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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T男,你對段凌燕這個人怎麼看,T男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仍然愛著她。

直到寫完這篇稿子,我還沒弄清楚段凌燕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留給我的永遠只是神秘和妖豔。

首發

那年的夏天我們沒有故事

“五、四”那天我在學院教工團委組織的舞會上看見曲丹我毫不驚訝,我想即使她當時不分來我們學院,我以後也會在別的地方遇見她。這是命中註定的劫數,逃也逃不了。雖然我不相信命運.每當蔣葦一本正經地拿撲克牌給我和山羊算命時。我總是嘲笑得她惱羞成怒,於是她便咒我一輩子打光棍,三十歲生日那天上街被車撞飛,最好半死不活。

曲丹當時就和蔣葦站在二樓會議廳的角落裡切切私語。淡紅色的吸頂燈光透過天花板上橫斜豎直的彩色飄帶和略帶浪漫情調的音樂混在一起,形成一種華麗而憂傷的氣氛。我穿過人群走到曲丹前面,向她微微點頭致意。

“還記得我嗎?”

“蔣葦正在和我談你,她說你在青年教師中大名鼎鼎。”

“也就是臭名昭著。”我擺出一副彬彬有禮的紳士風度,暗示過去那個小警察現在早已脫胎換骨了。

“聽說山羊也在這個學院?”曲丹的聲音略帶沙啞,表情黯然,顯出一種成熟女人的風度。

“他今天沒來,他是院長助理,忙得都快分不清了東西南北了。”我邀請曲丹跳舞,蔣葦臉上有點不自然的神色,我裝沒看見。

“蔣葦好象對你有意思,你瞧,她的眼鏡總盯著你哦。”

“沒那事!”我斷然否定。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笨的莫過於在一個姑娘面前喋喋不休到談論

他與另一個女孩的事。曲丹仍像過去那樣年輕迷人,穿著一身淡藍色的夾克衫,頭髮隨意披肩,嫵媚中透著一絲自然的天真。

我知道,她今年25歲。對未婚姑娘來說,這是一個足以引起家庭大戰的數字。

曲丹舞跳得很棒。我幾乎感覺不到他**地存在。好象摟著一縷輕盈飄動地風。

後來她說:“你踩著我地腳了。”

我眼前突然浮現出她爸爸那張被池塘地綠水泡得發腫地臉和那雙一櫓皮肉分家露出白生生骨頭地手腕。我想嘔吐。於是匆匆地說聲對不起。急忙跑了出去。

2

曲丹地爸爸死在派出所前面坡下地一個小池塘裡。三天後才浮上來。那天早晨我和瘦瘦地副所長正蹲在派出所地門前喝稀飯。公社電話總機旁邊地小陳氣喘吁吁地跑上來。結結巴吧地說:“池塘裡。有……個死人。”我和副所長放下碗筷。衝到坡下地池塘邊。綠沉沉地水裡浮著一具男屍。臉朝下。手臂非常輕鬆優美地張開。好象在擁抱親吻那碧綠地池水。副所長對這類事早已司空見慣。他叫小陳拿過來一根竿。熟練地把飄浮地屍體撥到塘邊。:“小丁。來幫把手。把他拖上來。”我看看浮在前面地那隻被水泡得蒼白浮腫地手。一陣噁心翻胃。當時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容不得我有半點怯意。我咬咬牙。屏住呼吸抓住那隻死人手腕。猛地一拉。那手腕上腐軟地皮肉被擼了下來。露出白生生地骨。

“小丁。你去給分局打個電話。讓局裡來人驗屍。”男屍拖上來後。副所長毫不在意地在池塘邊洗手。同時抬頭對我說。我不敢看自己手上沾地那片片塊塊死人肉。跑回派出所。伏在池邊拼命地嘔吐起來。

誰都明白,曲丹她爸是自殺,自殺是他唯一的選擇。那時我未認識曲丹。七八年初我複習功課準備考大學,去公社一中找孔老師找複習資料。孔老師一條腿在文革的時候被打殘了,他那個年輕的老婆嫌他床上無能,跟一個雲遊四方的小木匠跑了。孔老師當時在辦公室裡和一個蠻秀的姑娘談話,他笑笑指著那姑娘對我說,她就是曲文祥的女兒,曲丹。

曲丹那時可真瘦,一張臉變態的白,看上去似乎只剩下高高的顴骨和一雙憂鬱發亮的大眼睛。我和孔老師海闊天空地胡扯時,總感覺到那憂鬱的目光像螞蟻似的在我的臉上爬來爬去。我一直沒看出她眼神裡那強烈冰冷的敵意,倒以為是我對年青女性的吸引而沾沾自喜。

曲丹當時在公社廣播站當播音員,一口流利純正的普通話說起來十分動聽。回去時我自告奮勇要送她,我說採石場周圍最近發生了幾起攔路搶劫案,你一個姑娘家夜晚獨行太危險了。

曲丹一路上莫不做聲,我卻傻乎乎地不知從哪兒冒出那麼多話來,我說我在這呆膩了,決定考大學,我正在構想楚漢爭天下的長篇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