而且從未和大俠結有仇怨,不知大俠為何要為難我們?”
金玄白瞄了那些彪形大漢一眼,微微一笑道:“不是我要找你們麻煩,是你們惹上了我,嘿嘿!我一向稟持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們既然招惹上了我金某人,我就不能放過你們。”
他頓了一下,道:“我跟你無冤無仇,也不想廢了你們,你只要把我要找的那五個女子交出來,我立刻走人,不然,你就動手好了。”
王掌櫃臉肉抽搐了一下,道:“我們已經退出江湖多年,實在不願意惹你這種強敵,可是……”
金玄白淡然一笑,道:“想必你在魔門之中算是一個人物,也聽過那五個年輕女子敘述的經過,知道和我為敵,是一件不智之事,這樣吧!你把她們交出來,我保證在三天內,不動她們一根寒毛,你可以在三天內糾集你門中所有的高手,一起來找我……”
他瞥了一眼那些蠢蠢欲動的彪形大漢,道:“若是你們的門主或者什麼宗主、令主的,有一個人能把我擊敗,這五個女子就讓你們帶走,可以嗎?”
王掌櫃運勁於身,長衫一直不斷的鼓動,可是他卻不敢動手,顯然那五名女子已將易牙居酒樓裡發生的情狀,很清楚的告訴了他,讓他對於金玄白能在神功一擊之下,五名中年婦人化為齏粉之事,產生一種畏懼的心理,而不敢貿然出手。
聽到金玄白這麼說,他吸了口氣,道:“尊駕這麼說,是沒有第三條路好走了?”
金玄白搖了搖頭,道:“要嘛現在動手,要嘛立刻交人,沒有第三條路好走。”
王掌櫃道:“難道就沒有轉圜的餘地?”
金玄白沉聲道:“從魔門三個雜碎開始出言汙辱我的未婚妻子的那一剎那,整件事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王掌櫃咬了咬牙,罵道:“該死的東西!”
金玄白眼中精芒暴射,陡然之間,一股凜冽的殺氣從他身上迸射出來,逼得那個老掌櫃趕忙揮動手中的鐵算盤,護住胸前要害,腳下退了四尺,直到背脊碰到牆壁,才停了下來。
隨著強大氣勢的迸發,室中似乎捲起一陣旋風,那些成堆成疊摞起來的紙錢,像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撥動,不斷地掉落,接著,扎紙的細草索也斷裂開來,一時之間,紙錢飛舞,灑得到處都是。
那幾個手持單刀的彪形大漢,因為一直沒有聽到王掌櫃的命令,所以沒有一個人敢出手,此時卻被那強大浩瀚的氣勢逼得連連後退。
金玄白怒喝一聲道:“你說什麼?”
他一掌拍在櫃檯之上,臉上似因震怒而泛起一陣紅霞,渾身骨骼傳出一陣密集的輕響,身軀似乎在瞬間變得更為巨大。
隨著他手掌落處,王掌櫃和楚花鈴都看得非常清楚,只見那張長長的櫃檯,在瞬息之間,立刻崩塌毀破,然後化為一堆碎粉,接著完全消失在他們眼前。
這種詭異的情景,楚花鈴縱然在易牙居酒樓裡看過一次,依然深受震撼,不由自主的滿臉驚悸地退了數步,才能站穩身形。
而那位王掌櫃從未見過如此異象,還以為自己置身噩夢之中,圓睜雙眼,死死盯著突然消失的大櫃檯,渾身開始顫抖起來。
由於香燭店裡,飛舞著漫天的錫紙錢,擋住了那些彪形大漢的視線,所以那些人沒一個看見這種駭人聽聞的詭異情形。
不過紙錢無風飛舞的現象也夠驚人了,故此他們口中不斷髮出驚呼,個個都似見到了鬼一樣,嚇得面無人色。
金玄白一怒之下,使出了九陽神功中的勁道,隨著十二股不同的力道透入櫃檯中,儘管那個長長的櫃檯是以楠木所制,非常結實,卻也在震、崩、裂、缺、破、解、散七道不同層次的氣勁作用下,瞬間化為木粉,很快地又被旋動的氣勁捲走。
王掌櫃面如死灰,背脊靠著牆壁,只覺冷汗涔涔,把衣服都粘住了,他啞著嗓子道:
“小的……小的不是……罵您,小的是罵……罵那幾個無……無恥之徒!”
金玄白冷哼一聲,道:“魔門之人還有什麼好東西?你們藏頭縮尾的,我看也都不是什麼正派。”
王掌櫃清瘦的臉龐浮現痛苦的神色,卻畏於金玄白的神威,根本不敢反駁,垂首道:“大俠的責難,小的無話可說,不過要小的交出那五位弟子,小的也沒有辦法,因為她們此刻已經遠走高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