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甘濱,是因為甘濱曾有幫助於“冷雲幫”之舉,並未曾與“冷雲幫”幫規相牴觸。
“魔爪”甘濱此刻已恢復平靜,他原本機智絕倫,濮陽維執意開脫,他豈有不知之理?
甘濱眼眶之中,熱淚盈溢,聲音嘶啞的道:“濮陽兄,今後甘某之命,皆系閣下所賜,大恩之下,不敢言謝,如今甘某大膽一言,凡黑龍山自甘某以下,今後絕不侵犯貴幫一草一木。”他說到這裡,稍稍一歇,又道:“閣下日後若有任何差遣,只須寸柬相召,甘某赴湯蹈火,亦必在所不辭。”
這時,醜婦多娜亦跪在地下,向濮陽維連連叩地,口中說道:“小女子,深感濮陽幫主如此的寬宏大量,使我主人保全一命,黑龍山一脈不至冰消瓦解。”
濮陽維極為感動的一笑,伸手將俯身在地的醜婦多娜扶起。
含笑對甘濱說道:“甘兄切莫如此客套!這全是甘兄曾有助於本幫之處,在下僅是略為闡揚本幫幫規之意而已!豈能受此大禮?”
“七煞劍”吳南雲適時上前,說道:“如今彼此宿怨冰釋,亦不用再客套了,說實在的,兄弟倒真仰慕甘兄能有這麼一個忠僕呢!”
室中各人,輕聲笑語,適才的一片敵視仇意,悽風慘霧,頓時已化為烏有,代之而起的,卻是滿室的融洽與祥和。
這時,“魔爪”甘濱早已令醜婦多娜,將仍在昏迷的白依萍救醒。
“白雁”白依萍悠悠醒轉,她緩慢的張開那雙水汪汪的剪水雙瞳。
朦朧中,一張清秀俏俊的面孔,已逐漸清晰的呈現在她眼前。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已然看清,立於他面前的,正是自己千山萬水,歷盡艱苦所尋找的維哥哥,自己刻骨銘心的影子啊!她歡呼一聲,兩條滑膩白嫩的手臂,已緊緊的將眼前人兒抱個正著。同時,滿眶熱淚,有如珍珠一般,簌簌順腮而下。
但是,這卻是喜極而泣的淚水啊!
濮陽維亦真情激動,雙手用力的摟著心上人,這時,他內心之中,更更是深深的感激著“魔爪”甘濱。
忽而,他惕然一驚,突然想到,室內尚有“七煞劍”吳南雲等人。
他急急回顧,卻見四周已寂無一人。
原來,就在白依萍忘情的抱住濮陽維之時,“七煞劍”吳南雲、“魔爪”甘濱及多娜等三人,已自悄悄的溜出室外。
嬌柔的“白雁”緊緊倚在心上人的懷中,她嘴唇嗡合,淋漓盡致的吐露著一些,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的心曲……濮陽維將白依萍輕輕抱起,悄然置於椅上,激動的吻著她的面頰、鼻尖、櫻唇……他深埋在內心多日的情感,亦在這片刻之間,傾洩而出。
白依萍低聽的嗯唔著……半晌,二人的情緒才逐漸平靜。
濮陽維又想起,內室之中,尚有六名屬下,及……“粉面羅剎”徐妍容。
他暗中面孔一紅匆匆凝神傾聽,已知室內的“粉面羅剎”徐妍容等人,仍然因傷後疲睏,沉睡未醒。
白依萍的纖手,輕撫著濮陽維略顯清瘦的面頰,柔聲的道:“維哥,這幾日來,可苦了你!”濮陽維輕輕一笑。
說道:“萍!那天在惡鷲崖上,你是否又被甘濱所擄?”
白依萍微微點頭道:“是的!他在你正與‘黑砂島’島主巴豪激鬥之時,便掠身過來,這甘濱確是厲害,我……我竟擋不住他三招……”
濮陽維憐惜的吻著白依萍的玉手。
她又接著道:“但是我一點也不怕,我知道他不敢動我。我的維哥哥一定會救我出去!”
白依萍,言語之中,充滿了對心上人的信任,就像似一個幼兒,絕對信任母親的呵護一般。
她臉上流露出一股純潔的光輝,使得濮陽維愈看愈愛,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去吻她。
白依萍美目微閉,將櫻唇迎了上來……一刻後,濮陽維問道:“萍!你怎麼未按時到淮陽山來找我?”
白依萍道:“怎的沒有!可是,我因為師姐染恙,所以晚了半月,人家快急死了,你……還不相信?”
濮陽維笑道:“快說罷!我怎能不信呢?”
白依萍嬌羞的凝視著心上的人兒。
說道:“我到達淮陽山落月峰時,便被人截下,後來我說明找你,他們才答應讓我上山。”
白依萍說到這裡,兩隻纖纖玉手,緊握著濮陽維。
續道:“你們‘冷雲幫’好大的氣魄喲!我進入回雁山莊後,便由一位七旬老人接待,他叫什麼……“黑水一絕”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