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放在眼中!”
他嘴角一哂,又道:“同時,也可試試,甘兄膽識,是否確如江湖所傳。”
“魔爪”甘濱氣得渾身顫抖,雙目亂翻,他喘息半響,抬嘶聲叫道:“今日我才知道,你濮陽維竟乘人之危的小人……”
濮陽維淡然一笑,說道:“不敢,這皆是甘兄拋磚引玉,在下才起而仿效。”
“魔爪”甘濱心知濮陽維言中之意,是指自己率眾暗襲“冷雲幫”及挾持白依萍威脅濮陽維之事。他暗哼一聲,閉嘴無言。
濮陽維冷冷一笑,手中毒錐,已緩緩向甘濱獨臂紮下。
他口中卻道:“甘兄,這毒錐刺進你手臂中間的這段時間,便是你答覆在下問題的唯一時機,須知在下卻無法救助於你。”
說話中,“透心錐”已徐徐挺進至甘濱手臂不足三寸之處。
甘濱暗忖道:“瞧對方如此模樣,此言絕非恫嚇自己,而且,他如將自己身體做為試驗,將兩瓶藥物逐一塗試,那時,不但對方既會知曉解藥何屬,自己必定還要受一些無謂的痛苦。”
他到這裡,驀然大叫道:“好!好!甘某認栽,我說與你知便了!”
濮陽維嘲弄的一笑,將毒錐收起道:“甘兄果然是識時務,否則也算不上俊傑了!”
“魔爪”甘濱氣得滿面紫紅,恨聲道:“那青色瓷瓶之內,便是毒錐解藥……”
濮陽維心知甘濱不會誑言,他立起身來,又問道:“如何用法?”
甘濱與“黑砂島”人相處之時,已聞得“北海毒鯊”胡波言及他獨門鑽心錐中,這“燕波透心錐”的解毒之法。此時,他已受制於人,,卻不容他不回答。
甘濱沒好氣的道:“將這青色瓷瓶內所盛之黑色藥末,取一錢內服,三錢敷於傷口。”
言及此,他已閉嘴不再多說。
濮陽維亦不多問,返身行至“七煞劍”吳南雲身旁,先將兩粒“玉璞丸”交其服下,同時,伸手將吳南雲左臂衣袖撕落。
這時吳南雲的一條左臂,又粗腫得比平時大上一倍有餘,黑紫烏亮,瞧來極為驚人。
濮陽維又自懷中取出一把小小玉刀,輕輕在吳南雲手臂上一劃,一股紫黑色汙血,頓時已潺潺流出。
吳南雲面含微笑,凝視著濮陽維為自己割肌療毒,毫未顯出一絲痛苦難耐之色。
濮陽維徐徐運掌在吳南雲手臂四周按擠,他已注意到吳南雲那安然之態。
其實,濮陽維自知,吳南雲外表上雖然若無其事,但他必定是在強忍痛苦,自他身體微微顫抖即可看出!只是他未顯露於面部而已。不一刻,吳南雲創口之中,汙血散盡,已流出嫣紅的鮮血,手臂四周的肌肉,亦逐漸轉為紅潤之色。
濮陽維將手中青色瓷瓶,傾出一撮藥未,塗在吳南雲創口之上,又將其包紮停當,另盛一杓清水,由吳南雲合藥服下。
一切就妥,屋外已是夕陽西斜了。秋風蕭煞,空氣中微帶著絲絲寒意。
濮陽維乘吳南雲運功調息之際,又往內室一探“粉面羅剎”只見她身體斜倚在床角,已疲極入睡。
室中沉寂無聲,只有濮陽維與“魔爪”甘濱二人,正在各自沉思著心事。
第廿九章 孤雁還巢 恩怨兩消
濮陽維在室中往來蹀踱著。
忽而,他回首向閉目沉思的“魔爪”甘濱道:“甘兄,在下尚有二事,希望甘兄一併相助…!”
甘濱陰陰一笑,說道:“大幫主有何垂示,但請說出,甘某人敢不遵從。”
濮陽維知他怨恨未消,亦不計較,笑道:“在下幫中受那迷藥迷昏之人,有何法可將他們救醒?”
甘濱眼一翻,撇嘴道:“這個麼……便不是甘某所知了。”
濮陽維劍眉一挑,雙眸精光暴射,微怒道:“甘濱,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在下也不是慈悲之人,諒來你心中有數?”
甘濱心中,早已自有計較,他聞言一笑,陰怪氣的道:“姓濮陽的,甘某今日已成階下之囚,生死大權,全然操於閣下之手,但是……”
他獰笑一聲,住口不語。
濮陽維略一沉吟,已想出他言中之意。
不由冷冷的笑道:“在下猜測,尊駕言中所指,好似有交換條件?”
甘濱狂笑道:“正是。天下雖大,卻沒有隻盡義務,不享權利之事。”
濮陽維冷然道:“甘濱,你莫忘了,現在不是在你黑龍山,而是受持於在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