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菩薩瞧了一眼諦聽,諦聽只道:“不能說,不能說。”
觀音菩薩想想,又問道:“那隻猴子是什麼來路?”
諦聽將腦袋搖得更歡了,觀音菩薩氣結,問道:“這個也不肯說,嗯?”
諦聽偷偷瞄了一眼,發現自己老大徹底無視自己了,小心地回答道:“不能說,會出亂子的。”
“那就是不肯說了?”觀音菩薩笑著看了看這主僕二人,道:“地藏,把諦聽借我幾天,金毛犼又……”
地藏趕緊將諦聽護在身後,說道:“那姓寧的書生才說到沙悟淨了,如之奈何?”
聽到寧採臣的名字,觀音大大有點頭疼了,西行難滿八十一乃是定數,只今這書生便是天下第一等的變數,問道:“那假猴子不能說,你便說說這書生是什麼來路吧。”
地藏咳了一聲,道:“異數異數……不可說,不可說。”
觀音:“……”
…………
被倆菩薩唸叨的寧採臣將那錦斕袈裟藏於懷中,朝唐三藏師徒幾人說道:“日前我曾與那水怪戰過,那廝雖是個兇相,人卻不壞,好生說說便好。”幾人揮手作別,寧採臣一踏雷雲,就往西而去。
五莊觀,只餘清風在家,瞧了寧採臣落下雲頭,問道:“寧師弟忙完了?”老師收了一個新徒弟,這事五莊觀都只知道了,兩人也曾朝過相,只是沒有說過話。
寧採臣拱手道:“原來是清風師兄,倒是還沒忙完,只是到了家門,便想進來給老師請安。”
清風奇怪地看了寧採臣一眼,道:“老師前些日子上天去赴太上道祖的‘丹元大會’,怎麼你不知道此事?”要說這事還是由寧採臣而起,只是他當日就在和那諸天星宿劍掐架,對這事還是真不知情。
寧採臣連道“不知”,順手從懷中取了兩個桃子,遞給清風,道:“些許時鮮,嚐嚐便好。”
清風接過,見了寧採臣將諸般雜物放在胸口,疑道:“謝過師弟,只是你怎麼?”指了指寧採臣的胸口,接著問道,“你還不會這法術?”大袖一拂,便將兩個桃子收入袖中。
袖裡乾坤,鎮元子老大用來收掉取經四人組的便是這招了,門下四十八個真傳弟子基本上都學了,寧採臣走得急躁,連這招牌招數也沒學會,見了不由眼前一亮。
“你也別眼饞,師兄可不敢私下傳功。”清風笑道,五莊觀散淡,沒什麼規矩,但是明知故犯還是不敢的,“師父不日歸來,你向他老人家請教便是,當沒有不傳的道理。”為了這次丹元大會,鎮元子人生果都帶了五個上天,自然不會在這傳道一事上如何為難寧採臣。
寧採臣也不放在心上,只笑道:“既是師父不在,我也不進去了,日後還請師兄代為請安。”一聲道別,再往那烏雞國而去。
第十三章 青獅精失蹤了?
晨風中的白鳳城,自有一股獨特的味道。寧採臣便在半途降下雷雲,上了官道,和他想象有所不同,官道之上來來往往的商旅不絕。寧採臣行於其中,也不曾聽得半月前青獅精佈下的大陣留下了什麼風聲。
入城,白鳳城的兵丁一如既往的有愛,更神奇的是寧採臣居然又遇到了上次那個小兵。那小兵一身筆挺的戎裝,見了寧採臣也不由得面露十成十的佩服,也不等寧採臣發問,自個兒湊了過來,道:“公子果是高人。初次見你正午求歡已是驚撼莫名,不想今日居然日頭才出,就入了城……”那股敬佩之意,一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寧採臣也不解釋,笑著問道:“國靖民安,才有我等閒悠。”略加試探,寧採臣總不能直接問他最近城中有沒有人變成二傻子吧。
這小兵斂了笑容,道:“國師願為我等小民行雲布雨,國主又肯勤政愛民,自然眾生安樂。”這話卻是發自肺腑,只是稍有猶疑,“不過……”
寧採臣瞧他面上稍有疑惑,問道:“莫非出了什麼變故?”難不成還真出了什麼問題?
小兵聞言,笑了一下,道:“許是我想的多了。”便不想再說,寧採臣哪裡依他,又問了下去。
半晌,這小兵才將心中隱憂說來,也是這烏雞國國主老石和青獅精兄弟倆的個人生活習慣了,也許是為了安國民之心,每隔半月,總會兄弟出遊。這個月,算起來月半已過,卻不見國主和國師同出,小兵未免有些疑惑了。
寧採臣心中一動,不是吧,難不成這半個月青獅精就把那老石丟井底了?隨口安慰了那小兵幾句,轉眼又有入城的人向那小兵問路,寧採臣便藉口離開,在小兵的佩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