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回去一趟,用不著隨小弟到武當去。”
朱天壽道:“賢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武當、少林等派,合計著要對付你,我豈能不管?”
金玄白也摸不清楚秘箋上寫些什麼,事情到底有什麼重要性,聽到朱天壽這麼說,只有默然不語。
邵元節輕咳一聲,道:“侯爺,剛才貧道和蔣大人、諸葛大人商量了一下,不知你認為如此行事是否可行?”
朱天壽道:“你說說看。”
邵元節於是把仇鉞提了出來,表示要讓他有立功的機會,以他的武功韜略,定可平定叛亂。
朱天壽點頭道:“此計甚好,你設法聯絡馬永成,叫他設法聯絡涇陽伯神英和右都御使楊一清,務必把仇鉞先行調往四川或寧夏一帶……”
他沉吟一下,又道:“去叫兵部升他的官,讓他做遊擊將軍,萬一事發,便把楊一清派往寧夏、延綏、甘涼一帶,總制軍務,而由神英充當總兵官,仇鉞為副。”
蔣弘武問道:“侯爺,監軍一職,你認為該由何人擔任,才比較妥當?”
朱天壽沉吟一下,道:“還是找張永吧!”
蔣弘武問道:“侯爺,如此一來,張大人那裡的事,得早些結束,否則就抽不出空了。
”
朱天壽問道:“諸葛明呢?”
蔣弘武道:“他到大牢裡去。”
朱天壽臉色一沉,道:“他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玩什麼花樣?”
蔣弘武替諸葛明辯白,聲稱他帶著長白雙鶴去安排住宿之事。
朱天壽一想,這麼一大群人,如果把邊巨豪帶來的屬下一起計算在內,恐怕就算把淮安城裡所有的客棧包下來,都不夠住。
他臉色稍緩,道:“你下去找人催催看,務必叫他把住宿之事辦妥,不得有誤。”
蔣弘武站了起來,準備出去,木門一開,田中春子端著個托盤,上面放著四盞香茗,緩緩的走了進來。
田中春子看到他要離去,微微一愣,道:“蔣大人,你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
蔣弘武笑道:“侯爺派我出去辦事,喝不到田姑娘泡的茶,真是遺憾。”
朱天壽輕叱道:“弘武,還不快走?在這裡扯什麼?”
蔣弘武一想到即將要分到的鉅額金錢,立刻興高采烈的走了出去。
田中春子把四杯茶放在桌上,襝衽行了一禮,便悄悄的開了門走出去,然後又輕輕的把門帶上。
朱天壽看到金玄白一臉疑惑,本想把實情告訴他,可是迴心一想,現在還不是時候,於是把手裡的那張秘箋遞給邵元節。
他略一沉吟,道:“賢弟,那涇陽伯神英,是我多年好友,他託東廠馬提督傳導,說是京裡有事……”
頓了頓,他繼續道:“不過我估計著,你的事比較重要,所以決定陪你先走一趟武當。
”
金玄白根本不知道涇陽伯是誰,聽他說得誠懇,心中極為感激。
他沉聲道:“大哥,其實各大門派對我的誤解,我想一定可以解說清楚……”
他吸了口氣,繼續道:“萬一黃葉道長仍然懷有偏見,視我如仇,我也不會束手就擒,一定會全力以赴對付他們。”
朱天壽點頭道:“我知道,你到時候出手,武當山一定血流成河,不過,事情也不必一定要到這種地步。”
邵元節道:“金侯爺,朱侯爺的意思是武當、少林都是武林中的支柱,如非萬不得已,不必毀了他們,否則未免太……”
他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似乎看到金玄白一怒之下,毀了武當上百年的根基。
金玄白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種情形,也一定會有所節制。”
朱天壽目光一閃,道:“邵道長,你記得等一下通知諸葛大人,讓他派人趕往湖廣,通知朱郡主,讓這丫頭也知道我們這一趟武當之行。”
邵元節笑道:“若是讓她知道這件事,豈不是把事情鬧大了?”
朱天壽道:“沒關係,有她在內,恐怕事情更容易解決。”
邵元節哦了一聲,滿臉疑惑。
朱天壽笑道:“邵道長,你忘了,湖廣是她的地盤,武當山縱有弟子上千,也不敢對安陸王怎麼樣吧,是不是?”
邵元節撫掌笑道:“侯爺英明,貧道就沒有想到這一層上。”
朱天壽拍了拍掌,道:“好了!這件事也解決了,賢弟,你要陪我下去喝酒,還是繼續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