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子瞪眼睛的模樣後就立即沒了立場。

這會兒他跟我說完這話後就又埋頭找資料了,那神態壓根兒就沒有同我商量的意思,就像是在做純粹的口頭知會。看著他這樣兒,我也沒了精神跟他吹鬍子瞪眼睛。就算吹了瞪了,他埋著頭也看不見。

宋嘉平終於有事兒忙了,我一直想給他點兒援助,可是手頭並沒有多少積蓄。從床頭櫃子裡翻銀行卡的時候我看見了那串木珠子,又想了想那篇新聞報道和張茜茜告我的話。於是我決定,用這個東西去換成現錢。

作者有話要說:收藏88了,明天能再加12個麼?

28

28、二十八 。。。

我不知道手裡這東西值多少錢,但起碼我清楚它不是便宜貨。因為當我忐忑不安地將手串遞給櫃檯後的長髮小夥兒時,他在白熾燈光下翻來覆去地端詳了又端詳。可能是被騙過很多次,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把手串放櫃檯上的小照燈下細細檢視。

每一顆珠子都被他摸遍了,最後他更加狐疑地細細瞅了瞅我,然後轉身往櫃檯最裡邊兒的小門走去。再出來時身後還跟著一精神的瘦老頭兒,畢竟是走過大段兒人生路的人,人氣定神閒地往我跟前邊走還邊笑,跟那畏畏縮縮滿腹狐疑的長髮小夥兒可不一樣。

他又掂著珠子看了一會兒,抬頭笑著問我:“姑娘,能否冒昧地問您一句,您這珠子打哪兒來的?”他的語氣頗有金庸小說裡的大俠之風,就差自稱為在下了。我當然不能回答是有錢人送的,然後我專程來這兒賣了它。我只應付著:“去廟裡求的,這個大概能值多少錢啊?”

老頭兒很爽快:“我出兩萬塊,懇請姑娘能將這個賣給我,您看成不成?”我當即被嚇得目瞪口呆。兩萬大洋!這麼一點兒木頭居然能賣到兩萬大洋!敢情這珠子裡邊兒真鑲有磚石了?他笑眯眯的樣子十分和藹,我傻呆呆地點頭:“成!成!當然成!”這家老字號店面在這個城市裡很有名,陳萬鈞出手的東西又能次到哪裡去。但就算這樣,這個高昂的價格也超出了我的想象。

當我把沉甸甸的兩萬塊人民幣放包裡後,心裡竟有點兒發慌,彷彿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買

賣。後來我又安慰自己,對陳萬鈞來說,這不過是兩套衣服的錢。這樣一想,心裡又頓時好受多了。

我終於能為宋嘉平做點兒什麼了,也不知這些錢能幫到他多少。他媽的,居然又是為了錢!我想我上輩子多半兒真是窮死的!

可是宋嘉平並不如我想象中來得興奮,他看著這一沓子錢微微笑起來:“言言,你拿這麼多錢做什麼?”我茫然地看著他:“你不是說要租門面兒賣鋼材麼?租門面兒要錢,進貨也得要錢吧!這可是我攢了三年的壓箱底兒的錢,現在全部用來支援你創業!”

他沒伸手接錢,沉默一會兒說:“可我不能一下就把你的錢用光了啊。”我心裡頓時感到不爽:“什麼你的我的,這是咱的!用光就用光唄,掙錢不就為著花錢麼!”他又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從我手裡抽出一疊說:“還是先拿一半兒吧,回頭不夠了又再說。”

說完他就拿著那疊錢往沙發跟前走了。我很不習慣也很不喜歡這樣的宋嘉平,他每回這個樣兒我都覺得在面對著一陌生人。看他不以為然地坐沙發上翻檔案的樣子,我突然沒有耐性地將手裡剩下的一沓票子往茶几上使勁一撂:“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宋嘉平?”

他抬眼看我的眼神有點兒意外:“我怎麼了?”我指著他的鼻子直嚷嚷:“我跑大老遠換來的錢,一分不少全部給了你,圖的就是你能對著我笑一笑,運氣好一點兒可能還會碰上你誇誇我!可你做出這副寧死不屈的樣子是什麼意思?你做給誰看!”我越說越覺得火大,“我知道你心裡有委屈,可我不也事事兒順著你麼?在你跟前我怕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兒。你也站在我的立場上想想行嗎?”

他盯了一會兒茶几桌面,將手裡的檔案放旁邊的沙發上:“言言,你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兒就是騙我。”我感覺背上差點兒冒出冷汗,宋嘉平都知道了?“你剛說過這筆錢是你攢了三年的積蓄,可這會兒你又說這錢是你跑大老遠換來的。言言,你能告訴我實話嗎?這錢到底是怎麼來的!”

我忘了心思縝密從來都是宋嘉平的專長,他分析得簡直滴水不漏,楞是問得我啞口無言。我終於無法辯解了,可我仍然生氣,我明明為他做了這麼多來著,他卻用一個疑問就把我變得裡外不是人。如果他知道了我跟陳萬鈞以前的事兒,我希望他能直截了當地告我他預備怎麼做,而不是這樣兒一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