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的稱號呢?”
濮陽維淡然一笑,隨即將此行經過,概略的講述了一遍。
這時,“鐵翼金睛”伍百修,舉步向“三省精舍”行去。
濮陽維向他一瞥,說道:“伍護法急著進去,可有什麼事情?”
伍百修笑道:“秦堂主適才已經熟睡,本護法前去將他喚醒。”
濮陽維微微搖頭道:“罷了!稍停秦堂主醒後,便煩二位轉告,就說在下已經來此探視過他,明日在下會再來的……”
這時,秋月大師忽然唸了一聲阿彌陀佛,急道:“幫主,你可曾去探視過白姑娘及徐姑娘二位?唉!白姑娘天天想念著幫主,那可憐的模樣,真是叫人看了鼻酸。”
說著,秋月大師的聲音,也逐漸黯淡酸楚起來。
“雙連掌”浩飛在一旁瞪眼低聲吼道:“大和尚,這又不是叫你念經吃素,如此哭喪著臉做甚?”
秋月大師不由面色一紅。亦低聲吼道:“浩鬍子,吳刑堂已經回來了,你有槓子和他抬去,整天哇哩哇啦的在灑家面前橫個什麼勁?”
忽然,“鐵翼金睛”伍百修好整以暇的道:“二位夠了吧?幫主已經走了,本護法也要進屋去,二位這出槓子戲,還是改天上演為妙,眼前可沒有人欣賞哩……”
說著,伍百修攏著雙手,一搖三擺的向室內行去。
秋月大師又宣了一聲佛號,急步跟在後面,尚回頭狠狠瞪了浩飛一眼,說道:“浩鬍子,你便在外面風涼一下,嘻嘻,灑家卻要進去幹上一盅了!”
他說著,裝模做樣的向著“鐵翼金睛”伍百修的背影喊道:“喂!我說大護法,那羊肉火鍋可煨好了不曾?莫叫適才熱好的那壺二鍋頭涼了。”說著,急急大踏步行去。
浩飛嚥了一口唾液,回頭一看,濮陽維此時早已身影俱渺。
他一吹鬍子,大叫道:“大和尚!大師!活佛!等我一等!那二鍋頭本座也要喝上一口……”說著,慌忙快步走去。
濮陽維在適才浩飛與秋月大師鬥嘴之時,暗中一哂已施展身形,向莊右的“流翠樓”趕來。他在一陣急奔之下,已到了冷雲廳之後的一堵粉白圍牆之前。
圍牆盡頭,正有兩名青衣幫,直挺挺的守在兩旁。
原來,這堵圍牆之內,便是幫主的住所。
這裡,等閒之人是不準踏入一步的,即便是幫中弟子,未蒙召喚,亦不能擅闖。
濮陽維的身形一閃,不等那兩名司值弟子跪下行禮,已自然而進。
他順著一條以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小道,穿過一片佈滿水樹花圃的庭園,來到一處遍植梅樹的林前。這片梅樹,只有十丈方圓,故而並不如何深邃。
這時,各色梅花盛開,雪白的像那少女粉嫩的香頰,粉紅也似那香馥的櫻唇,繽繽紛紛,絢爛燦爛,遠遠看去,好一片清雅絕俗的景色。
梅樹的枝幹,參差延伸,地下,落英片片,襯著四周銀白透明的雪景,真是幾疑處身仙境一般。
從那梅樹交錯的枝葉中望去,可以看見這片梅林後。正倚著山勢,築有一幢異常清雅別緻的精舍。那幢精舍之旁,尚建有一幢完全以巨石為基,天然紅檜木為幹,連線而成的一幢輕巧樓房。而那間精舍,便是“冷雲幫”幫主濮陽維的住所,名曰:“浪蟒居”。
那幢小樓,卻有著一個十分別致而清雅的名稱:“流翠樓”。
濮陽維日常讀書品簫,便是在那“流翠樓”之上。但是,它此刻,卻用以作為白依萍的臨時閨房了。濮陽維身形如電,幾個起落,已來到那“流翠樓”之前。
這時,樓前的司值幫友,早已跪倒迎接。濮陽維微一擺手,身形就如一縷青煙般閃入室內。他才一入室中,迎面而來的一個人影,幾乎與他撞個滿懷,濮陽維倏然將體內真氣倒流,猝然向側旁轉出。
但是,對方那人卻沒有這麼高的功力,只聽她嬌呼一聲,搶出兩步,始拿樁站穩。
這時濮陽維已看清楚眼前之人,正是“冷雲幫”外三堂芙蓉堂堂主“青蝶”秦柔柔。
秦柔柔這幾天,正因自己兄長及白依萍的病,擾得心神難安,形色憔悴。
而且她那心上人“七煞劍”吳南雲又久出未歸,正是一肚子怨。這時,她絕未想到那險與她相撞的人是誰?只見她柳眉一豎,杏眼圓瞪,身形未定,便嬌叱一聲道:“是哪一個冒失鬼?快給本堂主站住!”說著,她霍然迴轉過身來。
就在她身形迴轉的剎那間,一位俏俊得神儀逼人的白袍書生,已長揖到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