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的親家長輩自居。
濮陽維一時哭笑不得,只有唯唯諾諾,皺眉苦笑。
“綠娘子”方婉羞得粉面飛紅,埋首在梅雲懷裡,芳心中卻似蜜汁一般,甜絲絲的。
“獨鶴”華一傑,“玉杵翻天”萬月樵,雙雙走了過來,向著濮陽維一抱拳,說道:“素仰濮陽幫主為人狂放不拘,豪氣干雲,今日一見,果然名如其實,不令兄弟失望。”
濮陽維連連的謙虛著。心中卻忖道:“唉!這些人彷佛專為自己孃家的女孩子撐腰似的,假若我適才與婉妹一個談不好,他們恐怕拚了命,也會給婉妹出氣的。”
想著,他已向眾人作了一個羅圈揖。朗聲說道:“各位,在下今日幸蒙鐵老前輩寵召,如今事情已了,在下尚有甚多要事待辦,且容就此別過。”
鐵姥姥忙道:“且慢!老身尚有兩件事情,煩濮陽幫主明示!”
濮陽維愕然的瞧著鐵姥姥。問道:“未知老前輩尚有何事?”
鐵姥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未知濮陽幫主何日迎娶我家婉兒?老身也好準備一番,須知這是老身的心愛孫女,卻不可泛泛從事。”
濮陽維玉面緋紅,心中想道:“這老太太倒真是為孫女兒設想周到,一絲也不肯忽略。”
他尚未及回答,方婉已急急走了過來,羞澀的在鐵姥姥耳邊低語了一陣。
鐵姥姥略一沉吟,始展顏而笑,說道:“也好!老身便即率婉兒回山,只是濮陽幫主,卻不要令我家婉兒等久了。”
濮陽維暗中嘆了口氣……想道:“日後若有個這麼厲害的親家奶奶,可夠我頭疼的了。”
他又洪聲說道:“此事在下自有計較。未知老前輩第二件事為何?”
鐵姥姥呵呵一笑,霍然自坐椅中站起。大聲道:“久聞濮陽大俠功力蓋世無世,有長勝不敗之美譽,老身想要與尊駕印證一番,看看我家婉兒,是否找對了人!”
濮陽維待鐵姥姥那異乎尋常的高大身軀站起時,心中已料到三分,他默默一嘆,忖說道:“這件事,真不知道是如何一個了結�”
他想著,已開口道:“前輩,在下乃浪得虛名,不足一道,我看還是免了罷?”
他這時,卻衷心的希望方婉,或者廳內的任何一人,出面勸阻一下。
因為濮陽維十分清楚,依方婉昔日所露的武功看來,鐵姥姥必然不是自己的敵手。
但是,廳中卻靜悄悄的,毫無聲息。
濮陽維環目四顧,卻發現每一個人,都期待的凝視自己,好似極有興趣,一看這場龍爭虎鬥似的。
原來,方婉早已在鐵姥姥及其它各人面前,將心上人的武功機智,誇說得天上少有,地下無雙。因而,她芳心中,正想藉此機會,要心上人兒一顯身手,不但令各人欽服景仰,同時亦可證實自己所言不虛。
“獨鶴”華一傑及“玉杵翻天”梅雲等人,早已聞及名震天下的“玉面修羅”大名,此時,亦極為期冀濮陽維能一顯身手,以開眼界。
鐵姥姥雙掌一拍,已大步向廳外行去。一面回頭道:“濮陽幫主,老身不知自量,孔門賣文,稍停尚請尊駕手下留情。”
濮陽維知道今日不顯露一番,是不可能了。他苦笑一聲,隨後行去。
這時,大廳內燈火通明,從內可照見花園外,一片約三丈寬窄之地。
“玉杵翻天”萬月樵,匆匆與友人商借這座巨大的舊宅時,便已考慮到,可能會萬一動武。故而,此宅原來僅有的兩名年老門房,亦被遺出。
濮陽維萬般無奈說道:“未知鐵老前輩要如何比法?”
鐵姥姥大聲一笑道:“便請濮陽幫主,在掌法上賜教一番。”
濮陽維頷首應諾,卻步一抬,那碩長削瘦的身軀,已彷若一片毫無重量的棉絮般,輕飄飄的,在空中移出兩丈。
這種至高無上的內家移挪之術,不由頓時震得在場諸人,個個張口結舌。
鐵姥姥面色一凜,沉聲道:“濮陽幫主,果真盛名無虛,老身有僭了。”
說罷,身形已急快的在場中盤旋掠走起來。她那高大而健碩的身體,竟然毫無龍鍾老態,旋走之中,顯得俐落無比。
濮陽維雙目微合,氣定神閒,鎮靜已極。他目光絲毫不動,冷冷的注視著身前。
然而,鐵姥姥遊走的方向,他卻可藉著敏銳無比的聽覺在空氣的流動中,辨別得十分清楚。
“獨鶴”華一傑等人,皆屏息斂氣,凝神注視,目光緊盯著場中二人。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