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個哆嗦,道:“難怪宗主大人會把月宗的姐妹們嚇得直呼碰到了大神魔!”
金玄白道:“禰坐下來,慢慢說話。”
李楚楚一邊坐下,一邊問道:“恕婢女冒昧,請問宗主大人,已將大日如來神功練到了第幾層?”
第幾層?
金玄白暗暗苦笑,他哪知魔門的大日如來神功一共有幾層?要練到第幾層才能顯現和九陽神功第七重的同樣功力?
可是,目前他是以日宗宗主的身份,出現在李楚楚之前,面對這個尖問題,他也不能一昧的閃避,這可不是辦法。
於是他只有硬著頭皮,道:“第七重吧!”
李楚楚幾乎跳了起來,一臉的驚懼敬畏之色,默然望著金玄白,完全都說不出話來。
金玄白抓了抓後腦勺,只見朱宣宣滿臉疑惑的問道:“金大哥,這大日如來神功……”
他唯恐朱宣宣說漏了嘴,忙道:“朱少俠,請禰出去告訴巫門賀二姑她們,讓她們立刻施法,放了所拘禁的生魂……”
略一沉吟,又道:“至於那些同門兄弟,目前中不能全部放了,務必要在他們醒來之前,全都點上穴道,閉了他們的經脈。”
朱宣宣兩眼一翻,道:“那麼多人,你要我一個人動手,豈不太麻煩了……”
金玄白叱道:“禰不會找錦衣衛力士徐行幫忙啊?誰叫禰一個人動手的?”
朱宣宣一觸及他眼中閃爍的熠熠神光,心頭一寒,再也不敢多言,站起來,抱了抱拳,道:“敬領法旨。”
說完這句話,轉身離去,連門都沒關上。
金玄白大袖一拂,真氣鼓盪而出,有如一陣微風拂過,落在門扉之上,兩扇廳門已悄無聲息的掩上。
他露的這一手“關門功”,較之一掌碎石,尤要難上十倍,已將至剛至猛的九陽神功,化為一片柔勁,正是陽極生陰的最高境界。
除此之外,氣勁掌控得恰到好處,稍加一分,則兩扇鏤花木門便會發出砰然大響,稍減一分,則不足以關上門扉。
這種力道的控制,已經到了妙到毫巔的地步,室中的邵元節和李楚楚都是高手,當然能看出其中的奧秘,當場瞠目結舌,愣愣地望著兩扇木門在發呆,好像被上面的雕花迷住了。
金玄白也頗為滿意自己這一拂,認為自己用武當流雲飛袖的手法,運使的卻是太極氣勁走勢,把至剛至陽的九陽神功,在瞬間轉化,才會產生這種效果。
由此可知,他又另闢一條蹊徑,把武當派心法和九陽門心法融會貫通起來,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氣勁的剛柔變化。
他正在體會這股感受,卻聽到李楚楚驚叫道:“宗主大人,你……你這又是使的什麼功夫?怎能將至剛化為至柔?”
她喘了口大氣,又道:“難道大日如來神功練到了第七層,便可以化陽為陰?”
金玄白點頭道:“正是如此。”
李楚楚眼中閃過驚懼之色,道:“可是,根據傳功長老以前和我們說過的話,本門經典上曾有記載,大日如來神功要練到第十層,也就是至高絕頂之境,才能把至剛至陽的勁道,轉化為至陰至柔,你……”
她嚥了口唾沫,接下去道:“宗主大人,你如今的修為恐怕不是七層,應該已經練到了第十層的至高境界了。”
金玄白和邵元節相望一眼,想要讓他開口,替自己掩飾,可是邵元節卻渾然不覺,愣愣地看著他,彷彿像是看一個怪物似的。
金玄白無可奈何,只好自嘲地笑道:“這一年來,我的功力突飛猛進,也不知道練到了第幾層上,弄了半天,原來已練到頂了!”
他原先便明白這九陽神功,每一重的超越,都有一個高原期,越過了高原期,到達另一個層次時,進境極速,一直到了底限,便又面臨另一個高原。
處在這種高原期時,進步極慢,經常停滯不前,有時甚至長達一、二年之久。
他自從在林屋洞裡,突破了第六重,進入先天功法的境界,由於沒有感受到這種高原期,故此一直無法確定自己已邁入第七重境界。
這種莫名其妙的進境,使他一直處於一種渾然的心境裡,正好符合了心法和道家的最高要求,因而進步一日千里,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可是,他這回說的是實話,反而讓李楚楚感到懷疑,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他。
金玄白心裡有點虛,臉色一沉,道:“怎麼樣?禰不相信嗎?”
話一出口,強大的氣白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