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自己正可藉機逸去,可恨這石魯竟在重傷之後,仍敢強行攔阻自己去路。
他不由陰惻惻的冷笑一聲,道:“你這是找死!”
身形閃動間,雙掌已挾著山崩浪湧之勢,猛劈向石魯天靈。
“獨臂金輪”石魯狂笑一聲,單掌迎上,兩腳亦同時飛起。
一聲轟然巨響,“瘟神君”牟忍德踉蹌退出五步,“獨臂金輪”石魯已口噴鮮血被震飛丈許之外。
牟忍德有心趕盡殺絕,又怕時間已不充裕,他喘息粗重的道:“今天便宜了你這匹夫…”
驀然,他身後響起了冷削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道:“哼!今日卻便宜不了你這老狗!”
牟忍德霍然轉身,一個全身血跡,披頭散髮的白衣書生,正悄然立於身後,雙目炯炯的注視自己。這人,正是濮陽維。
“瘟神君”牟忍德,被對方那雙目中深沉逼人的煞氣,迫後向後直退了三步。
雙眸轉處,已瞧到己方之人,已屍橫通地,無一生存。
他頓時覺得全身一冷,機伶伶的打了個寒噤,面色慘白得如同死人一般。
濮陽維冷漠得不帶一絲情感的道:“眼前的景色很夠味罷!牟大總監,是你們贏呢?還是我‘冷雲幫’勝了?”
“瘟神君”牟忍德張口結舌,訥訥不知所云,他已自內心深處,泛起一股怯意。
濮陽維冷然道:“幾次的經驗告訴我,為非做歹,殘毒陰狠的武林敗類,是絕對不能寬恕的,如今,你自己選擇一個死法。”
他語氣陰沉冷酷,襯著滿身斑斑血漬,散亂的長髮,直似審判人類最後命運的修羅之神!
牟忍德頭腦一陣昏眩,恍似命運已被波定,他微微用手撫額,嚅嚅的說道:“我……我方諸人……可是……全……全完了?”
濮陽維冷然點頭道:“只逃走了一個“九指魔”公孫無畏!”
牟忍德尚未及說話,他身後又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啟稟幫主,這姓牟的老狗,也該早日送他西歸。”
“瘟神君”牟忍德已成俎上之肉,他聞言之下,驚懼的回頭一瞧,原來開口者正是“七煞劍”吳南雲。
他左臂之上,仍然插著那隻“燕波透心錐”一條手臂已變成青紫之色。
但是,他仍然咬緊牙根,怒目瞪視著“瘟神君”牟忍德。
牟忍德被吳南雲看得心中直寒,他自知僅憑武功,自己絕非眼前二人之敵,雖然,二人目前皆已受傷。
濮陽維冷然說道:“牟忍德,你不要再拖延時間,這樣你是自討苦吃……”
“瘟神君”牟忍德適才被濮陽維那神驚鬼泣之技震呆了,這時他的神智才逐漸恢復過來,那股先天的兇殘暴戾之氣,已逐漸上升。
他驀然狂吼一聲,運足全身功力,急速的向濮陽維連劈三掌,足踵用力一蹬,身形已斜斜飛起。
濮陽維冷冷一哼,“修羅劍”往地上一插,身形晃閃之間,已全然避開。
他快得幾乎是與“瘟神君”牟忍德同時飛起。
口中說道:“大監堂,你便先走一步吧!”
說話中,雙掌已運足十成“赤煞掌”勁力,猛劈牟忍德。
“瘟神君”牟忍德身形才起,已覺一股畢生未遇的狂厲勁風迎面而來,內中更含有一陣令人窒息的炙熱之氣。他倉促中,急急出手相對,甫一接觸,倏覺胸前如中鐵錘,雙手一陣奇痛,腕骨已然全折。
牟忍德那枯瘦的身軀,更如斷線風箏一般,飛跌出兩丈之外,已然七竅流血而死。
濮陽維輕輕落地,伸手將地下深沒及柄的“修羅劍”拔起,拭淨後插回鞘內,微微一哂,已急步向前。
向吳南雲問道:“南雲……你臂傷如何?可曾閉住穴道?”
“七煞劍”吳南雲微微苦笑道:“暫時尚可無妨。我好似與毒物結下不解之緣,兩次受傷,皆是中毒!”
濮陽維忽然低咳兩聲,啞聲道:“你不要灰心,這什麼‘透心錐’雖然厲害,也不至於嚴重到什麼地步。”
吳南雲一見濮陽維面色蒼白,嘴角血漬宛然,不由驚道:“幫主!你……也受傷了?”
濮陽維一笑道:“沒有什麼!只是心脈受震而已。養息兩日,自會痊癒的。”
他漠不關心自己的傷勢,卻快步行向“獨臂金輪”石魯,與“粉面羅剎”徐妍容二人倒地之處。
他俯身一察二人傷勢,不由劍眉緊皺,微微搖頭,面上一片悽然。
吳南雲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