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華一傑這時乘機站起,向濮陽維抱拳長揖道:“華一傑迢迢來至貴幫,傳書致意,承蒙濮陽幫主寵召,又蒙厚賜,在下本思多事逗留,奈因山中俗事尚多,師伯等人更殷殷盼切,在下就此告辭,他日有緣,自當再謁尊駕!”
濮陽維又挽留了一番,但華一傑去意甚堅,他亦只有作罷!
這時,華一傑將盤中之物及那封書信納入懷中。
濮陽維目視“雙連掌”浩飛,說道:“浩堂主,便煩請代送華兄一程,並傳出主持外圍警戒化龍堂的青龍符令,傳諭本幫弟子不得耽誤華兄行程!”
浩飛恭應一聲,在濮陽維的肅手送客中,三人緩緩行出室外!
紅髮紅髯的“八臂神煞”顧子君,正恭立門口。
這時,他向濮陽維躬身一禮,又與天山“獨鶴”見過。
浩飛始終伴著華一傑,緩步向前行去,浩飛看著濮陽維與顧子君二人的身影消失於門扉之內後,急急轉頭向華一傑說道:“華大俠,本座想一睹幫主送給方姑娘的信物,不知是否使得?”
華一傑正在隨意瀏覽著四周幽雅的景色,聞言之下,不由愕然一怔!因為他作夢也想不到浩飛竟會說出這窺人隱秘的話來!
“雙連掌”浩飛一瞧華一傑怔愕的表情,亦覺得自己出口太過孟浪,他急急解釋道:“華大俠不要誤會本座的意思,本座是擔心幫主請華大俠轉送方姑娘的信物之內,或有些使她傷心的事物也不一定。你我既然有意成全方姑娘,便應顧到這一層上。”
“獨鶴”華一傑一想也是,於是二人便悄然折入一片梅林之內。華一傑隨將懷內那封水色信函拿出,好在並未封口,他微微猶豫了片刻,始緩緩將信抽出。
只見上面寥寥寫著一筆雄勁的瘦金體字:千里寄情素箋猶溫如聞卿之低語如見卿之微顰雲山雖隔相晤匪遙簫音願傳心意莫以兄為負心之人也卿厚待我我豈薄卿耶字跡寥寥,鐵劃銀雕,雖無上下落款,但卻表露出書箋之人一番隱隱情懷。
浩飛與華一傑二人,看罷相視作了一個會心的微笑,將信箋置回。
這時,二人又急忙的將那方晶瑩翠綠的玉盒開啟,目光一瞥之下,不由皆驚異的叫了起來!
原來,這方小小的翡翠玉盒中,鋪墊著厚厚的銀白錦墊,錦墊上,是一尊大如拇指,雕刻得神乎其技,翩翩若生的人像;這人像身著玉帶輕裘,姿容俊逸超凡,刻工之精緻細膩,端的已達登峰造極之境!
二人向那人像仔細一望,不由又是齊齊驚撥出聲,原來……正是濮陽維自己的塑像啊!
華一傑輕輕將盒蓋上,嘆道:“誰說貴幫幫主玉面冰心,性格孤傲?他致送婉兒的這一函、一像,不正是含蘊著極深沉的寓意麼?貴幫幫主,的確是至情至性之人,若婉兒能得此人為夫,今生今世,必已不作他求了……”
“雙連掌”浩飛亦哈哈一笑,輕拍華一傑的肩頭,二人愉快的向梅林之外行去……
這時,在濮陽維那“浪莽居”中,適才華一傑坐過的椅上,正坐著“八臂神煞”顧子君,他此刻正洪聲道:“始才經本幫東郭鎮分舵弟子快馬傳報,謂安窯於茅津度,砥柱山的江北綠林盟下,已於五日之前,由他們盟主‘九指魔’公孫無畏,及新任副盟主‘黃衫客’上官予率領,兼程往雲貴邊境趕去。”
濮陽維這時雙目微閉,緩緩說道:“依顧堂主之見,那露網之魚公孫無畏,不去躲避本幫追尋,反而又傾巢往苗疆一帶行去,是否含有什麼企圖?”
“八臂神煞”顧子君一捋紅髯,說道:“依本座看來,莫非‘九指魔’公孫無畏在沙河縣近郊一役漏網之後,猶想在集殘兵,作孤注一擲之舉?而他又深知憑一己之力,無法與本幫抗衡,故而與苗疆一派,暗通聲息,狼狽為奸………”
濮陽維微微笑道:“不錯,在下猜忖,那公孫無畏亦是此意……”他倏然星目驟睜,問道:“顧堂主,分舵弟子可有續報麼?”
顧子君沉聲答道:“東郭鎮本幫分舵,已遣出大批精練弟子,沿路追蹤,並傳訊各地分舵,合力監視……”濮陽維點了點頭,面上展露出一絲嘉許的笑意。
“八臂神煞”顧子君這時仰首一想,又道:“苗疆之約,僅有一月餘暇,未知幫主策定何時啟行!幫中各人有那些隨去?”
濮陽維緩緩起身,在室中來回踱著,他沉吟了一刻,始道:“在下之意,再隔三日之後,便可動身前往,近日幫中各人,連日奔勞征戰,身心俱已極為疲乏,也好讓他們乘著三日之暇,多作休憩。”濮陽維說到這裡,向“八