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魔”公孫無畏卻看出便宜,狂笑一聲,又急攻而上。
他此時出手,異常狠毒,猛攻硬劈,完全是一派置人於死地的進手招數。
“七煞劍”吳南雲一聲不響,緊咬牙關,“珠耀劍”挽起朵朵劍花,已與公孫無畏戰在一處。
但是出招換式之間,顯然已經遲滯不少!
濮陽維心急如焚,情勢之危急,他焉有看不出來的道理?只是自己目下對手,個個都是功力卓絕,威震一方之人,一時半刻之間,卻決計無法分出勝負。
“烈火赤目”單獨行力大錘沉,手中金瓜巨錘,聲起如雷,他震驚江湖的“霹靂錘”法,已使至極限。
“獨臂毒夫”薛天濤,亦是連聲暴喝,吐氣開聲,右手緬刀湧起精光萬丈,揮霍如風,左掌間而尋隙出擊,聲勢極為驚人。
一旁的“魔爪”甘濱,卻最是陰刁油滑,他絕不與濮陽維正面拚鬥,一味的閃掠遊走,“九宮索命圈”神鬼莫測的迭次突襲。
口中還冷言冷語的譏諷道:“我說濮陽大幫主,如今你便是答應甘某的兩個條件,嘿!也來不及了!貴幫的吳南雲大劍客,已捱上了一隻‘燕波透心錐’只怕午不過子,就得一命嗚呼,可惜呀!可惜……”
濮陽維面色凝重,不理不睬,聚精會神的將一口真氣,貫注於手中“修羅劍”上。
驀然──他劍身急快的一顫,點點星芒流瀉,“獨臂毒夫”薛天濤失神之下,肩頭已被劃破一道兩寸長的血槽。
“烈火赤目”單獨行怒喝一聲,金瓜錘連連擊出五招,始將薛天濤的危機堪堪化解。
“魔爪”甘濱尖叱一聲,“日月雙環”絕招倏然施出,兩團銀光翻湧,勁氣如虹,步步緊逼。
濮陽維大演絕學,身形運轉如行雲流水,瀟灑中別有一股超凡氣度。
這時,四人已拚鬥至五百招上。
驀然,茅舍之中,已傳出卞青元的聲音叫道:“奇怪,那些昏迷之人,怎的不在室內?”
接著,左側又是兩聲悶哼傳來,一旁激戰的“獨臂金輪”石魯,與“天雷叟”馬亮,各自退出三步。
就在二人身形始退之際,“天雷叟”馬亮已是一聲暴喝,雙掌帶起條條巨形光幢,風聲如雷,泛出陣陣淡青色的霧氣。
馬亮獨特的“青木十一式”已倏然施出,威力之大,無可比擬。
濮陽維驟見之下,便知要糟,他悚然一凜,不由剛牙緊挫,目蘊煞氣。
這時,“獨臂毒夫”薛天濤適好厲叱一聲,手中緬刀抖得筆直,一縷寒光已疾然劈向濮陽維身後。
同時,“烈火赤目”單獨行的金瓜錘,及“魔爪”甘濱的“九宮索命圈”亦左右夾擊,分取濮陽維兩脅要害。情勢已極為危殆……濮陽維將心一橫,身形毫不閃躲,長吸一口真氣,一身白色長衫已倏然鼓起,好似裡面充滿了空氣似的。周圍亦同時泛出,一圈青紅兩色的濛濛勁氣。
急怒中,他已運出舉世無匹的“六彌真氣”。
但是濮陽維也不敢說有絕對把握,能抵得住這三個魔頭的合力一擊。
他幾乎是同一動作,手中“修羅劍”已適時凝成一道銀色浩蕩長虹,銀虹之中,尚有九股大約拇指粗細的強光,劍氣呼嘯刺耳,勢如山崩海嘯,洶湧而至,令人招架無方。
這是他第二次用出條羅九絕式的第七招“九神拘命”。
但是,濮陽維目下使出此招時,卻全然不避適人攻勢,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拚命招術。
幾乎是快得不可言諭,雙方已倏然接觸。
“魔爪”甘濱為人最是狡詐機警,他一見對方劍氣中煞氣隱泛,豪光萬丈,已識出這正是濮陽維昨日刺傷巴豪的那一式絕招!
這時他心中已自膽寒,但卻來不及收招換式了!
甘濱狂喝一聲,“九宮索命圈”傾足全身之力丟擲,身形卻藉雙圈丟擲反彈之力,拚命後躍。可是他仍然晚了一步,就在他才竄起的剎那,眼前已銀光暴閃!
快得連劍式也未看清,鮮血怒射中,“魔爪”甘濱的一條左臂,已被齊肩斬斷。
他一聲慘號尚未出口,另一聲悲叫已先他而起。
原來“烈火赤目”單獨行猛力一擊之下,忽覺手中一震,敵方身前,彷佛有一道銅牆鐵璧似的無形潛力!他才暗叫一聲:“不妙!”一片寒光已到達眼前,速度之快,簡直不能似任何詞句來形容。
“烈火赤目”單獨行任是橫行一世,心狠手辣,卻也在熱血迸濺中,被削去半個大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