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蹄聲,清脆的敲在地下,卻擾得他心中,起了一種莫名的煩囂。
一刻後,他已行至城門之前。
這時,那高大的城門外,正掛著一盞氣死風燈。
兩個小卒,縮著脖子,無精打彩的倚在牆角一隅。
濮陽維行馬向前,兩人漠然的抬頭;瞥視了他一眼,連問也懶得問一聲,又將腦袋縮回。
濮陽維搖搖頭,雙腿一夾馬腹,已潑剌剌的進入城內。
他進入的這座城鎮,便是“豐集城”城內街道縱橫,屋宇櫛比。華燈初上,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倒也顯得十分熱鬧。
濮陽維下得馬來,正待向前面不遠的一座建築宏偉的客棧行去。街道暗處,忽走過來一位步履安詳的中年秀士。這人生得五官端正,一臉正氣凜然之色。
他向濮陽維細一打量,已拱手道:“這位可就是‘冷雲幫’幫主濮陽大俠麼?”
濮陽維疑惑的瞧著對方。答道:“不錯,兄臺有何見教?”
中年秀士朗聲一笑道:“豈敢!在下華一傑,承武林朋友抬愛,皆以‘獨鶴’稱之。”
濮陽維略一思忖,恍然道:“願來兄臺竟是‘天山派’掌門大弟子,在下失敬了!”
“獨鶴”華一傑微微一笑,道:“濮陽大俠言重了。”
濮陽維又道:“在下素聞貴派方姑娘及兄臺之名,真是相逢恨晚。”
華一傑一聽濮陽維提到“綠娘子”方婉,面色不由微微一變。但旋即又若無其事的道:“濮陽大俠,這裡人多口雜,談話不便,在下尚有一件重要之事,欲與尊駕覓地詳談。”
濮陽維哂然一笑道:“好極!在下亦有幾句話,轉詢於兄臺!”
濮陽維自“綠娘子”方婉,月前負氣離去後,便因幫中一連串的大事,佔去他全部的時間。是以,根本毫無閒暇探詢方婉的下落。但是他內心深處,卻懷著極大的歉疚。雖然他知道,目前自己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不應該再去招惹任何情感上的糾紛。
但濮陽維並非木石之人,他能完全自自己心中排除方婉的影子嗎?當然不能,不論他這種感情,是出自男性先天的憐香惜玉之心,抑是僅為了一種道德觀念上的負荷。濮陽維不自覺的,無形之中,對“天山派”的各人,都有著一種極為遺憾的感覺,好似欠了他們一些什麼似的。
這時,“獨鶴”華一傑要約他至另外一處地方詳談。
濮陽維卻道:“華兄,本幫各人現已在城內尋店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